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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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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陆听竹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郁小楼早上五点钟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发呆,恍恍惚惚想到醒来之前做的梦,梦里男生面无表情,跟他说:“你心这么狠,难怪过去、现在、未来,永永远远都没人会爱你。”

系统冒泡儿:“宿主,你做噩梦了?”

郁小楼把脸埋进被子里:“美梦。”

“骗人,你心跳这么快,明显是受惊吓了。”

“闭嘴。”

系统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就又开始叨逼叨,语气欠欠儿的:“宿主,采访一下,你昨晚独守空闺,枕孤衾寒,有何感想啊?”

郁小楼一言不发,把他扔进了小黑屋。

时间太早,天还黑着,窗帘没拉,郁小楼望着玻璃窗外暗沉的天空,已经听不到雨声了。

雨停了么。

反正再也睡不着,郁小楼坐了会儿,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洗漱,经过桌子时脚步顿了顿,垂眸看向桌上的东西。

桌上有什么他昨晚上回来就知道了——一束新鲜的白玫瑰、一只六寸水果蛋糕、一口带座儿的小电锅,锅里头已经备好了汤料,桌底下放着一大袋肉卷丸子及各类菜品。

很显然,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决定将游戏推进到下一步,昨天晚上,他就会拥有不大但一定很好吃的生日蛋糕、一顿温馨的两人小火锅,以及一个温柔的情人。

而且陆听竹肯定给他准备礼物了,但那礼物就像面前这一桌子玩意儿一样,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了。

郁小楼盯着蛋糕看了眼,有点儿想挖一勺子尝尝什么味儿,可是蛋糕没有拆,还装着盒子绑着丝带,他懒得动手,只好作罢,随手拿起旁边的玫瑰花儿嗅了嗅,淡淡的一点儿花香气,搁了一夜,花瓣边缘已经打了卷儿,蔫蔫的。

觉得有点儿没意思,他随手把花丢回桌子上,兀自进卫生间去洗漱。

收拾停当后,郁小楼往胳膊底下夹了一本单词书,慢吞吞出门去操场。

结果从宿舍楼大门里一出来,就望见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银装素裹,大雪悄无声息的积了厚厚一层,郁小楼仰头看,宿舍楼门口的灯光里,还有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往下飘。

——昨晚上那场雨下了一半儿变成雪了。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郁小楼抱着书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看自己的鞋子。脚上这双不太防滑,但他懒得上楼去换,擡脚下了台阶,就走到雪里去了。

今天深秋雨下得少,大约水汽全累在这会儿了,雪下得实在大,一脚踩下去差点儿没过脚踝。郁小楼把脖子往羽绒服领子里缩缩,慢吞吞往操场走。

操场上地面平整开阔,一眼望去雪白的愈发震撼,天还黑着,但因为雪光的折射,视野中是一种微微有点儿幽蓝色的光线,更衬得整个世界静谧无声。

郁小楼一步一步沿着操场外围转圈儿,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的,郁小楼脸上露出一点儿笑,像个特别有破坏欲的孩子似的,在平整无暇的白雪地上踩下自己的脚印。

绕着跑道走了半圈,渐渐接近主席台。主席台两侧有阶梯式观众台,郁小楼经过那儿时还在低着头专心踩雪,眼角余光冷不丁扫到个什么东西,忽的一顿。

余光里那个人影一动不动,他缓缓转头,看见那人身上穿着熟悉的黑色外套。

“……”他沉默了几秒,脚下拐个弯儿走过去,叫了声,“陆听竹?”

坐在台阶上的人动了下,埋在膝盖里的头却没有擡起来。

郁小楼皱着眉,擡脚轻轻踢了踢对方的小腿:“没气儿了?”

过了一会儿,陆听竹擡起头,冷冷瞥了他一眼,脸色冻得苍白如纸,头发和眉毛上挂着点儿雪,嘴唇青紫,唯有薄薄的眼皮上泛着点儿红,才叫人得以把他跟僵尸区别开。

郁小楼眉头紧紧拧起来,上下看了他一圈儿,极其、极其的难以置信:“你在这儿……坐了一宿??”

陆听竹不说话,只直直地盯着他看。头发凌乱支棱在头上,挂着亮晶晶的霜花,扶在膝头的手冻得红紫,整个人狼狈得像个被主人丢在冰天雪地的小狗。

郁小楼蓦地一阵心头火起,擡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空阔安静的操场上传出去老远。

陆听竹脸被打得偏过去,紧跟着被郁小楼揪住衣领拎起来,狠狠骂了声:“妈的!!”

书掉了也不要了,他拽着陆听竹就大步往回走,陆听竹冻得浑身僵硬,说不出来话,踉踉跄跄走两步就趴地上了。

郁小楼又骂一声,抓着他胳膊扯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陆听竹被冻傻了,脚下使不上劲,郁小楼咬牙扛住他,把他连拖带拽弄进了宿舍楼。

幸亏时间还早,不到六点钟,整栋楼还都静悄悄的,门口宿管的房间也没亮灯,不然被撞见又是麻烦事儿。

一脚踩上台阶,瓷砖光滑,两人鞋底又带了雪,才一踩到,陆听竹脚下打滑,郁小楼被他拽着摔下去,膝盖痛得他额角登时就冒了汗。

只是这会儿也顾不上,生怕被宿管出来看见了。郁小楼爬起来扶陆听竹,男生躺在地上,努力了好几下终于能出声,声音嘶哑得不能听,断断续续说:“你还……管我干什么。”

郁小楼掌心里痒痒,十分想给他再吃一耳光,咬牙忍了,抓着他起来继续往楼上走。

好容易回了宿舍,郁小楼踢上门,扶着陆听竹进去,将他一把甩到床上去。

他出门的时候开了窗户透气,屋子里的暖气这会儿都跑得差不多了,郁小楼顾不上喘匀呼吸,大步过去关了窗、开了卫生间热水器,在暖气片上把手弄热乎了,折返回来三两下把陆听竹身上衣裳扒了丢床下——在外头冻得太久,衣裳覆了雪结了冰,摸着跟铁皮一样,不能再穿了。

随即他迅速把自己也脱光,擡脚上床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上,抓着陆听竹手腕钻进了他怀里,把人紧紧抱住。

陆听竹过于冰冷的体温冻得他一哆嗦,却一直紧紧抱着没松手。他做这些的时候陆听竹一直睁着眼睛望着他,慢慢开口:“你实在不用,委屈自己这样……”

“闭嘴。”郁小楼把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尽可能让他身体每一处都处在温暖的环境,冷冷道,“你现在最好别跟我说话,不然我真怕控制不住弄死你。”

陆听竹沙哑笑了一声,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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