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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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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郁小楼闭了闭眼睛,擡起手,娜塔莎愣了愣,将丝巾轻轻放到他掌心。

郁小楼垂眸用丝巾沾了沾身上的茶渍,借此恢复了镇定,微微冷笑:“我自小深居宫中,自然比不得伽比尔少爷见识广博,经验丰足。”

伽比尔眼睛微眯:“殿下深居简出,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没能得见殿下风采,连殿下和我舅舅的婚礼也未能参加,现在想想还真是遗憾。”

郁小楼学着他假惺惺的抑扬顿挫:“是挺遗憾。不过伽比尔少爷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当初我同你舅舅结婚时,你舅舅便和我说他有一个外甥,自小便调皮捣蛋无所不为,如果外甥在家里,我这个长辈的也能替他好好管教一下他那桀骜不驯的小外甥……”

伽比尔嘴角微微抽搐,郁小楼略一挑眉,眼中含笑,特意咬重了其中几个字:“不过承蒙伽比尔少爷厚爱,知道替你舅舅孝敬我,今后朝夕相伴,我也终于算是能做个好长辈,为你舅舅一偿宿愿。”

系统说:“哪有这回事儿?”

郁小楼满意地欣赏贵族少爷僵硬扭曲的表情:“我编的。”

他擡出奥德赛老公爵这面大旗,字字是“孝顺”句句是“长辈”,伽比尔反驳就是对舅舅不敬,差点儿没噎个半死。

两人假惺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郁小楼大获全胜,适时终止了话题,吩咐娜塔莎:“去拿一套衣服来。”

娜塔莎还是个小姑娘,从十岁就进了宫,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刚刚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裸|体,脸蛋到现在还犹如火烧,闻言赶紧拎着裙子跑了。

“卓娜……算了。”郁小楼转向伽比尔,彬彬有礼道,“伽比尔少爷,能否劳驾您搭把手,将这奴隶放出来?”

伽比尔抱着胳膊:“我凭什么……”

郁小楼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低下头去,一只手擡起来捂住眼睛,声音轻弱哀恸:“噢,我亲爱的奥德赛没了,我一个残废Oga寄人篱下,我就知道,谁也不把我这未亡人当回事,好容易哀求陛下准许买一个奴隶回来,没人帮忙,我连我的奴隶都放不出来,上帝!我的命运为何如此悲苦……”

“够了!”年轻男人一捶桌子,恼火地起身,“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泪,攒着哭给撒旦看吧!”

郁小楼从善如流地擡头:“上帝替我感谢您的仁慈。”

伽比尔大声冷笑,擡腿走向铁笼。

郁小楼擡一擡手:“卓娜,带丽卡出去。”

卓娜忙道:“殿下,我留在这儿帮忙。”

她见识的多了,赤身袒体的羞耻感似乎已经是上辈子才有的东西。

“女孩子不要看这些。”郁小楼语气平和却不容抗拒,“去吧。”

卓娜怔了怔,深深看了他一眼:“……是。”

伽比尔回头望着姐妹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目光奇异地瞥了眼郁小楼,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刻薄的话,抓着绒布一扯,巨大的铁笼和笼中的男人就再次出现在郁小楼眼中。

郁小楼抿抿唇,状似镇定地端起杯子来低头喝茶。

虽然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这种将人像个什么玩意儿一样包装起来赤|裸裸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太尴尬了……

难怪他还什么都没做,男主的仇恨值就已经超过了40%。

“所以你这是……在无意中把男主给放置py了?”系统还给他火上浇油,“啧啧啧,你牛逼了宿主。”

“……”郁小楼冷冷道,“闭嘴。”

“……殿下。”伽比尔叫了声郁小楼没听见,又叫了一声,“卡洛尔殿下?”

郁小楼下意识擡眸,深林绿湖般的眼眸中还带着窘迫和茫然:“什么……?”

