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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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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不——!!!”

野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身形暴起跃至半空,短暂间隙中飞快化成人形,将坠落的人接入怀中。

淡灰色薄雾从怀里人胸膛中喷薄而出,发出嘶哑狂怒的大吼:“疯了!真是疯了!!”

郁小楼勉强擡起头,胸口插着瑶光剑,竟然还能笑出声:“走吧……在……天谴来临之前,或许还能……找个绝缘的,地方,逃过一劫呢……”

始魔神念剧烈扭曲了几下,倏然化作细细的烟丝,在月光下朝远方遁去。

眼前它消失无踪,郁小楼喃喃骂了句脏话:“妈的,不会还真有办法……能躲过天谴吧……”

否则反正已经杀了人,若是自知必死,才不会跑得这么干脆,如果是他,恐怕索性要连双生子一同杀了泄愤。

他就是怕那始魔抱着这样同归于尽的念头将双生子杀了才这么说的,结果人还真跑了。

若是叫他躲过天谴,回头又找上门来寻仇,那他今日岂不是白忙活?!

……算了,反正他已经尽到了最大努力,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若那见鬼的始魔连天谴都能逃过,那也是双生子这对苦逼男主的命。

那会儿他早走了,主角死亡世界崩溃什么的,大约也怪不到他头上。

他迅速安慰了自己,才注意到男人一张溢满恐惧的惨白的脸。

“……”

来了来了,生离死别前固定上演的矫情环节!

“义父……义父……”

男人额头上的剑伤中流下鲜红的血液,糊住了睫毛,分成几道血痕乱七八糟地淌下来,让那张原本俊美的脸看起来像一张被摔裂的面具,他却没感觉似的,只管抱着他,慌乱而恐惧地盯着他胸前的瑶光剑,不敢轻不敢重更不敢碰,两只手连同整个身体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郁小楼勉强擡起手,给他擦了下血渍,露出俊美漂亮的脸,心里终于舒服了,轻声道:“你……现在是哪一个?”

男人眼中猩红弥漫,颤声道:“是天南,也是负雪。义父,是我们。”

“哦。”郁小楼说,“你们……低一下头。”

男人茫然但顺从地低下头,郁小楼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嘴唇轻轻碰到他眉心的剑伤,眼底闪烁着亮起金红相间的光芒。

不同于野兽身上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血腥妖异的红光,他绯色的灵力璀璨而柔和,其中流转的点点金光像是纷纷飘扬的星尘,更添三分圣洁华美,让人一眼望去就生敬畏膜拜之心,不敢有分毫亵渎。

金红色的光晕在他身上亮起,如一条华美璀璨的星河般缓缓环绕住男人的周身,像是一个温柔的最后的拥抱。

掺杂着他灵魂之力的灵力从他唇间飘到男人的眉心,没入那一道细细的剑伤中,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男人猩红一片的眸中陷入短暂的失神。

头颅中几乎要炸开的剧痛被温和的暖流飞快地洗涤殆尽,两人立刻反应过来,才要阻止,郁小楼捧着他的脸,喉中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哼,两人立刻不敢动了,僵硬而绝望地抱住他。

片刻后,郁小楼的手颓然掉下来,失血的脸色越发苍白如纸,唇角却勾着,心情很好的样子:“还疼不疼?”

两个人说不出话,拼命摇头,眼底迅速溢出雾气,被他用力一眨,就变作晶莹水珠倏然滚落。

郁小楼笑了笑:“之前在屋子里,那么……矫情,现在尴尬了吧?”

“你别说话!”男人嘶吼了一声,又立马放低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别说话,义父,别说话,我们立马给你治,你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有事……!”

他一只手小心翼翼抱着他,一只手胡乱去翻找芥子袋,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今晚上临走之前他们把所有东西都给他留在屋子里了。

包括负雪那些救命的丹药。

男人不敢动他胸口的剑,慌乱抱起他,说:“义父不怕,再忍一忍,我们现在就回后己山,找素问师伯,她一定能治好你,她的医术那么高!你一定,一定不会有事……!”

郁小楼叹息道:“别浪费那个时间了。我不死,还怎么能引来天,天劫呢?你们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

他还要去虚无之地呢,主角死翘翘了再把他流放到什么见鬼的坍缩空间捡垃圾去,那还怎么玩儿?

