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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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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ga有些慌张地望了眼郁小楼,用手推她,呵斥:“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快去!”

女孩被她用力推了好几下,终于怯怯地松手,慢慢挪到郁小楼面前,Oga停在原地,很紧张地盯着郁小楼。

郁小楼对她没有肮脏的欲望,明知道她麻烦,却还是救了她,救了她妹妹,还对自己的侍女很爱护。

她感觉到这位皇子殿下和其他贵族老爷不一样,但依然很害怕,万一他其实只是伪装得好呢?万一他是个更道貌岸然的禽兽呢?她一时犯蠢带回了妹妹,但万一、万一这座公爵府是个更加恐怖的地狱呢?

眼见着郁小楼朝自己妹妹伸出手,Oga指甲陷进掌心里,一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

——但郁小楼只是轻轻撩开女孩儿的头发看了看。

“你是Alpha?”

青年的声音其实并不柔软,反而是有些冷淡的,底色清冷,有一些沙沙的,说起北大洲通用语言时咬字不紧不慢,没有像其他贵族那样有夸张的、一听就格外虚情假意的外交式的抑扬顿挫,语调平平的,是一种很奇异的,冷淡的温柔。

那么好听,就像那些遥远的做梦一样的温暖回忆里,在冬天下雪的夜晚,靠在壁炉旁听成熟稳重的叔叔低声念童话。

可他看起来其实还那么年轻,一定不超过二十岁,比她的年龄还要小。

Oga的眼睛望着轮椅上相貌美丽的黑发青年,牙齿咬住了嘴唇。

一旁被遮盖在红色丝绒下的铁笼中,男人微微睁开眼,浅金色的瞳孔动了动。

女孩有些畏惧地看了郁小楼一眼,先是胆怯的点点头,想起什么,声音细弱地开口:“是,老爷,我是Alpha。”

郁小楼:“……”

平生第一回被人叫“老爷”,这感觉真是……尬的他头皮发麻,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娜塔莎在身后憋不住地笑了一声,又赶紧收住了。

“别叫我那个。”

女孩怯生生望着他,大眼睛眨啊眨:“什、什么?”

“……”郁小楼面无表情,“老爷。”

Oga轻轻咳嗽一声,低声提醒:“叫‘殿下’。”

女孩回头看了姐姐一眼,听话地改口:“我是Alpha,殿、殿下。”

分化了,就是已经过了十四岁,但她看起来像是才九、十岁,露出来的胳膊瘦得惊人,说一声“皮包骨头”都不为过。

郁小楼略过称呼的话题,仔细瞧了瞧她后颈腺体上的印记。

从到这儿,他还没什么机会瞧见独属于Alpha的印记。可惜女孩身上太脏了,那团凶兽印记被糊得看不清。

郁小楼遗憾作罢,打算等女孩儿洗干净了再来见识,转而问起:“你们有名字么?”

Oga开口:“没有。”

女孩儿说:“有。”

“?”郁小楼笑起来,因为坐在轮椅上,所以能和小女孩平视,说,“那到底有还是没有?”

女孩回头看了眼姐姐,大着胆子说:“有名字的,我和姐姐名字一样,都叫‘喂’。”

郁小楼:“……”

他看着女孩的湛蓝如天空一样的大眼睛,心里叹了口气,说:“你想不想要新名字?”

女孩眼睛一亮:“可、可以有新名字吗?”

她生下来就是小奴隶,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从记事起,就记得那个打人很疼很疼的大胡子恶声恶气地喊她:“喂!你今天又没倒尿壶,是想老子踹死你吗?!”

后来被卖进奴隶行,老板不叫她“喂”了,只会像点货物一样从她笼子上用像胡萝卜一样粗短的指头点过去,嘴里念念叨叨:“一二三四五……又没卖出去!晦气,老子怎么就图便宜收你们几个废物回来!光会浪费粮食,晚饭别吃了!”

她讨厌被叫“喂”,也讨厌“一二三四五”,因为每次被人这么喊,她要么就挨打,要么就挨饿。

郁小楼第一次给人起名字,有一种冒充长辈的奇怪既视感。他认真想了会儿,说:“丽卡,怎么样?”

女孩眼睛里警惕和畏惧的神色已经没有了,清脆地问他:“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勇敢的’。”郁小楼对小孩子说不上喜欢,但被这么一双湛蓝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心很难不变得柔软,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触感很涩,像是皮肤上结了很厚的泥垢。

郁小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问她:“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勇敢的……丽卡。”丽卡湛蓝的眼睛弯起来,“我喜欢这个名字!”

郁小楼看向Oga,黄昏橘红的辉光从高高的彩色窗户上投进客厅,映在他湖泊一样的眼底,嗓音浅淡,含着笑意,说:“你的我也想到了——卓娜,意思是‘黎明’。”

黎明。

Oga心脏猛地一缩,眼圈迅速变红变湿,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谢谢……殿下,我,我很喜欢……”

郁小楼朝她笑了笑,没再说多余的话,回头吩咐娜塔莎:“麻烦你,帮她们收拾两间卧室出来,最好靠着我卧室,其他你看着办。”

娜塔莎犹豫了下,说:“可是殿下,您卧室附近的房子都已经有人住了,是陛下派来照顾您的人。”

“叫他们换地方。”郁小楼漫不经心道,“我喜欢卓娜和丽卡,想随时找她们玩儿,父亲会理解的。”

他的气质太干净了,以至于这样会轻易惹人误会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压根不会叫两个女孩觉得冒犯,甚至心里头热热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开心。

丽卡跑回姐姐身边,脸蛋兴奋得红扑扑,说:“姐姐,我好喜欢我们的新名字!”