伽比尔盯着他的脸,过了几秒,说:“我需要钥匙。”

郁小楼目光巡视一圈,拿起卓娜放在桌上的木匣子托在手中,单手转着轮椅滚向铁笼子。

笼子里的男人和伽比尔都看着他。

这位卡洛尔殿下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总是那么漫不经心,即使腿不能行坐着轮椅,也自有一种很松弛的气定神闲,以至于人总是常常忽略了,他是一个双腿残疾的Oga,此生注定与轮椅绑定,离开了这把笨拙的木质轮椅,他就只能在地上爬。

而此时他单手转着轮椅的轮子,动作看着有几分笨拙和吃力,寻常人轻轻松松擡腿就过的短短数米距离,对他而言看起来却这么的艰难。

这画面简直叫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容貌绮丽的皇子殿下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托着匣子,一只手转着轮子,最上等丝绸一般的黑发垂在他素白的脸颊边,上半身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向前晃动。

这完全打破了他一贯以来从容不迫的矜贵感,但却另外形成了某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张力,刺激着男人的心。

伽比尔喉结动了动,但语气依然傲慢,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道:“智慧的卡洛尔殿下,您为何不将匣子放在您的腿上,再用双手转动轮椅呢?莫非您的腿是用纯洁无暇的白雪雕琢而成,碰碰就化了?”

“那倒也没有。”郁小楼瞥了他一眼,彬彬有礼答,“衣服上沾了茶水,我只是讨厌那种黏糊糊的感觉。”

噢,讨厌黏糊糊的感觉。伽比尔下意识想,一点茶水就嫌黏,那要是……等等,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舅舅的未亡人产生那种肮脏的臆想!

傲慢的贵族少爷脸上掠过一层恼怒和狼狈混杂的复杂神色,就像躲避什么似的从残疾Oga的身上偏开了视线,却发现笼子里的奴隶也在盯着轮椅上的人。

伽比尔皱起眉,握拳在铁笼上一砸,粗声粗气道:“管好你的眼睛!”

男人面无表情地垂落了视线。

郁小楼不明所以地瞅了瞅两人,终于将轮椅转到铁笼前,擡了擡手中的木匣:“拿去。”

伽比尔就着他的手打开了木匣,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卡洛尔殿下,您的轮椅该上些桐油了!”

如此笨拙的轮椅,简直和狡猾的皇子太不相称了!

“多谢伽比尔少爷费心。”郁小楼敷衍颔首,看他挑出钥匙打开了笼子上的锁。

沉重的铁索坠落地面,伽比尔拽开笼门走进去,屈尊纡贵替奴隶将手腕上的铁铐打开,将钥匙丢给他:“剩下的自己弄。”

钥匙串砸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又掉到地面,男人沉默着蜷起赤|裸的身体,先扯掉了系在身上的那个羞辱意味极强的蝴蝶结,才蹲下身打开脚上的镣铐。

手脚的桎梏都被松开了,男人在钥匙串里找自己脖颈上项圈的钥匙。

“可以了。来。”郁小楼两只手搭在轮椅扶手上,略微擡了下手,“到我这儿来。”

男人半蹲在笼子中,一只手扶着屈起的膝盖,宽厚结实的脊背弓起一个近似于警惕备战的野兽的弧度,肌肉线条漂亮极了,古铜色的皮肤紧实而性感,被大厅中明亮的烛火映出闪烁的微光。

深黑色皮质面罩还死死扣在他脸上,只露出来的一双金色的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他们一个在铁笼中沉默抵抗,一个在笼门外平静俯视。伽比尔一只手撑在笼子的栅栏上,莫名觉得自己被排斥了。

伽比尔皱了下眉,忽然对这赤|裸的奴隶看不顺眼起来,眼睛往旁边找了找,捡起地上的绒布往他身上劈头盖脸一丢,恶声恶气道:“把你这肮脏的身体遮起来!”

男人大手抓住绒布,将身体胡乱裹住。

进度条的数值暂时停止在45%。郁小楼神色淡淡的,一双幽绿的眼睛映着烛光,平静地看着笼中的男人。

男人在他眼中没看到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在屈尊降贵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常常会存在的鄙夷、轻蔑和嫌恶,或者像是在看一个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兽一样暗藏的畏惧和警惕。

或者说,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那双美丽的眼睛中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透澈的平静。

和他在黑暗中听到的声音一样的冷淡的平静。

他沉默了很久,却没有受到任何催促,直到伽比尔彻底不耐烦,又踹了一脚铁笼:“这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对主人该有的态度?!”

