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1/2）

第114章 第 114 章

薇薇安摇摇欲坠, 蝙蝠侠自是看得分明，头盔下，两条剑眉拧成一团，他早就知道卢瑟不能简单地以好人或坏人来区分, 自然不能因为薇薇安的这个表现动摇已经做好的决定。

“那就现在开始吧。”蝙蝠侠说。

马特紧紧跟在薇薇安的身后, 以防不测, 监狱的安保力量今夜加强了十倍，是以被收押的人们群情激愤，也无法破坏秩序突破防线。

这个流程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箱咖啡都空了，薇薇安才勉强鉴别完一半的人。卢瑟对这个效率不是很满意, 但有蝙蝠侠在, 他也无法催促太过，免得那个黑漆漆的家伙拿这点说事，不承认最后的结果。

最终结束的时候, 薇薇安困到人事不知, 她的坏人雷达全靠本能，大部分都是普通民众, 只有十余人有不好的感觉。这样以来，监狱的防控压力大大减小。

尽管自诩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 这一次, 蝙蝠侠看不出来卢瑟对此是满意还是不满。在布鲁斯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之前, 卢瑟就回头和丧钟密谋了起来, 他看不见他们的唇语。

马特听见了，卢瑟告诉丧钟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按计划行事。丧钟没有回答，只是默认了。

剩下的转移正如卢瑟预想中一样顺利, 更别提超人虽未到场，实际上也在外太空遥遥监视着异状。布鲁斯安稳度过了这一遭，就十分冷淡地撤退了，他最后做的事情就是替薇薇安找好了去处，自己亲自设计的证人保护计划能保薇薇安在各界窥视下的安全。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马特忧心忡忡地说，“尽快送走至尊小超人，薇薇安的事情才算完。”

“在这一点上，我们就快有眉目了。”不过布鲁斯并不打算向夜魔侠详细地解释。

这诡谲的一晚在电视播报的新闻里显得很平常：“卢瑟总统在异界人纠纷后首次回应，关押犯人并未遭受可怕的对待，请看现场连线……”

马特离开座位，餐馆的电视声逐渐变小。他将注意力转向弥撒，纳丁神父邀请他和教众分享自己对教义的理解心得，马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神父的一句话打动了他——人们需要勇气，上帝不会赐予人们勇气，有时候它来自伙伴之间的鼓舞。

神父正要结束他的布道，马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心跳，它很稳定，即使与敌人的战斗已经升级到白热化的程度；但在其他时间，心跳却出奇地快，特别是对于一个武术大师来说，按理说是可以随心控制自己的身体机能的。

心跳在教堂门外停留了几分钟，然后沉重的门被打开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流进教堂，随空气进来的还有心跳的主人，现在保持清醒状态的杰森·陶德。他一直待到布道和分享全部结束，才不紧不慢地走出教堂，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杰森没有等太久，认识他的纳丁神父送走了第一批教众就看见了他，关切地上前寒暄。不过很快，就有其他人从教堂的大门溢出来，团团围住了神父，杰森被挤出了人圈。

弥撒总是这样，教众把内心的平静寄托在每周一次的固定仪式上，像上了发条的钟一样准时。马特就等在杰森身后不远处，听着脚步声逐渐退出那个热闹的人声圈，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跟踪狂，但他把这个想法搁置一边。

杰森当然不是来寻求主的救赎的，他已经过了那个年纪，比起虚无缥缈的神，他更相信自己的力量，来寻纳丁神父是有别的事情拜托他，四个出狱女子的生活。她们因为在不正规场所出卖色相而被抓捕，学历很低，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和独立谋生的手段。

杰森也不是谁都要救的大圣人，他才没那闲工夫，这几个人是另外一桩帮派纷争的目击证人，倒霉的家伙们，出狱之后的第一天聚餐，就无意间目睹了老二干掉老大自己上位的血腥现场，现在还没人知道，但她们当晚离开的时候落下了一条丝巾，总归是个隐患。

马特对杰森想要保下的几个女人也很熟悉，她们是惯犯了，政府宁可多花一些钱用在关押她们身上，也不愿意帮助她们获取谋生的技巧，真不知道是谁更鼠目寸光。前几年有议员提议让犯人劳作贡献劳力，在野党就以虐待囚犯的名义把这提议打了回去，马特觉得更像是他们嫌麻烦的说辞。

当杰森擡起头来的时候，律师正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默多克手中不起眼的白色手杖上。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伪装，杰森想，不认识律师的人会向他投注同情和怜悯，他们不知道律师在法庭上的风采，杰森不知道马特是怎么撑下来的，但他尊重并敬畏马特的力量，利用不健全的法律体系为弱者强求公平的力量。

马特把打击犯罪作为他一生的使命，那是他们的共同点，杰森知道丹特地检的梦幻律师团有多厉害，马特是其中翘楚。

“嘿。”杰森说，然后立即想把自己打回到打招呼之前，好虚伪的语气，呕。

马特立刻回应，“杰森。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他的声音平稳而舒缓，刚刚就在台上，他还柔和地讲述了自己的故事，惹得感情丰富的邻家阿婆为他的遭遇低声哭泣。

“你看起来挺好。”

哇，杰森很不擅长闲聊。

好在马特是经常被捉弄的那类，“谢谢。”

杰森咧嘴一笑，随即想起了神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清了清嗓子，“纳丁神父叫我去找大卫，他是谁？”

“你现在忙吗？你想喝杯咖啡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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