卓娜揽住她,擡眸看向轮椅上的青年,声音轻轻的:“……我也很喜欢。”

无尽痛苦和屈辱的漫漫黑夜终于过去,她看见了黎明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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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了卓娜和丽卡,郁小楼有些疲惫。仇恨值的进度条不明原因地停滞了一会儿,又开始缓慢爬升,他就先没管那个大铁笼,叫姐妹两个先去沐浴更衣,自己让娜塔莎推着,慢慢在公爵府里走了一圈儿。

他大概率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总不能要吃饭,却把轮椅转进了更衣室。

公爵府占地面积非常之大,郁小楼粗粗估算了下,这座宅邸总面积至少有上千英亩,楼前楼后都有开阔的草坪和花园,有仆人和园丁在修理草坪和擦洗喷泉池,看见皇子的轮椅,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弯腰行礼。

公爵府主楼则是有些近似巴洛克式风格的建筑和装修,明亮华丽,一、二楼都有长长的开放式拱形长廊,乳白色石柱上调满精美绝伦的浮雕,黄昏桔红色的余晖洒满长廊,佣人呈上醇香的红茶和精美的甜点,郁小楼和娜塔莎坐在石柱旁,望着开阔的草坪享用了可口的点心。

大约是为了迎接自己的Oga伴侣,老公爵让人改造了主楼的内部,在旋转楼梯旁安装了可以升降的扶梯,倒有些像是早期电梯的雏形。

郁小楼去起居室看了一圈,让娜塔莎带人封闭了老公爵的卧室,另外收拾了一件起居室居住,一切妥当,窗外余晖已经渐渐暗淡下去,待客厅里光线变得昏暗。

娜塔莎走来走去点燃蜡烛,郁小楼手肘压在轮椅扶手上,指尖揉了揉太阳xue,神色有些惫懒,问:“什么时候了?”

娜塔莎看了眼墙上的摆钟,回答:“七点了,殿下。”

郁小楼挑了下眉:“时间过得这么快?”

他感觉下午都没做几件事,就已经是晚上了。

娜塔莎说:“殿下,要用晚餐吗?”

“不急。”郁小楼懒洋洋的,靠在轮椅上,说,“将我的奴隶放出来吧。”

他适应身份总是这么快,娇蛮任性的小少爷、怯懦孤僻的小白花、卑微渴爱的小皇子……系统说:“你现在看上去真像个骄奢淫逸的贵族老爷。”

“……”郁小楼,“能别再说那两个字了吗。”

他快要患“老爷”ptsd了,这个词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油腻!

系统哈哈直乐:“我就说,我说一辈子。”

郁小楼用他那双宝石一般透澈又神秘的绿眼睛翻了个美丽的白眼。

洗漱过后的卓娜和丽卡看起来像一对美丽清纯的姐妹花儿,丽卡已经对郁小楼没有了任何畏惧,像一只蝴蝶一样绕在郁小楼轮椅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公爵府里奢华美丽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洗去浓妆、换上一袭白色长裙的卓娜看起来清丽又不失沉稳,皱眉叫住自己的妹妹:“不要吵着殿下。”

郁小楼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妨事,小丽卡这样子很可爱。卓娜,把这碍事的红布拿走吧,让我看看这十万金币花得值不值。”

卓娜上前,正准备撤去笼子上的布,外头忽然有公爵府的仆人匆匆走进来,俯身行礼,说:“殿下,有贵客登门。”

“谁?”

“我。”

门外响起一道冷冰冰的男声,听着有点儿耳熟。

下一秒,待客厅敞开的大门口,一个年轻男人大踏步走进来,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腰上别着一支镶嵌着宝石的短匕。

伽比尔擡着下巴,朝他行了个敷衍又傲慢的礼,说:“又见面了,卡洛尔殿下!”

郁小楼打量他两眼,转头对娜塔莎道:“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让这个人出现在我面前?”

娜塔莎还没说话,伽比尔就冷冷开口:“很不幸,卡洛尔殿下,鄙人如今是您的伴读了。”

郁小楼轻轻挑了下眉,在心里道:“看,我得到的——又来了一个。”

系统渐渐有点儿明白了。

……郁小楼果然从不做亏本买卖。

伽比尔傲慢,郁小楼比他还傲慢,语气是狗都能听出来的敷衍,说:“那真是我的荣幸……不过还请伽比尔少爷去旁边稍等,我正要拆我的礼物呢。”

“礼物?”伽比尔咬肌紧了紧,冷笑,“难道不是卡洛尔殿下一掷万金,自己买给自己的奴隶么!”