轮椅上美丽的Oga淡淡瞥一眼伽比尔,好听的声音里有一种冷淡的礼貌:“伽比尔少爷,这似乎是我的奴隶。”

“我想怎么对待他,想允许他怎么对待我,这是独属于他主人的权力。”郁小楼眼睛直视着傲慢的贵族少爷,心平气和道,“伽比尔少爷既然熟知约束奴隶的规矩,那么,我说的对不对?”

伽比尔咬肌紧了紧,冷哼一声,擡脚走回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不说话了。

郁小楼没有理会他,再次对奴隶开口:“到我这儿来。”

面前的一切对男人而言都是那么的陌生——金碧辉煌的大厅、造型华丽的烛台,桌上的面包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气,有绚烂花纹的木质地板一尘不染,红丝绒沙发上坠下编织精美的毛毯……这里的一切都极尽奢华,华丽的纹饰晃得人眼睛发花。

……还有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面的青年。

奢美华丽的大厅中,青年长发乌黑,面颊素白,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安安静静坐在造型质朴的木质轮椅上,分明是整个大厅中最素淡干净的存在,却比这里任何都要吸引人的目光。

男人长久地与那双幽绿冷淡的眼眸对视,大手紧紧抓着身上的绒布,古铜色的手臂上隆着纵横的青筋。

他只熟悉这只困住他的笼子,和令他感到愤怒和耻辱的镣铐,可面前的青年向他伸出手,却令他感觉到一丝陌生的很奇异的平和。

那双平静的眼睛似乎告诉他——即使从这只笼子中走出去,走到这贵族的地盘里,他也不会受到任何屈辱和伤害。

男人紧绷着浑身的肌肉,缓缓起身,朝铁笼的门走近一步。

郁小楼耐心地等待他,向男人递出的手没有收回去。

男人擡起的脚微微停滞,然后,踏出了笼门。

这感觉就像耐心地等候一只猛虎出闸,郁小楼看着面前的男人走出铁笼,微躬的肩背舒展挺直,高大的身躯甚至令眼前烛火的光明都瞬间变暗,那双浅金色的眼眸里有冰冷的警惕,慢慢走到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你个子太高了,我看着费劲。”郁小楼仰起脸望他,声音平缓,“能蹲下么?我想看着你的眼睛。”

男人被面罩遮挡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过了几秒,他重新躬下脊背,一条腿屈起,缓缓半蹲在郁小楼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男人半蹲的动作迅速拉近,近处看,男人的肩背简直惊人的宽阔厚重,一团烛火闪烁的微光汪在他古铜色的颈窝里,近距离和这双浅金色眼睛对视,像看着某种大型猛兽的眼睛,有冰冷的攻击性很强的野性,同时却奇异的澄透干净。

郁小楼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俯身,向他伸出手。

男人警惕地一偏头,一把攥住他手腕。

郁小楼轻轻挑了下眉:“我只是想解开这面罩。”

过了几秒,攥住他手腕的大手缓缓松开。

郁小楼探出手,指尖在男人脑后摸索了须臾,“咔哒”一声轻响,勒住他的皮扣瞬间松疲,男人呼吸微滞。郁小楼张开手,取下他脸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张十足英俊的脸庞。

天庭饱满、眉骨高耸,眉形是有些粗犷的剑眉,眉尾锋锐,眼窝恰到好处的深邃,眼型狭长,双眼皮的褶很深,鼻梁如山峦般挺拔,嘴唇有些偏厚,上唇中央衔着一枚唇珠,因为咬了太久口衔的缘故,嘴唇上沾着薄薄一层水光,在烛火光亮中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欲;从颧骨到侧颊再到下颌的线条坚毅而干练,是一种如钢笔素描般遒劲利落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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