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2/2）

回想起那一幕，提姆至今仍旧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杰森差点就被串成血葫芦了，还好你抓住了他。”

“我没脱臼真是个奇迹。”马特开了个玩笑。

他们和卢瑟的对峙就结果来说还算可以，唯一没料到的是被卢瑟藏起来的秘密武器，那个叫比扎罗的家伙，从他酷似超人的外表来推测，他是听到了卢瑟发出的某种特殊信号之后，响应召唤出来护卫卢瑟的安全。

尽管马特已经超过卢瑟的预期，过于及时地向提姆和杰森示了警，不至于一上来就团灭，比扎罗这个庞然大物还是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他的皮肤刀枪不入，马特的拳头对他来说是挠痒痒，提姆的电流也只让他暂缓了脚步，杰森的子弹更是不管用，但他在马特、提姆的配合下突出比扎罗的攻击范围，把卢瑟掳为人质。

卢瑟商人的本性让人们经常忘记他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虽然比不上超人那么力大无穷，但他结实的肌肉也不是摆设，好在杰森以命搏命的经验更多。卢瑟更宝贵自己的小命，杰森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很惜命地喊停了。

在人质的命令下，马特一行人从来时的窗户溜走了，卢瑟顾忌到比扎罗的存在不宜为世人所知，只命令他用东西砸他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能够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比扎罗的投掷破坏了他们的落脚点，绷断的金属线惊险地划过马特的脖子，杰森的骨头二度受伤，提姆被他俩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中间，伤情尚算可以。

“谢谢你的帮助，马特，没有你我得不到这个重要的消息。”提姆的眼睛亮晶晶的，马特就算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他雀跃的心情，“难怪超人和卢瑟一点也不着急，超新星没事我就没那么担心了，少年正义联盟有个宇宙飞船，我们计划集齐伙伴就一起去宇宙里寻找超新星的下落。”

马特吃了一惊，“不是说他没事了吗，怎么还要去找他？你们都只是青少年，怎么能独自飞往太空呢？这太不安全了。”

提姆的兴奋稍稍收敛，“超新星在这个冒牌货来到地球之前，就飞往宇宙帮助他的朋友去了，但这么久没回来一定是遇到了难题，卢瑟不关心他的安危，我们关心。更何况，有这个冒牌货在终究不是个办法，卢瑟觉得他好用，但是万一他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受损的还是正牌的名誉。”

马特还是坚持不同意，“去游乐场玩耍，未成年人尚且需要成年人的陪同，更别提这么危险、还这么远的任务地点了。我在宇宙中无能为力，但我记得你们有好几个导师，至少告诉他们其中的一个，就算在外面遇到危险了，也是个保障。”

“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像你一样念叨着不让我们出去，要‘交给他们来办’，我不放心。”提姆有些烦躁，“我们可以不说这个了吗？你知道如果我下定决心做什么，你是拦不住我的。”

“当然，”马特迟疑了，“但是你保证，如果遇到危险了会及时向正义联盟发送求救信号？”

“相信我，我们遇到过的挑战数不胜数，作为罗宾我可能作用有限，但是作为少年正义联盟的一员，我们总是所向披靡，我们在一起是最强的。”

在杰森的安全屋里，一回想起提姆意气风发的声音，马特就感到一阵心慌，这孩子也太自信了点。

“你还要叹多少气？我都要睡不着了。”杰森粗声粗气地抱怨。

这还是他在离开卢瑟家之后第一次说话，在他得知超人所说的“桃花源”是什么意思之后。

“我应该把你交给蝙蝠侠的，”马特不轻不重地威胁道，他知道杰森这个时候还不想去思考和蝙蝠侠有关的事情，“如果不信卢瑟的话，找蝙蝠侠，让他出面和超人说你想亲眼见证小丑的下落。”

杰森被噎得说不出话，半响，他才从被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还没准备好。再说了，为什么他不说？”

“你可以直接问他。”

果不其然，杰森又不说话了。

“或者联系夜翼，他在哪儿都混得开，叫他帮你联系一下孔克南，眼见为实，我猜小丑一直是你的一块心病吧？”

“桃花源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怎么可能让我看。况且……我和蝙蝠侠的事情还不算完，小丑只是个引子，我们之间的分歧在于，他……你们总是讲不能杀人，会越线之类的废话，但是事情是不能只做一半的，成为义警本身就是违反法律，要做就做个彻底，不然监狱只会成为他们暂时休息的住所，更别提阿卡姆里面那群精神病了。”

“对少数人的道德宽恕是对普通人权利的践踏，”马特给杰森换好吊瓶，“卢瑟的为人我不便评价，但他现在推行的政策，包括建造无人能跨越的监狱、推行死刑合法化，对打击罪犯的态度非常强硬。你想决定谁该死？去坐在陪审席上吧。”

杰森掀开被子，“你是想说我还不够格？”

“我不杀人，是因为我相信人值得第二次机会，而死亡会带走那次机会。或许有人不值得拥有这机会，但那将是法庭的决定，不是你我的。你如何判定谁有罪？假使被你杀死的人是个卧底，你不但破坏了所有人的精心布局，还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只是举个例子。”

杰森看着夜魔侠不动声色的半张脸，突然好奇起来，“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不。”马特从容不迫地回答，“我只是看过很多电视剧，FBI的精英卧底总是被警方阴差阳错地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