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1/2）

第87章 第 87 章

出事的路段已经解封, 车辆来来往往，丝毫看不出曾经发生过惨案的样子。艾萨克和马特沿着道路一直走下去，两旁的野菊被风吹动，艾萨克随手摘下一朵, “这附近没有什么奇怪的, 无意冒犯, 马特，但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要我说就是查利森开车不小心，或者喝酒嗑药了神志不清醒，以为自己撞鹿了。”

马特不置可否, “那就是化验科的事了。两边没有住户, 只是旷野，如果是动物出现了也很有可能，但是查利森在救护车上没这么说, 而是说‘有东西’, 这水分就很大了。”

“如果谎言被拆穿，他也能狡辩是人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艾萨克把野菊塞进嘴里, “没有监控，我们得到的只有查利森的一面之词。这家伙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完全没用。”

作为马特, 他也知道办案的正规流程, 没办法催促, 但作为夜魔侠，他害怕的是人们对恶魔产生的群体恐慌会在网上放大，造成暴乱和伤害，这案子结得越快越好。“走吧, 去看看查利森。”

和他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病房外，警局派遣了额外的人手限制探视人员，记者和伪装成病人家属来打探消息的人们被要求提供证件才允许进入查利森所在的楼层。查利森还未醒来，他的亲属和朋友就在走廊里等待着。问了一圈，所有人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他的朋友，也是这部电影的导演莫里森知道一点内情。

“我们拍摄的时候还算顺利，但是做后期拖了很久。”莫里森在消防通道里抽着烟，“卢克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为了特效已经换了两家公司，制片人为此还和他吵过好几次，叫他控制预算，毕竟我们只是小成本电影，没有多少预算能让他浪费的，现在都花完了将来宣发就没钱了。”

“我猜查利森先生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

“是啊。卢克不这么想，他近乎偏执地把做好的那几帧反复播放，一直说颜色不纯，我是看不出什么啦，但是卢克说视效没做好，赚不到钱，成本再低都收不回来，他说得也没错，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时间限制，一个月内找到合适的特效公司，要不然就在现有的这几家里选。”莫里森被烟雾呛了一口，索性不再继续抽，一脚踩灭了烟头，“他出事那天就是我给他的最后期限。”

“抱歉，”马特不由道，“他的事故不是你的错。”

“但它感觉像。”

艾萨克继续问，“还有谁知道你们之间的这个约定？”

“制片人布朗，是他先提出的这个方案，我同意了才和卢克说的。至于卢克和布朗有没有告诉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谢过莫里森的配合，虽然知道了更多的内情，但整件案子还像在雾里看花一样模糊，马特有一种预感，这里面有人没说出全部的真相。

人的嘴巴会说谎，但当人成为证物的一部分之后就不会了。他们又来到法医鉴证科，死者生前是查利森的女友，相比较于现在在床上躺着的那个病人，艾萨克觉得女人有点太漂亮了，“她很年轻，又这么漂亮，真是想不开要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可惜了。”

马特很迷惑，“这什么意思？”

“查利森比她大十岁，长得还老，容貌也一般，为什么这样的女孩会看上那个男人？”艾萨克笃定地说，“肯定是看上了他的钱，总不能是他的才华吧？为了钱丢掉了自己的小命，这女孩也是可怜。”

“这句话里有这么多错误的地方，需要我和你澄清一下——”马特清清嗓子，“年龄差距大就是女孩拜金了？也有可能是她有钱，查利森死缠烂打的呢。”

“你在胡编乱造。”艾萨克翻了个白眼。

“我是。但是你也在胡说八道，你都没有打开电脑搜索她的名字，你不认识她，艾萨克，又凭什么在这里评判她的一生呢？”

“这只是因为大部分……”

“那叫主观臆断，艾萨克。”马特想吵架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你也不了解查利森，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才华？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好或不好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艾萨克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如果他们之间感情有了嫌隙，那么查利森就有了作案动机，他虽然受了伤，但也可能是他操作不当把自己也连累进去的后果。”

“你猜测的方向，那种恶意……”

艾萨克急忙辩解，“我没有恶意，只是调侃几句！你也知道社会上有多少拜金女，特别在娱乐圈里，你不知道我亲眼目睹了多少起老夫少妻的杀人骗保案。”

“那很不合时宜，”马特气不过，几个深呼吸后强忍怒意，“而且很不尊重死者。如果她的亲属现在站在这儿，你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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