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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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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说不太清楚两人这种相处模式是相依为命还是相濡以沫,反正一年一年就这样过下来了。

而就在他们的关系即将从“搭伙过日子”渐入佳境,走入“兄弟情深”的节点上,发生了一件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郁小楼被人告白了。

正是郁小楼十八岁这年的情人节,天还很冷,一场大雪从除夕下到了元宵,刚刚收住才两天,屋顶上树枝上连绵一片厚厚的雪白,暮色降临的大街上几辆铲雪车来来回回跑。

郁小楼脖子上围着一条红围巾,穿黑色短款羽绒服,越衬得两条腿笔直修长,脚上踩一双同色马丁靴,怀里抱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儿,另只手里拎着女孩给他的礼物,感觉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他。

这当然是错觉,情人节大街上二十个人里头得有□□对情侣,谁没事儿看他干嘛。郁小楼很高冷地板着脸,目不斜视地大步穿过三三两两的行人,有些长的发丝被寒风掠动,街边的行道树上被风拂下零散的积雪,落在他的肩膀上,像无声地欢呼。

郁斯年今天是早班,比他回来早几个小时,正坐在桌边看书,旁边墙角小电锅里的排骨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升起热腾腾的香气,将一方小屋渲染得暖和又温馨。

听见门开的声响,他就回过头,习惯性的一句“回来了”尚未来得及出口,就微微怔在了原地。

——门口瘦削高挑的少年正低头单手解围巾,怀里红艳艳的玫瑰花惹眼到刺目。

郁斯年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看他解下围巾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抱着花走过来,一张被冻得发白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但郁斯年又怎么能看不出他看似淡定的神色里藏都藏不住的那一丝雀跃?

郁斯年不动声色地开口,却偏不问他那束花:“今天回来晚了点儿。”

郁小楼唔一声,擡头看了他一眼。

郁斯年佯作不知,起身道:“排骨汤炖好了,去洗手吃饭。”

郁小楼眼睁睁看他从自己身边擦过去,眼睛里就掠过了失望。

郁斯年唇角无声地勾了勾,忽然回过头问他:“花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开口问了!郁小楼眼中的失望顿时消散无踪,却还是矜持地板着脸,尽量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很无所谓地说:“别人送的。”

郁斯年眸色微微深下去,却好像饶有兴致似的挑了下眉:“哪个别人?”

“唔,就是我们店隔壁打工的女孩儿。”郁小楼把礼物放到桌子上,矜持地开口,“下班的时候她叫住我说了几句话,错过了公交,所以回来晚了。”

“这样。”郁斯年点点头,忽然问,“她跟你说什么话?告白么?”

强装淡定的少年终于绷不住,唇角露出了一点笑,脸上飞起一点好看的红晕,看了他一眼,有点羞涩地点点头。

郁斯年看见他眼睛里闪烁的亮光,心口忽然有点儿发闷,却还是配合地笑起来:“你答应了?”

“没有呢。”郁小楼抿抿唇,强忍着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虚荣,说,“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她么,就说我想一下,她硬要把花和礼物塞给我,就只好先拿回来了。”

郁斯年不说话了,看他抱着那束玫瑰花满屋子里团团转,没找到空瓶子,犹豫了一会儿,就拿起桌上喝水的玻璃杯去卫生间里接了水,折回来小心翼翼地拆包装。

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屋子里开着灯,明亮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刚刚十八岁的少年人瘦瘦高高,头发打理得整齐,在灯光里闪烁着乌油油的光。

这几年他不再为温饱担忧,隔三差五的骨头汤让他终于开始了发育,个头一天天节节拔高,也比两年前稍微胖了一点,看起来不再那样瘦弱伶仃得可怜;五官也终于舒展开来,近乎完美的骨相发挥了作用,让他的脸部线条无比的秀美清隽。

郁斯年沉默的目光一点一点描摹他笔直秀挺的鼻梁、略有些薄的红红的嘴唇,再折回去落到他的眼睛上。

少年最出彩的还是这一双眼睛——原本尚觉幼态的偏圆的眼型拉长、变窄,最终的定型介于杏仁眼和瑞凤眼之间,睫毛浓密卷翘,眼尾拖曳修长,微微有一点儿上挑,于是就很有些眼带桃花的意思,不笑也带三分情,更不要说笑起来时,漆黑的瞳仁中落下碎星似的光,干净,纯粹,少年气十足。

