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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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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望着他的样子,似乎感觉很有趣似的笑起来,伸手在他肩膀上碰了下,郁小楼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一瞬间就变成层层叠叠的喜服,然后眼前一晃,他就被人俯身抱起来。

头顶是不断绽放又泯灭的璀璨烟火,眼前是男人妖异含笑的血瞳,郁小楼只觉头晕目眩,仿佛坠入一场光怪陆离的幻梦,灿烂辉煌的星辉和妖异诡谲的血色变成大块大块斑驳的光斑,在眼前交替轮换,恍惚间什么都忘记了,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纯然的空白。

负雪起身,慢吞吞跟上来。

天南擡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入,将他轻轻放在了床上,擡身看看他的模样,仿佛还有哪里不满意似的,皱眉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将床单被褥枕头甚至床帐通通变成了大红色,床边悄无声息出现两对龙凤喜烛,婴儿小臂粗细,足有半人高,火苗跳跃着,铺了满室红彤彤的光。

但是好像还差了什么,天南想不起来,负雪从身后走来,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到床边矮几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天南转脸看见那只精巧的酒壶,啊了一声,想起来了:“交杯酒!”

他兴冲冲将郁小楼又从床上拉起来,郁小楼脑子里晕得厉害,东倒西歪根本坐不住,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等,等等……”

却被天南不由分说拽到自己怀里靠着,负雪倒了两杯酒,把一杯塞到郁小楼手里。

天南要去接另一杯,负雪却轻轻往后避了下,天南擡起头看他,负雪垂眸回视,英俊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两人僵持了片刻,天南挑起眉,哼笑:“行吧,你先就你先。”

他收回手,看负雪捏着那酒杯,慢条斯理地与怀里人绕过胳膊,垂眸看着一脸茫然的郁小楼,平静道:“义父,喝了罢。”

郁小楼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被负雪握住他手腕,缓慢但强硬地将那杯酒送到他嘴边。

一杯酒饮尽了。

郁小楼吞咽不及,被呛得捂嘴咳嗽,天南耐心地拍着他后背,负雪垂着眼,用指尖慢慢推着他唇角溢出的酒液,一滴不剩地抹到自己指尖上,将两个指节探进他的唇舌里,搅弄那一点软舌,直到郁小楼将那手指上酒液都舔干净了,才抽出自己的手,指尖上牵连起细细的银丝。

负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擦着自己的手指,走去床边的矮桌旁坐下,桌上已经工工整整摆下文房四宝,一张红纸四四方方,上等石砚中盛了一汪金墨。

天南已经迫不及待换了一对儿新酒杯,迫着郁小楼与他共饮交杯酒。负雪用白玉镇纸抚平红纸,提起狼毫笔,沾了沾墨。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两袭喜服相继落地,大红的衣摆上绣着的龙凤纹样在喜烛高照中闪烁着灼灼金光。床上的水渍声逐渐响亮,直奔下流,郁小楼抗拒不适的轻哼从一床乱被中传出来,断断续续,尾音忽然拔高,含混叫道:“不……啊!不要、舔!”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金粉在笔下闪烁着点点微光,狼毫笔尖细长柔韧,横竖撇捺,勾撚抹挑,笔迹瘦劲,屈铁断金。床上的人蓦然发出一声惊喘。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最后一笔尤其用力,一顿一提写下铁画金钩,力透纸背,几乎入木三分。年轻人终于哭起来,啜泣声声,却不似痛苦,声音里带着颤,夹着喘,藏着娇,抱怨一样地哭诉:“涨……”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笔尖停滞在纸上半寸,执笔的手微微颤抖,指节绷紧到极致以至于显出玉石一样的质地,紧捏着笔杆的皮肤透出青白颜色,半晌才有稍许松缓,黄竹笔杆上已经拓了片汗渍,在红烛照映下闪烁着微弱的水光。

“慢……太快……呃!”年轻男人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咬牙切齿地逞凶,“滚,你滚!”

男人用力靠向椅背,闭着眼睛高高仰起头,鼻翼快速张合,喉结在通红的皮肤下急速滚动,皮肤上早已沁满细密的热汗。

半晌,直到连睫毛都几乎被皮肤上蓬勃的热气蒸得濡湿,他才终于睁开眼睛,一双血瞳已经紧缩成两道竖线,流转着妖异灼眼的红光。

——此证。

床上的人已经没在哭了,只断断续续发出一点无意识的轻哼,狼毫笔重新蘸了墨,再次落回纸面上,空了一行,写。

——莫负雪。

直到在第二份婚书上落下“莫天南”三字时,床上那人的哭骂声已经变得沙哑,有气无力,语无伦次,断断续续。

负雪吐出一团滚热的气息,慢慢写。

——乙巳年,三月初五日。

东方出现第一抹熹微晨光时,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道:“别睡,义父。”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恍恍惚惚,声音几近弱不可闻:“郁……”

“什么?”

“郁……小楼。”

负雪闭了闭眼,独坐一夜也不见疲倦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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