首页 > 灵异恐怖 > 恋爱大逃杀 > 第121章 应约 “哗啦——” 问……

第121章 应约 “哗啦——” 问……(1/2)

目录

第121章 应约 “哗啦——” 问……

“哗啦——”

问道宗宗主宋宴被身怀六甲的妇人, 踹下会武溪。

他双臂平放在腰侧,略低于胸腹。英朗的五官露出水面,濡湿的额发贴在耳廓, 确乎是龙眉凤目,一表非凡。

其人气定神闲, 仿若凡事尽在掌握。就连低沉慵懒的声线, 都带着漫不经心的逗趣风范。性感的尾音是一个弯曲的小钩子,懒洋洋,说不吃是正经或者不正经,本人散漫, 或是有意为之。

是蓄意为之, 专门用来放低对话者戒心, 是棋逢对手,多有隐忧。是无心之失, 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全然俯瞰,冷心冷性。

“夫人,似乎您每次与我会面, 没有一次不暴力地对待我。”

“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不是吗?”

宋宴宋宗主说着,秀眉轻蹙, 目露愁色, 像是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假如他的本命武器不是紫檀算盘,而换上一把风流倜傥的折扇, 浑然是锦绣堆里放马纵歌的翩翩公子哥。

“是, 你没有对我做什么,但你对烟景做了!”解裁春忿然作色,怒从心上起。她回想起初遇时烟景单薄到寒酸的饮居起食……

不, 那压根就算不上是饮居起食。

一味要他辟了谷,活着最好,饿死了当。随随便便找个冰窖溶洞,就把人丢进去住,一住就是一辈子。

要不是遇上她,今时今日还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里待着,傻愣愣地当野人。

“烟景,给师祖取的字吗?怪中听的。”

宋宴有条不紊地回应着,没有展现恼怒的迹象。他的身形流畅,从头到尾好似一条拉满了的弓,能从紧致的肌肉上感受到蓄势待发的精力。

身手矫健,掉进水中,仍然如履平地。

作灵活的游鱼,从溪畔游回岸边,涉过拖着人下坠的水泽登陆。丰沛的水汽浸染衣冠,勾勒出精壮喷薄的线条。

他走到解裁春身前,捋起湿润的长发,贴在她耳边,“可惜,是个凡人。中看,不中用呀。”

贬低人的话,说着尽是带着笑。

“我是凡人这件事,从来不值得可惜。”

解裁春昂首挺胸,并不被他有心的奚落打压操纵。“诸天神佛,列位仙众,全要受凡间一柱香火,离不开勤劳刻苦的凡人塑金身。”

“世俗观念里,没有神,就不会有人。我倒认为恰恰是反过来,没有人,就不会有神。”

临产在即的女子,说着惊天骇俗的话。每一句传出去,都足够被扣上颠覆修真界的罪名,死上一百回都死不足惜,却并不为之感到恐惧、羞惭。

“我是平庸至极的凡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凡胎□□出生,一滩烂肉死去。因为出身足够的低,所以能够怜惜草木之情。”

“而不是像你们这样,占据高地,未能登高望远,反而自负祖业的积累,目中无人。”

“同类相残,戏耍平民。将好端端的人类视作趁手的武器,喊打喊杀,对落难的子民苦难,视而不见。”

解裁春一想起初见时,烟景呆呆愣愣,不通人事,凡事只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连温馨的拥抱都会诚惶诚恐的模样,不觉悲从心起,心下大恸。

她原以为自己放下了,没成想,以自己狭隘的心性,实则并没有大方到熟视无睹的地步。

也罢,人生短短几十年,她就不改了!

解裁春踮起脚尖,双手捧起宋宴的脸。

青年一愣神,对她出乎意料的举动,一时没想起如何应对的法子。

自打他登上宗主之位以来,有人恭敬,有人鄙夷,有人口腹蜜剑,有人低三下四,却从未有修士敢近距离对他唐突,故无从设防。

解裁春趁着他走神的功夫,脑门朝后一歪,又快速接近。

本应及时作出反应的宋宴,宋宗主却像被定住一般,不仅没有适时躲开,两只脚腕死死定在原地,错愕的表情未改,微挑的狐貍眼还隐隐含着莫名的期待。

解裁春趁势,重重一撞。力道大得圆滑的额角肿起一个大包。固定人,好瞄准的两手下放,朝宋宴双肩猛地一推,手脚并用,合伙将人踹下溪流。

“你呀你,不止你,还有你们,全都罪该万死!”

约莫是孕期多伤感,解裁春眼酸、鼻酸、心也酸,为烟景过去几千年受到的不公正遭遇悲伤。

烟景放得下,她放不下。经受的人不以为然,听闻的人潸然泪下。“溶洞天寒地冻,你们连一卷破草席都不愿意借给他!”

“你们真的是……混账东西,枉为修士,不堪为人!”

