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虐男主我是专业的[快穿] > 第96章

第9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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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楼给他用自己的身体暖了会儿,感觉陆听竹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就下床把提前捂在暖气片上的毛毯拿过来给他包身上,自己穿了衣服拎着水壶出去打热水。

折腾了半晌,这会儿已经开始有人起来了,高一高二周末回家,只有高三学生周六还要补一天课,楼里就只剩下高三和如郁小楼一样周末留校的学生,楼道里回荡着隐约的说话和洗漱的动静,好几个人都在说“下雪了!好大的雪!”

水房里没人,郁小楼打了壶热水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陆听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正在那儿抖着手穿衣服。

他手指还僵着,动作看起来有点儿笨拙,郁小楼沉下脸,把水壶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开口说话时语气算不上好:“你不折腾会死?”

陆听竹把胸膛上的毛衣下摆拽下去,把脸别到一边:“我已经好了。”

“好个屁。”郁小楼忍不住爆了粗口,三两步走过去抓起毛毯给他严严实实裹上,“你敢扒拉下来试试看?”

陆听竹垂头坐着,睫毛颤了颤,眼圈一瞬间就红了,说:“你还管我做什么啊。”

声音哑得厉害,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不就是个玩意儿么,你还管我做什么啊。”

郁小楼明知故问:“我跟廖文啸的话,你听见了?”

陆听竹垂着头不说话。

他当然听见了,郁小楼说他是玩意儿,用很轻蔑的语气说他好钓,说“你和陆听竹,我一个也不想要”,他听得清清楚楚,清楚到想假装是幻听都没法子骗过自己。

他想质问的,想让郁小楼看着他眼睛说清楚,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可还是胆怯了,畏惧了,在廖文啸转身前仓促逃走了。

他回到包间,拿起一晚上没碰过的酒杯喝了很多很多,喝到去卫生间吐了两三回。散场时被同学扶上车,但是他思绪还很清楚,跟司机报了他爸在学校外租房的地址,下车后他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理所当然回学校的理由——他爸身体不好经不起半夜被惊动,而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就冒着雨回了学校,万幸校门还没关,周末宿舍也管的松,要进去其实并不难。而且他来这儿本身就是想回宿舍的。

可他的脑子忽然又糊涂了,一想到回去就会见到郁小楼,他忽然又觉得狼狈起来,不堪起来,又……畏缩起来,踟蹰了半天,就去了操场。

雨越下越大,他淋着雨淋着雨站在操场上,一个楼层一个楼层数上去,一扇窗户一扇窗户找过来,看见他和郁小楼那间宿舍的灯还亮着。

他知道很不该,可还是忍不住想——阿梧是在等他么?

毕竟他比他回来那么早,怎么也早该洗漱完了。

不知道当时怎么想,他就站在那儿,站在冰冷的大雨中,看着那扇窗想着那扇窗,渴望着那扇窗也……畏惧着那扇窗。

他十分清楚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理智告诉他郁小楼绝不是那种会因为廖文啸难缠就在他面前诋毁自己爱人的人,但只有天知道他那一刻有多么痛恨自己对郁小楼认识的这么清楚,让他连想自欺欺人都不能做到。

盯得眼睛都疼了,直到那扇窗户的灯光灭掉——郁小楼睡了。

他还在那儿呆呆的站着,直到大雨变成了大雪。

郁小楼骂他:“怎么,我对你不是真心你就要寻死觅活?陆听竹,你简直要蠢死了!”

男主因为他而寻死觅活,这对郁小楼来说当然是好事,代表他的计划很成功,任务完成的也会很轻松。

可他还是要被陆听竹这猪脑子给气死了!

痴心错付算什么?这世上的苦难多着呢,发现自己痴心错付不去弄死那个叫他错付的人,反倒要弄死自己,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白痴都做不来这种事。

陆听竹也知道自己在大雪天的操场上挨冻一宿这事儿很蠢,但他有什么办法。

在昨晚之前他还笃定自己和郁小楼一定不会像歌里相恋的人那样悲剧收场,还在满心欢喜地期待能陪郁小楼度过一个幸福温馨的生日夜,还在妄想和他的恋人有长长的一辈子一起走,可眨眼之间一切就都烟消云散,被郁小楼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没脸,在他苦苦思索到底自己哪件事没做对惹他不高兴时,又亲耳听见郁小楼语气轻蔑又不屑,对情敌炫耀自己手段高超,说:“他都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我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灰姑娘,在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时,没来得及逃出大厅,于是一切都被打回原形,马车变成令人尖叫厌恶的老鼠,舞裙变作破烂肮脏的衣服,他甚至没有灰姑娘的幸运——他的王子不爱他。

不仅不爱他,还觉得他“好钓”“无能”“小玩意儿”。

落差太大,落差太大了……那感觉简直就像鹰隼抓起乌龟飞到万丈高空之上,再松开爪子把他抛下来,砸的粉身碎骨,他浑身都疼,心脏更是疼得快要死去一样……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陆听竹捂住脸,喉结急速地滚动,把已经溢出眼眶的泪水硬生生吞回去,哑声说:“沈清梧,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分手吧,我不想喜欢你了,你去找别的玩意儿,别找我了,我不来了,不来了……”

他深深低着头,一只手捂在眼睛上,那么高挑挺拔的一个青年,在郁小楼面前深深地卑微地弓下腰,声音嘶哑难听,语无伦次,来来回回地重复,姿态狼狈又可怜,说:“我不来了。”

郁小楼抱着胳膊靠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的笑起来,说:“好啊,那就分手吧。”

陆听竹肩背上的肌肉狠狠一僵。

听见郁小楼亲口说“分手”,他应该松一口气的,应该高兴的,可心里却像是忽然坍塌出一个巨大的洞,冰冷的寒风呼呼往进灌,却只能听到空洞的回声。

可是郁小楼紧跟着就说:“你是不是就等我说这话呢,嗯?”

陆听竹低着头沉默。

“——那你可就要失望啦,陆听竹。”郁小楼走过来,垂下的手摸到他下巴上,指尖在新冒出的胡茬上刮了刮,猛的用力,掐住他下巴擡起来,陆听竹怔怔望着他,看见他脸上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不会说的,我不会允许你跟我分手的。”郁小楼低下头,一下一下在他嘴唇上轻轻啄吻,好听的声音里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你是我的玩偶,是我的狗。陆听竹,你想跟我分手啊,那我不妨告诉你——在我玩儿够你之前,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陆听竹望着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郁小楼亲昵地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笑,“我喜欢你呀。”

陆听竹面部肌肉轻微地抽搐了下,然后说:“如果我非要呢。”

郁小楼久久地盯着他,最后微微笑起来。

“那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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