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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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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东天之上,缓缓出现了第一抹淡蓝的晨光,清风带着潮湿的雾气拂过繁茂的花枝,拂下落花满地,穿过小院篱笆门,在紧闭的屋门外徘徊不休。

室内光线暗淡,空气沉滞,每一粒浮尘都裹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大床上一片凌乱狼藉,胡乱堆成一团的被褥剧烈松动,伴随着沙哑的呻|吟和沉沉的闷哼。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竭力揪住了床畔垂下的帐幔,熹微晨光落在那只手上,被折射出一圈儿淋漓的水光,雪白皮肤上叠满触目惊心的青紫吻痕,细瘦腕子上的生铁镣铐因为动作滑落了一点,露出七八道深红交叠的指印。

并不知道这只皓腕的主人经受着什么,蓦地发出了一声嘶哑濒死的尖叫,腕骨随之紧紧绷起,长长的锁链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越衬得那截腕子伶仃可怜。

郁小楼挣扎着擡起头,满头乌发被蹭得凌乱上翘,露出一张被各种液体弄得乱七八糟的脸,红肿的嘴唇微微分开,呼出一口滚热潮湿的吐息,长长的睫毛被汗水浸润得湿透,黏成一绺一绺,不堪承受地剧烈抖动着,一颗挂在睫毛尖上许久的泪珠晃了晃,蓦然跌落,顺着红晕遍布的面颊滚落下去,划过尖削精致的下颌骨,最终汇入脖颈上淋漓湿汗中,倏然无踪了。

他竭力抓着床幔,仿佛揪住了最后救命的稻草,却仍然被一双大手紧锢着胯骨残忍地向后拖去,手里抓着的帐幔还没来得及松开,随着拉扯的力道被抻展到极限,猛听得“哐当!”一声亮响,那挂着帐幔的横杆竟被生生拽掉了,带着雪白纱帐猛地向下砸落,在床沿上磕了一下,骨碌碌滚到地面,在厚厚的地毯上滚了两圈,停住不动了。

男人动作一顿,匆忙拂开满床雪白纱帐,把人从里面刨出来,捋开额前乱发来回扫视两眼,沙哑问:“砸到你了没有?”

掌心之下的一张脸艳若桃花,又像是一块晶莹透亮的粉白芙蓉石,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面颊烫得惊人,被抱起来的身子软绵绵,仿佛下一秒就会呲溜溜融化在他的掌心里,顺着肌肉纹理淌进他的骨血中。

天南心头猛地一热,大手托着他的脸,拇指不觉在那片晶莹透粉的皮肤上来回摩擦了两下。

郁小楼只知道喘气,半垂睫毛下露出的一点墨瞳水光盈盈,视线涣散迷离,一副快要傻掉的样子,看得男人牙根瘙痒,忍不住狠狠咬在他脸上,又疼惜地放轻了力道,用唇瓣,用软舌去缓缓地嘬弄。

这一咬,倒让郁小楼寻回了几分清醒,费力地擡起手格挡出一点可以呼吸的夹缝,艰难地翻了个身继续执拗地往前爬,却稀里糊涂天地颠倒,一手抓了个空,上半身没撑住,猛地摔下去,连带着整个人都像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呲溜溜滚落到地面。

天南心中倏地一跳,长腿一迈跟着跨下床把他抱起来:“疼不疼!?”

郁小楼肩膀上的骨头被地下的横杆硌疼了。他被折腾了足足一整夜,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是最敏感的时候,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不清醒,任何生理感受这时候都能在他神经上放大一百倍,并完全且直观地表现出来——他眼睛一眨,眼泪就淌出来了。

天南脸色隐隐发白,迅速检查他全身,一面急促问:“哪里疼?摔到哪儿了?!”

郁小楼张了张口,声音哑得不像话:“肩膀……疼。”

有朝一日从他嘴里还能听到个“疼”字儿,天南顿时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小心翼翼捏着他肩膀摸骨,以为他摔下来伤到了骨头,一颗心吓得在胸膛里咚咚跳。

却全然不像地上铺着那么厚那么软的长毛兽皮,床榻离地还不到人膝盖高,再怎么摔还能摔伤了骨头?

摸了半日没觉得哪儿有问题,雪白圆润的肩头除了两个交叠的牙印之外半点伤痕也没有,怀里人眼泪汪汪地一个劲儿说疼,天南掌心贴着肩膀给他慢慢揉着,眼睛往地上一扫,才瞥见那条横杆。

“……”

他一把拽过来举到郁小楼面前:“被它硌到了?”

郁小楼迷迷糊糊瞥一眼,汪着泪皱着眉点了点头。

天南一把将那根实木横杆攥得粉碎,手在身上胡乱抹了两下擦干净木屑,就去给他抹眼泪,哑声哄:“都怪它弄疼我义父……不哭了,嗯?”