他连魔神的神识都已经搞到手了。

他这会儿浑身都疼,忍不住怀念起某个吵吵嚷嚷的小孩儿。新换的系统太废物了,这儿并不是秘境的核心,那个人工智障都联系不上他。

真他妈疼啊淦!

两人想都不想就摇头,咬牙道:“随便他死不死,还要做什么,那都是我们俩的事!我们,我们只是不要你死!”

“义父,我们不想要你死。”

眼泪在那张俊美的脸上乱七八糟地往下淌,两人完全顾不得擦,抱着他一脚踏出,眼前就已经换了景象。

郁小楼哆嗦了下:“好冷。”

秘境里是黑夜,外头却还是傍晚,阴沉的天光里满目雪白裹着森森寒气撞进眼帘,后己山又下雪了。

千药峰弟子闻声擡头,就望见满身是血的男人抱着胸口插把剑的瑶光仙尊闯进来,登时吓得手里东西叮铃咣铛掉一地。

两人将身上衣裳扯下来慌张又小心地裹在郁小楼身上,朝面前呆若木鸡的弟子吼:“素问师伯呢?去找素问师伯来——!!”

弟子呆呆地点点头,倏然一个激灵立刻夺门而出,一屋子正捣药的、炼丹的、看书的弟子慌忙丢下东西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喊:“六师叔?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快把止血丹拿来!”“纱布!准备纱布!”“赶紧烧个火炉来!”“师……师弟!快把六师叔放到这儿!”“小心瑶光剑!!”“师尊在哪儿?!我去喊师尊来!!”“师尊刚被大师伯叫去首峰了!二师兄已经去请啦!”

一屋子年轻人吵吵嚷嚷的,都慌得不行,郁小楼反倒笑了,还有心思吩咐人:“帮我把,把我徒弟也叫来。”

立刻便有人冲去落绮峰喊人,双生子将他抱进医庐放到床上。瑶光剑穿心而过,两人不敢让他躺,慌乱无措地让他轻轻在怀里靠着,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恐惧,颤声道:“做什么要叫他们来?等义父好了,回落绮峰见他们不行吗?!”

叫宋清让他们来,就是要见最后一面的意思,两人却根本不想懂,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郁小楼觉得有一点疲倦,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长发凌乱散落下来遮挡住眼睛,又被一只染满鲜血的手颤抖着拂开。

他听着身边人胸膛里匆促急乱的心跳,笑笑没说话。

门口骤然传来一阵忙乱脚步声,高大挺拔、渊渟岳峙的男人一马当先冲进药庐,转眼对上他的视线,脸色登时就白了,身形纤瘦高挑的女子推开他大步走入,一屋子年轻弟子顿时获救了一样纷纷叫起来:“师尊!”

双生子霍然直起身:“二师伯!”

素问三两步来到床边,什么也没说,熟练地用一柄小巧锋利的匕首贴着皮肤割开他衣裳,素手按着他胸膛来回检查了一番,一回头,早有徒弟送上丹药:“师尊,止痛丹!”

“给他含上。”

郁小楼其实已经不疼了,出了秘境系统就重新联系上了他,也不多话,立刻就给他把痛觉屏蔽了。

身边人夺过弟子手里的丹药,掐开他的嘴给他塞进去。

倒是甜丝丝的,带着点很奇特的药香味儿。

郁小楼咽下口中的药汁,舔了舔嘴唇:“还有吗?”

素问这才分神瞥了他一眼,表情很严肃:“你当那是什么糖豆子?”

她一向清冷少言,几乎没听她说过玩笑话,郁小楼忍不住笑了,才一笑,素问就利索地拔出了瑶光剑。

“嗤”的一声轻响,紧接着血就大股大股地涌出来,像是在这片苍白单薄的胸膛上怒放了一朵灼灼的红花。双生子才看了一眼,就连心跳都停了,握着他肩膀的手比寒天雪地里冻过的石头都冰凉。

千药峰弟子从他们手中接过郁小楼,训练有素地将两颗丹药化在伤口上止血,用纱布严严实实包扎起来,素问把瑶光剑放到一边,才腾出手给他把脉。

男人僵硬地站在一旁,看弟子们给他上药包扎,又盯住素问的脸色,整个人紧绷成一张被拉扯到极限的弓,仿佛稍微给他身上丢一片稻草,他就会立马“砰!”的一声断掉了。

段不辞立在床边,脸色很难看,问:“怎么样?”

