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兄弟（2/2）

动作相当温柔。

和三大桶炸药挤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何时能出去？“

褚不庭答：“等大典开始。”

大典一开始，所有禁军都会聚集在祭坛和山道周围拱卫。而要用炸药的那些人必然是在大典即将结束时来取炸药。所以在大典刚开始时出去，是最安全的。

……

离洞口较近的一片区域已经被穿过枝叶缝隙的光照亮，洞内整体也明亮了些，气氛总归是没那压抑了。褚不庭这才看清聂政是怎样一派落草为寇了一般的狼狈光景：“你这是？”

“摔了一跤。”聂政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虽然对聂少侠来说在山里摔了一跤也很没面子，但他更不想让褚不庭知道自己被禁军追这事。

褚不庭心说逗傻子呢，怎么个摔法能让灰尘草根把浑身上下裹得这么均匀，一把扳过他的肩要看他是否受了伤。这一按不要紧，正好将手扣在了聂政右肩的伤口上。

冷面待卫自然是不会倒吸一口凉气或狠狠皱眉大呼好痛的，只是肌肉突然绷紧，额角当即沁出冷汗，面色也煞白。衣服上的血早就风干了，黑色的布料除了有一个破口外，实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褚不庭松了力道，只从手下布料全硬的触感便判断出这伤口出血量不小。

“衣服脱了。”

深山老林，光天化日，有夫之夫和贴身侍卫，真是好猥琐好不纯洁。

聂政没有动作，用一种充满谴责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说，你这样夫人知道吗。

褚不庭的声音骤然变冷：“脱。”

冷面侍卫虽然看着吓人，但在冷面王爷面前还是不得不屈从的。聂政一咬牙，脱了上衣，浸透干涸血液的布料与皮肤分开时，将那皮肉外翻的伤口扯到，渗出丝丝鲜血。

褚不庭看着这略惨不忍睹，又听听他轻飘飘说了句皮外伤，气不打一处来：“皮外伤？”

聂政往地上一坐，身体向后一靠，大有“反正已经结痂了这里也没有药你看你叫我脱衣服有什么用简直是多此一举真是好无语”的意思。

褚不庭现在不想与他说话，解下腰间水囊丢过去让他请洗伤口，然后也靠上石壁，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聂政被他盯得发毛，倒水的手一抖，水囊的嘴撞到伤口上，这次他实实在在地倒吸了一凉气，褚不庭的表情则立刻变成“啊我的水囊脏了，好嫌弃，不如等一下就丢掉”。

这么一看，聂政身上的伤疤并不多，完全比不上王爷那一身能被安泫青念叨到八十岁的各种兵器留下的疤痕——说明他行走险恶江湖的这些年，其实也并不那么险恶。

实际上聂政的一身功夫更多是在和师父打架的过程中精进的，跟那些碾压式的暗杀任务基本没有关系。但褚不庭看着那为数不多的一两条浅浅的疤痕，就是觉得不顺眼。然而想想上一回他试图“促膝长谈”是如何不欢而散的，终究没再说话。

……

山顶终于飘来隆重的礼乐声，褚不庭二人便迅速离开岩洞，找了一棵足够粗壮且茂盛的树，极不雅观地蹲在树杈子上“观礼”，颇像两只猴。

封禅大典排场不小，褚沥从山下一路拜到山上，泰山神脑门上又多了好几个没屁用的头衔。无论对褚不庭还是聂政来说这种繁冗的仪式都已经很陌生了，光看褚沥的礼服就觉得，啊，要被闷死了。也不只褚沥的衣服如此，皇亲国戚们离远了看，基本都是好大一坨金子，日头渐高，照得他们身上成串的金玉甚是晃眼。盯着这一片金光闪闪看久了容易眼花，况且大典实在有点无聊，聂政没忍住看了一眼褚不庭，发现他头上站了一只麻雀。

鬼使神差地，聂政张口喊了一声：“哥。”

惊飞了麻雀。

“嗯。”褚不庭应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但树杈子上实在不是什么两兄弟执手相望泪眼的好地方，他便镇定道，“怎么？”

“无事。”聂政也佯装无事发生，纵身一跃下了树，“我去盯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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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不算更新，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