郁小楼还是哭,天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被他弄得心头直作痒,忍不住又在人脸上啃了好几口,低笑到:“谁让你好好地满床乱爬……”

一句话未了,呼吸又变得粗重起来,连抱人上床的功夫都等不得,直接将人抱在怀里头,重新把自己楔进去。

郁小楼自寻死路,眼泪几乎能把男人全身上下洗一遍,恨得拿铁链绕住他脖子死命勒,天南脖颈上青筋暴起,额间热汗滚滚而下,力道更凶狠,咬牙道:“你勒吧,就这样勒死我算了!怪道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到这世上走一遭,如此也不算枉来了!”

郁小楼神智不清也听不得他说这话,下意识反驳:“谁要勒死你?平白脏了我的手!简直就是个野狗,训狗……没见过?”

天南就笑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他:“行啊,义父说什么我就是什么,要不要给你叫两声?”

郁小楼发狠道:“叫得不好我不听。”

天南闷闷笑出声,还真给他叫了声:“汪!”

·

直到天色大亮,郁小楼才被饶去睡觉,他困得要命,浑身上下虚软无力,连根小拇指都没有力气再动弹,却强撑着不肯睡,一会儿说身上脏一会儿嫌床脏,一会儿又厌屋里闷,味道难闻得睡不着。

天南一声也不吭,老老实实给他换了新床单,洗干净身子塞进去,又起身去开了窗。清爽晨风裹着零星花瓣儿飘进窗棂里,将满屋子沉滞的空气重新盘活了,郁小楼嗅着送来枕间的一缕浅淡花香,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

然而并未睡太久,或许只是才合眼,就被噩梦惊醒了,梦里他被人关进个大蒸锅放在火上煮,滚热的蒸汽堵实了七窍,烫得他想尖叫,死命挣扎却挣不开哪怕一分毫。

他猛地睁眼,才发现梦境来源于现实——身边抱着他这人胸膛急促起伏,呼吸凌乱滚烫,身上的皮肉更是烫得要命,稍微碰一碰几乎都要疑心自己的皮肉是不是要给这高温活生生烫化了。

郁小楼顿时睡意全无,急声叫:“天南!醒醒!”

身边人全无要醒的迹象,双目紧闭,身上明明那么烫,脸色却一片煞白,紧抿的薄唇透出不祥的灰白,全身冷汗暴出如浆,新换的床单都被濡湿了大片。

郁小楼一颗心猛地沉下去,不顾浑身难忍的酸疼爬到他身上,鼓足力气就照脸狠狠抽下去。

“啪!”一声脆响在室内久久不绝,男人却毫无动静。

他仿佛是被魇住了,又像是始魔残念趁着他沉睡新一轮作妖,八成是后者,郁小楼不敢耽搁,转眼又是五六个巴掌。

无论什么原因,天南都必须让自己清醒,然而一顿巴掌抽下去,把他累得直喘气,男人脸上只红了些,眉头仍然紧皱着,眼皮之下能看到眼珠在激剧乱动,人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郁小楼仓促俯身,扒开他的眼皮看瞳孔,这一看却活生生惊出一身冷汗——只见那眼皮之下哪里还有瞳孔在!竟是满满一片血雾弥漫,透着不祥的、险恶的血腥气。

他惊得一跳,身体不自觉向后仰倒,就在指尖堪堪松开他眼皮的一瞬,“啪!”一声一只大手就死死攥住了他手腕。

腕上冷不丁一阵剧痛,却是那手上五指赫然弹出尖利的、漆黑的利甲,足有半寸长短,野兽指爪似的指甲尖向内勾起,深深刺入他手腕上的皮肉中。

郁小楼咬牙忍下一声痛叫,心惊胆战盯着男人的脸。天南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皮下的恐怖情形并没有半分转好,甚至一片猩色中还染了一层淡淡的浅灰,让那双无神的恐怖的眼睛看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阴影。

浅灰……他立刻想起始魔化形的那次,也是淡淡的灰色。

那么现在,面前这人,是天南?还是……始魔?

郁小楼手足发冷,强忍着战栗恐惧的本能,直直盯着面前这张脸。

没让他等太久,男人用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就微微地笑起来,唇角的弧度甚至透出一丝彬彬有力的温文,笑吟吟道:“啊,又见面了呢。”

“……”郁小楼闭了闭眼,沙哑道,“是你。”

——魔神不奈何。

“是吾。”男人点了点头,忽然俯身上前,将脸凑到他颈间,冰冷的吐息拂过侧颈皮肉,分明还是熟悉的气息,却令人突然间生出说不出的厌恶和悚然。

郁小楼下意识往后避开,却被他死死扣着一只手腕,只能竭力向后仰起头,听见那始魔用一种奇异古怪的语气轻叹道:“……真香啊。”

“汝这缕‘痴魂’,还真是诱人。可惜了,吾要遵守承诺,不能享用了。”

他好像真的感到很遗憾一般,幽幽叹了口长气。

他需要遵守的“承诺”,只会是那一次答应了双生子用自己的命来换他放过郁小楼。郁小楼咽下一口唾沫,冷冷道:“你杀了他?”

负雪从昨晚上就消失了,郁小楼知道是因为他体内残念的能量又开始发作,现在天南的躯体被始魔占用,那……负雪呢?

郁小楼竭力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强行维持着镇定,想他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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