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1/2）

第103章 第 103 章

不杀人这条戒律的重点是死亡是不可挽回的, 它的意义在于死亡意味着什么。而杰森的死什么也没改变，蝙蝠侠和罗宾仍然活跃在哥谭的黑夜之中，犯罪仍旧猖獗，司法系统还是让犯下大错的人们付出0代价逃脱惩罚, 什么都没有改变。

既然坟墓没能关住杰森, 那么就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把这个意义打进蝙蝠侠的脑海里, 刻进哥谭。

现在，杰森知道了布鲁斯在他死后并非全然无动于衷，蝙蝠侠差点杀掉了小丑，是超人的阻止让小丑被关押在幻境桃花源，永世不得出, 他的决心依旧没变, 只是放下了对布鲁斯的私仇，蝙蝠侠还是必须意识到，对满是毒瘤的哥谭来说, 他的疗法更快更有效。

马特把面包、芝士、火腿组装成三明治, 在微波炉中加热后放进托盘拿过来，试图唤醒一个不存在的胃口。“杰森？”

杰森很虚弱, 他无法阻止思绪的发散，骨裂在他们第一次不顺利的撤退之后发展成了骨折, 他的整个右小腿都肿胀成了吓人的紫色, 除了第一天, 他拒绝吃止痛药, 后果就是痛得无法入睡食欲不振。

“来吧，你必须吃点什么，”马特耐心地劝说，“缺少能量会好得更慢, 你的腿必须在消炎之后才能做手术，它不是个开放性骨折，术后能好受些。”

杰森不想说话，痛苦让他清醒，也让他更加躁郁，他想说，为什么你还在这里照顾我？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不是，你不应该像蝙蝠侠一样对我敬而远之的吗？远离我这个人型灾难。

蝙蝠侠……有时候杰森感觉就像他快要溺水了，就像他沉在水中，而蝙蝠侠总是在那里。他不知道蝙蝠侠是把他拉起来还是压下来，但他不能让自己放过蝙蝠侠。

“如果你继续这么瞪着空气想心事，吊多少点滴都难消炎，你也不想我一直在你的地盘上晃悠吧？”

杰森半死不活地赶他走，“那就快走。没人拦着。”

马特叹气，“海里的时候，你救过我一命，我没法就这样撒手不管。你让我想起来一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同样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但至少我们折中达成了一致。我们能配合一直到你好起来吗？”

杰森想试试说不的话，夜魔侠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但他现在下不了床，“好。”

窗外雨点噼里啪啦，路上的出租车不顾行人死活开得飞快，溅起一片水花，留下一声声很有创意的咒骂，创意到马特忍不住侧耳倾听。

沉默的杰森让马特有些不适应，他遇到过的杰森有发疯打人版，有持枪杀人版，也有嘶吼质问版，就是没有这样安静到有些忧郁的样子，止痛片让他昏昏欲睡，断腿的疼痛又让他睡不着，一动不动地扇着睫毛。

“如果冰袋需要换了，随时喊我。”对于疼痛，马特也束手无措，他留下一块干净柔软的毛巾在杰森耳边，希望他疼得狠了去咬毛巾，而不是自己。

“等等。”

如果不是马特的听力比一般人好上太多，他根本听不见这微弱的呼喊，“怎么了？”

“恶心......我想吐。”

马特替他拿过一只桶，杰森干呕了几下，只吐出一点酸水。马特由此推断，恶心感可能是由于剧烈的疼痛导致的，“再来点布洛芬？”

“不。”杰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不要，不要给我那个。”

“好，好。”马特把他扶回去，用毛巾擦干他的冷汗，盖好被子，“我不得不工作一会儿，希望你不要介意。”杰森没有理他。

马特从手机里找出来一本提姆爱看的科幻小说，虽然不知道杰森喜欢的是什么，希望小说精彩到转移他的注意力，马特开始跟着耳机里的声音念，“什么没有了？彼得走进客厅，咬了一大口——”

“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工作？”

马特摘下耳机，向杰森解释，“我的工作，念小说给盲人听。现在的残疾人辅助功能还需更新叠代，人念的比机器念的好听。”这是真的，只不过马特很少念，他不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听到可以公开的程度，不过好在杰森被他说服了，“抱歉我打断了，你继续。”

马特没有礼貌地询问需不需要他换个地方念，这是他想推动的结果，给杰森念睡前故事，“什么没有了？彼得走进客厅……”

杰森的心跳渐渐稳定下来，越来越慢，他的意识已经在涣散的边缘，多日的劳累召唤他去休憩。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相互冲突的、全无用处的情绪。随着合欢低沉的声音，他慢慢地、慢慢地收回思绪，放空了自己。

马特听着杰森的呼吸声越来越沉，读书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有时候，人伴着嘈杂的声音就能入睡，声音断了反而会清醒。而且，哪有录音只录到一半的？马特整整读过去半本书，感觉到嗓子沙哑酸痛才停下。

他抿了一口水，把手轻轻搭在杰森的腿上感觉他的恢复状况，温度还算可控范围之内，局部的发热是体内的免疫细胞加班加点地消灭病菌和炎症。

马特把水瓶放在杰森的床头柜上，和衣睡了。

杰森是被一股难以启齿的生理冲动唤醒的，他的小腹沉沉地下坠，盆腔压力骤增，向睡梦中的大脑发出求救信号。杰森猛地醒过来，眼睛酸涩得睁不开，被忘记关闭的照明灯晃得眼睛疼，他用手挡住光线，“夜魔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