他背着手,挑剔的目光一一掠过一旁侍立的卓娜和丽卡:“十万金币,就买了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劣等奴隶?”

“伽比尔少爷说是就是吧,我就不评价您粗鄙无礼的用词了。”郁小楼冷冷瞧着他,“否则您要是大发雷霆,我岂不是又自讨苦吃。”

伽比尔:“……”

用信息素欺负了一个腺体残疾的Oga,这事儿永远是他理亏。伽比尔脸色僵了僵,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总之,不知鄙人是否有此荣幸,能见识见识您的‘礼物’呢?”

郁小楼简直要被这套贵族式浮夸的咬文嚼字酸死了,懒得应付他:“随您的便。”

伽比尔盯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娜塔莎犹豫了下,还是去给他倒了杯红茶。

伽比尔敏锐地注意到侍女的迟疑,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声。

有古俗语说“近墨者黑”,这位卡洛尔殿下身边人的狡猾精明简直同皇子如出一辙。

他才不稀罕这杯茶!

卓娜接到郁小楼的示意,走过去,轻轻揭开了蒙在笼子上的暗红色绒布,渐渐露出铁笼的真面目。

郁小楼正准备低头喝茶,余光扫到什么,忽然一顿:“等等……”

卓娜动作利落,已经彻底揭开了红布。

底下的铁笼子,以及笼子中被锁着的奴隶,就这么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嗯,笼子没问题,沉重的铁铐和锁链没问题,铁质项圈没问题,纯黑色皮质面罩和球状口衔没问题,甚至用来捆扎礼物的暗红色丝带也没有问题。

一切都没有问题,但这些东西全都佩戴在男人一、丝、不、挂的古铜色胴体上,就很有问题了!

——宽敞奢华的待客厅被十数座烛台照得灯火辉煌,大厅中央,笼子里的男人双手赫然被高高铐起,被迫展开赤|裸的身体,肌肉紧实的小臂上隆起可怖的青筋。男人双耳赤红,英俊的脸上掠过痛苦和屈辱,紧紧闭上了浅金色的眼睛。

郁小楼原本松弛散漫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被男人特殊部位上那朵红丝带扎成的蝴蝶结狠狠一刺,手一颤,整个茶杯连茶带托脱了手,在膝盖上一撞,“当啷!”一声脆响就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声在一片死寂的大厅中分外刺耳,娜塔莎一个激灵倏地回神,“啊!”的叫了一声,两只手飞快捂住自己的眼睛,脸蛋上已经涨得通红;伽比尔原本还在用挑剔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这个价值十万金币的奴隶,闻声回头,就看见那可恶的卡洛尔殿下呆呆坐在轮椅上,漂亮的充满狡猾之色的绿眼睛茫然了一瞬,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忽然一下垂落下去遮挡住目光,很快反应过来什么,又迅速擡起来,目光却飘移着避开笼子中的奴隶,低低叫了声:“卓娜……!”

那模样竟然是显而易见的慌张无措。

伽比尔眉头一皱,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心跳加快是个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卡洛尔殿下露出这样完全称得上慌乱的神情又是个什么意思。

高等奴隶被送到买主手里时不都是这样?再说了,这个Oga难道不早就结过婚了么?看到男人的胴体,又怎么会露出这样好像什么未经人事的男孩儿一样茫然慌张的表情?

铁笼边的卓娜听见殿下叫她,就回过头来,怀里还抱着那团红绒布:“殿下?”

郁小楼细长的手指抓着轮椅扶手,咬字简直是从未有过的急促:“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让卓娜验过没问题么?!

系统也“哎呀”了一声,装模作样说:“好羞羞!”

郁小楼简直咬牙切齿:“你跟着哎呀个屁!而且你不应该触发那什么见鬼的脖子政策被关小黑屋么?!”

“不会啦亲,脖子政策指的是两个人及以上做不可描述的互动时禁止描述的禁令,但如果只是单纯欣赏一个人的胴体就不会呢……”

郁小楼压根没心思听他叭叭什么见鬼的两人及以上,飞快将他扔了小黑屋,冲卓娜低喊:“快给我把布放回去!”

卓娜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还是听令行事,迅速将绒布重新打开罩住了铁笼。

眼皮外透进来的亮光重新暗下去,男人在笼中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充满了耻辱和痛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细微的惊诧。

郁小楼尴尬得要命,推开娜塔莎来擦他身上茶水的手,质问卓娜:“我不是叫你检查过了!你怎么不告诉、不告诉我他是……!”

一、丝、不、挂!那玩意儿上还系着蝴蝶结!救命!!

卓娜愣住,终于反应过来殿下这么局促是为什么,清丽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又被伽比尔给抢了先。

“高等奴隶被送进主人家的第一课,就是要打碎他的自尊心,剥夺他的羞耻心。”伽比尔的语气充满恶劣的戏谑,蓝眼睛紧紧盯着郁小楼,“尊贵的卡洛尔殿下,您难道不知道这一点么?为什么您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慌张无措,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洁处子?”

上帝作证,此刻郁小楼多么想把桌上那壶滚茶劈头泼到这阴阳怪气的伽比尔少爷那张刻薄嘲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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