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2）

第86章 第 86 章

“怎么样？”

“和我想的差不多。”

马特放下心来, “他们结束了？”

提姆关闭电脑，“只是暂时的。”

提姆半是解气半是幸灾乐祸地告诉马特，“杰森看见摘了头罩的蝙蝠侠就像老鼠见了猫，只会有两个反应, 战斗或逃跑, 这次他选择的是战斗, 布鲁斯在他身上试验了新斗技。”

听起来蝙蝠侠占了上风，马特这么想也这么说了，“你希望蝙蝠侠痛打他一顿？”

“谁叫杰森先挑起这场战争的，他活该。”话虽如此，提姆更想让他们在感情上两败俱伤, 布鲁斯在他的16岁生日布置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挑战任务, 作为当事人他毫不知情，因为“需要考验你在危机中的表现，所以越真实越好。”因为这个, 提姆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把自己搞得像蝙蝠侠一样疑神疑鬼、神经衰弱。

而当他发现所谓的“朋友背叛成敌人”是个骗局时, 布鲁斯表现得理直气壮，这让提姆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下定了决心，有学有样地帮一把布鲁斯——是时候叫布鲁斯直面现实, 解决杰森这个麻烦鬼了。

马特是提姆忠实的朋友, 所以提姆让他帮忙他就帮了, 不过马特没有提姆那么乐观, 觉得只要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或者拳脚相加地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就能解决问题，杰森想要的是布鲁斯证明他无条件的爱，而蝙蝠侠不允许自己跨过自己设置的红线，这样的两个人需要的是共同的敌人, 否则很难合作。

马特拍拍他的肩膀，“别太过火了，杰森还不太稳定，疯起来谁都预测不到他的下一步。”

提姆得到了一个如愿以偿的美梦，马特帮他掖好被角，合上房门。

“马特，”达娜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这么迟才回来？”

“听到提姆的声音了，他在做噩梦。”马特眼都不眨地说了个谎，“回去睡觉吧。”

有人在做美梦，就有人在做噩梦。

杰森在做一个清醒梦，他知道这是梦，但就是醒不过来。他看见自己倒在仓库中间，小丑举着撬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向他的全身，他的生母不敢看向这残忍的一幕，于是只有小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小身体，天哪，那时候他真小，虽然自己并不这么觉得，难怪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小丑扔下撬棍，杰森知道他的下一步，那就是把他们两个炸上天，小丑不耐烦再等蝙蝠侠了。但这次，他站在小杰森面前迟迟没有离开，他想做什么？

梦里没有逻辑，小丑开始用手指扒开自己的脸，脸皮下血肉模糊，他一直扒呀扒，直到他的头部变成了血骷髅，这么恐怖的场景杰森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因为他早就经历过人最害怕的事情了——自己的死。

血骷髅的眼珠掉了下来，咕噜咕噜地往他的方向滑，小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追着眼珠跑。两个眼珠一直滚到杰森的脚边才停下，他的鞋子沾上了眼珠的血和粘液，恶心。

杰森看着这颗血头捡起眼珠，眼珠的瞳孔从绿色变成了一种他熟悉的蓝色，一双手把它们安回到眼眶里，好像拨动了玩具的开关一样，肌肉和皮肤重新长回到骨骼上，然后是头发和眉毛，最后变成了杰森几小时前见过的脸——布鲁斯。

他变老了，这是杰森的第一个发现，他的皱纹变多了，眉心的褶皱好似永远舒展不开，上了年纪鱼尾纹却没有增多，嘴角还是那么习惯性地向下抿着，只有眼睛在看到杰森的时候亮起来一点。

这不该是个噩梦，布鲁斯的脸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杰森猛地惊醒，身上全是冷汗。

布鲁斯变了，杰森从没想过他会冒着身份败露的风险和心理医生扯上关系，布鲁斯说的兰斯博士他也知道，警局的特邀专家，协助警方破获多起案件，洞悉受害者、嫌疑人和证人的心理，还原真相。

这样一个优秀的心理专家能被布鲁斯·韦恩，哥谭公认的草包预约到，还用来解决他和自己的矛盾，真是大材小用。杰森不需要心理疏导，他需要的是复仇，而布鲁斯却不能把这给他。

他的双颊很痛，痛得像在梦里被布鲁斯抽了一样，杰森向四周看去，达米安皱着小眉头担心地望着他。

“你没事了？”

杰森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我能有什么事，睡你的吧，小屁孩。”

达米安甩甩手，他的掌心打麻了，“天已经亮了，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走？”

“邻居来了，我得给你打个掩护。”

说什么打掩护，应该是狗来了吧，杰森不动声色地把耳朵贴到门上，果然听到了狗喉咙发出的呜呜撒娇声，还有那个律师温声招呼达米安进屋喝茶。杰森没什么想做事的动力，他的精力在噩梦之后散得一干二净，跟没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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