他刚刚叫素问去首峰,就是因为察觉到自家小师弟已经熄灭两个月的魂火又重燃了,心里实在忧虑烦乱,忍不住找自己师妹说说话,谁知两人才说了没几句,千药峰的徒弟就闯进来说六师叔胸口插着瑶光剑回来了,喊师尊快去救命。

心里固然明白眼前这人早已不是他的小师弟,可眼看着他身负重伤满身是血地躺在这儿,依然觉得很难受。

虽然这人夺了自家小师弟的舍,是个不明身份不明目的的陌生人,可那几年间无数次品茶谈笑,即便很不耐烦却也会耐着性子听他唠叨……他是很想寻回真正的小师弟,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想看到这个人死掉。

素问闭着眼睛掐着他的脉,身上隐约闪烁着淡青色灵光,所有人就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双生子眼底的亮光也一寸寸湮灭,却仍执拗地盯着她,眸色癫狂而绝望。

良久,素问收回手,垂眼轻声道:“魂魄已碎,我……无计可施。”

郁小楼轻轻叹了口气,喃喃:“我就说不用回来折腾这一趟了……”

“不可能!”

双生子蓦地一声暴吼,声音立刻又低下去,语无伦次地念叨:“不不不不不不,不会的,一定,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摇摇晃晃迈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被旁边几个弟子手忙脚乱扶住,却被他狠狠推开。

众目睽睽中,男人踉踉跄跄奔到素问面前,双膝一弯扑跪在地,郁小楼惊得一跳,喊了声:“你们搞什么?!”

男人置若罔闻,膝行两步伸出染血的手抓住素问的裙袂,朝她深深伏下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嘶哑地哀求:“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师伯,师尊,求求,求求你!我的魂魄可不可以剖给他?我的心可不可以剜给他?或者,或者让他夺我的舍呢?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们要什么灵丹什么妙药,我们去找!上天入地,我们一定找给你……!!”

他语无伦次地一遍遍重复“求求你”,以最卑微最狼狈的姿态。屋子里死一样的静,弟子们都呆呆看着他。

素问闭了闭眼睛,背过身去。

段不辞手指微动,一股浑厚灵力掠去,将伏跪在地的人轻轻托起来。

双生子僵直地呆了半晌,突然就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大口血来。

年轻弟子们一阵骚动,要替他诊脉,他却转身跌跌撞撞回到床边,推开扶着郁小楼的人,自己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

“……”郁小楼都不敢看屋子里其他人什么脸色。

但大家对于他们义父子之间这样有悖常理的亲昵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的样子,段不辞更是注意力完全不在双生子身上,只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晌,伸手攥住他手腕,磅礴浑厚的灵力从指尖喷吐而出,缓缓席卷过他全身经脉。

但是素问亲口下的结论,又怎么会出错。段不辞松了手,青着脸在床边来回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吼出声:“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郁小楼歪在一个弟子怀里,有气无力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段不辞怒极,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全无往日的沉稳模样,声音却生生压低了几个度,“是始魔!?”

双生子双目赤红说不出话,一个劲儿地吐血,还记着不要弄脏了怀里的人,就抓起袖子捂着嘴,不过短短几息,半扇玄色布料上就洇开大团大团的深色湿痕。素问看不下去,亲自给他嘴里塞了颗顺气止血的丹药。

“哦,是始魔。”郁小楼心不在焉地回答段不辞,眼睛还望着身边的人。

眼看他好像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干净、活生生把自己吐死在这儿的架势,郁小楼不觉心惊,嘟囔了句:“你差不多行了……”

他伤得重,但有系统在,身上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儿困,眼皮撑不住一样往下掉,不大想说话,就叫了声负雪:“始魔那事儿……你跟大家说说。”

素问微微蹙眉,俯身给他脑袋上几个xue位扎了针,效果立竿见影,郁小楼立刻不困了,听见双生子喉咙嘶哑,三两句概括了来龙去脉。

“以身为祭引天劫?”段不辞脸色铁青,“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段宗主罕有如此失态,素问轻轻摆了下手,一屋子犹在吃惊的徒弟赶忙悄无声息接连退出门外。

段不辞回想此前种种,脸色越来越难看。

郁小楼在凤凰宫直接跟双生子一同入了秘境,他们只当他是想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亲自斩杀被始魔附身的双生子,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郁小楼皱皱眉,嘀咕了一声:“那我总不能眼看着他杀了负雪和天南嘛……”

“你不能!难道我们就能!”段不辞厉声道,“我跟你师兄师姐是做什么吃的!你就不能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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