右手捂着上半张脸,弯曲的手指接住掉落的眼泪。

世俗观念里,强调流血不流泪,前者还能被尊称一句有骨气,后者则往往被等同于露怯。孰不知爱恨情长,悲喜交感,本是人之常情。

缘何一度追捧刚强,贬低柔肠。妄图将有血有肉的人类,塑造为无血无泪的铜墙铁壁。悖逆生物天性,歌颂弱肉强食。

解裁春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往栖华山的方向走去。不愿叫人看见,却到底是泄露了零星几个哭音,压抑、憋闷着,听着令人怪难受的。

拧着袖子,要爬上岸的宋宴宗主不解,“拜托,被又踢又踹,磕了脑门,踢下溪水的人,是我,不是她吧?”

还踢了两次!

她怎么就哭起来了?

要哭的,有资格哭的人,合当是他吧。他还没怎么着呢,踢人的,踹人的,咋还倒打一耙,率先先声夺人了?

“女人心,海底针。”坐在树杈上看戏的邀星副宗主,随口应道。

拾月副宗主抢了她手里啃了半块的仙桃,顺带纠正她,“这句话不能用在这。”

语言是一种力量,润雨细无声。

潜移默化的言语,构成人类的思维模式,行为准则。偷懒耍赖的语句,迟早有一日会形成锋利的回旋镖,给偷奸耍滑的人们造成妨害。

三名同僚,各说各的。纯粹听了个响,没有一个人真正听得进去。

宋宴心里又是怨,又是憾。酸酸胀胀的,一拳打进棉花。

假如与他呛声的,是正儿八经的修士。管他下到三岁孩童,上到柱杖的老人,他一视同仁,通通抓回来,掰扯个利落。

偏生要他吃了哑巴亏的姑娘,是个吹口气都怕她着凉了的凡间女子。还有孕在身,大肚便便。是师祖明媒正娶的发妻,有心人士安插进来,不能擅动的细作。

天时、地利、人和,全占齐了。他还当真奈她不得了。

要是他真在关键时候,在孕妇要发作的节点,给人扯出个好歹,哪怕只是口头拌拌嘴,给人头昏脑热、小产流血,更甚者,对方狠狠心,整个出离间计,闹出一尸两命……

不仅他这个宗主做到头,就连问道宗这个门派恐怕也是经营到了头。

宋宴在原地踱步,挪过来,腾过去,晃得人眼晕。

拾月用吃干净了的桃核去砸他,被他躲过。

“什么眼神,差点砸到我。”

“抱歉,下次会扔准一点的。”

“你这个准,指的是精准地砸到我吗?”

“难不成还有第二种砸法?”

宋宴一咬牙,在外人那添了堵,同僚这也讨不到好。心里那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不上不下,让人憋屈的慌。

都说天妒红颜,天妒红颜,怎么到了他这,就成了红颜妒他。

他没有居高自傲到自视为天的程度,可他身边围绕的这一群莺莺燕燕,红颜祸水,倒一个都不清闲。

整得他像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他何错之有?

他也只是依照着明镜宗主的嘱咐,按部就班,照葫芦画瓢罢了。

凭什么慧眼识珠的美名,全叫前宗主享了,苛刻弟子的恶名全叫他担了?

宋宴仰头瞅着两个从来只会看好戏的同僚,“你们也不帮我说说情。那是我的错吗?煽风点火你们没有份?背锅我倒是第一人。”

邀星耸耸肩,“我可不想被孕妇责问。”

“对老弱妇孺下手,或者被老幼妇孺下手,不管往后被分类到哪个种类都很丢脸。”拾月总结。

“那我怎么办?”宋宴摊手。

二人异口同声,“算你倒霉咯——”

大约是那一提神醒目的头槌,起了莫大的作用,解裁春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正式进入宋宴眼帘,是伤不得,拔不得,还得拼命往里边摁,以此牢牢限制住漫才客。

他自主对她实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

这是他官方的,对外公开的说法。

说到公开,也仅是与两位副宗主知会一声。她们二位不是嘴上没把门的,保守起秘密比谁都严格。

“好猥琐。”

“好恶心。”

“和他同在一个宗门……”

“奇耻大辱。”

“我耳朵脏了。”

“我的人也脏了。”

“你们倒是等我走后,再交头接耳啊……”宋宴拿这对丝毫不给他留情面的双胞胎没有办法。

邀星、拾月两人,双扶额,并不想听她们隶属的门派,一宗之主蓄意跟踪孕妇的相关事宜。

光听个开头,就让人想要当即叛出门派。是要到小雷音寺找高僧来超度驱邪的水平。

真乃灵性不开,比妖魔邪祟。没能得道成仙,离人倒是有点距离了。

双胞胎左手各自举着一根油光水亮的甘蔗啃,右手摆摆手,让他有事请奏,无事下朝。

宋宴慷慨陈词,他将师祖的姓名,广为传播。又捂死了对方形貌,让记仇的羡瑶台,遍寻不得,此种大恩大德,师祖非但没有感激涕零,反而纵妻行凶。

将他踹下水两次——

不是一次,是两次!

她只知道心疼师祖,就不晓得心疼心疼别人吗?把他当成什么了?

路上的绊脚石?

阻碍牛郎织女一期一会,亲亲热热的王母娘娘?

在她眼里,他兴许就不是个人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