……小小年纪,就已经生得这样俊俏漂亮了。

就像一颗钻石终于洗褪了蒙尘,开始绽放出夺目耀眼的火彩。

郁斯年无声地一哂,视线却再次不觉落到他手里那束玫瑰花上。

隔壁店里打工的女孩,那大约手里也不会很宽绰,却依然舍得在玫瑰花溢价夸张的情人节买下这么些花来送给他,足可见这份感情的真挚。

漫不经心地拿勺子搅了两下汤,他关掉火站起来走到桌边去,把桌角满满一袋子巧克力拿起来放到他面前。

郁小楼喜欢一切好吃的东西,尤其喜欢昂贵的好吃的东西,但今天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么一大袋包装高档的巧克力。

就知道在那儿一心一意伺候那束玫瑰花。

一大袋巧克力就差直接怼到他眼睛里了,郁小楼匆匆一瞥,随口道:“今年又是这么多啊。”

态度敷衍到令人发指。

郁斯年眼睛里的温度有点儿冷,说:“你可能不知道,别人也送我很多花。”

顿了顿,他补充:“九十九朵。”

“我知道啊。”郁小楼终于舍得擡起头来瞥了他一眼,说,“你不拿回来我也能猜到,你这么好看,酒店消费的客人也都很有钱,都给你送这么多巧克力了,肯定也少不了玫瑰花。”

每年七夕、圣诞、情人节,男人都能带回来一大堆巧克力,他都习惯了。

郁小楼说:“哎呀你先拿走,挡着我了!”

郁斯年:“……”

他默默把巧克力拿走,丢垃圾一样重新丢回角落里。

郁小楼忙忙碌碌地剪掉过长的花枝,照着杯子的高度对比了一下,再剪去一点,小心翼翼摘掉多余的叶子,这才肯把花插进杯子里,这还不算,还要细致地摆弄着,给那束最多十来支的玫瑰花摆了个好看的造型,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花放到桌角上。

郁斯年抱着胳膊靠着墙,冷冷地看着,说:“不拆礼物么?”

“你急什么呀,我这就要拆了!”郁小楼矜持地瞪了他一眼,拿过那只天蓝色的纸袋,低头取出里面的东西。

扎着蝴蝶结的盒子里是一条白色的围巾,针脚有些粗糙,显然是女孩子自己亲手织的,还有一小袋用玻璃纸装的巧克力,底下压着个薄薄的信封。

郁斯年瞥一眼,微微笑道:“是情书吧。”

郁小楼捏着那只信封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笑着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亮光,很有点儿羞涩的意思。

郁斯年一阵心烦,面上却不显,说:“你还挺高兴。”

郁小楼只是笑,脸蛋红红的。

他当然高兴,人生头一次收到别人的鲜花和礼物,甚至还有情书,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无论自己有没有心思,心里都会很高兴。

其实也就是少年人的一点虚荣心罢辽。

只是他可能还要比寻常少年多几分受宠若惊的感激。

郁斯年盯着他的脸,慢声道:“不看看写了什么?”

郁小楼下意识地把信往自己怀里收了收,不太好意思地:“我要自己看。”

郁斯年心中的烦躁骤然冲到了顶峰,控制不住地嗤笑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郁小楼却全然没察觉他异常的表现,满心欢喜和期待的,小心翼翼拆开那封信。

郁斯年蹲在地上把一锅肉汤搅了一百八十回,听见背后没什么动静,回头就看见少年斜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拆开的信,脸上怔怔的,像是在发呆。

捏勺子的手一顿,他不由问:“怎么了?”

郁小楼下意识看向他,仿佛有一点无措,说:“怎么办啊……”

不是情书?郁斯年心中微微一动,就听他说:“整整三张纸……我,我该怎么回应她?”

“……”郁斯年暗自冷笑了一声,说,“你不喜欢,拒绝就好了。”

“那也太冷漠了。”郁小楼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算了,我自己再想一想。”

“汤要冷掉了。”郁斯年面无表情道,“你还吃不吃?”

“来了来了。”

郁小楼细致地把信纸原样折起来放回信封里,腾开桌面洗了手回来,郁斯年已经把两碗盛好的排骨汤放到了桌上,递给他筷子和勺子。

郁小楼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并一直心不在焉到上床睡觉。

睡前两人习惯安安静静看一会儿书,郁斯年今晚上却难以看进去,不时撩起眼皮瞅一眼身边的少年,就看他搓撚着书页一会儿默默地微笑,一会儿又失落。

“……”更看不进去了。

他就收了书,问郁小楼:“你睡觉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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