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第 17 章

黄昏的光照进房间里，给书本浮上一层金色，冯陌很难得的呆愣了一下，顺着光线看向窗外。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他每天都醉心研究数学，一个退休的老先生来教他，老先生教得很好，当然也是动了关系的，他直接住进了老先生的家里。

他擡头看外面的瞬间，好像是无意间感觉到什么。

老先生走到他身后，“在看什么？”

“黄昏。”他老实答道。

老先生也擡头看了眼落下的太阳。

说：“年轻人不能光看黄昏，要看朝阳。黄昏看起来美丽，朝阳才能照亮世界。”

冯陌回头，笑了一下说：“是的，您说的对。”

老先生也笑笑，“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他拍拍冯陌的肩膀，“你很好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急迫，你的成绩就算不靠竞赛也能考上顶尖学府，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就放手去干吧。”

说着他用力拍了一下冯陌的后背，冯陌被拍得前仰了一瞬，他笑道：“黄老师好身体。”

老师也笑两声：“油嘴滑舌，好好考！考个好名次回来，你也算我的关门弟子了。”

冯陌闻言看了看门外，他们家有个小孩还没回来，他便道：“您的关门弟子还没回家呢。”

黄诀大笑两声，声如洪钟：“是啊！是啊！”

“但是你也要好好考！”他又搭上冯陌的肩，伸出食指点点他，“我喜欢你的冲劲，是啊，我也该朝朝阳看看。”

冯陌笑了一下，又忍不住看了看黄昏。

黄老先生便说：“等会去收拾东西，你爸来接你吧？吃了饭再走。”

他答道：“是。”

黄老先生看了看他还没做完的题，也不打扰他了，转头离开了书房。

冯陌想到了沐颜，因为他总是盯着黄昏看，从日落最浓烈的那个时间开始看，直到看到太阳完全没入地平线才会收回视线。

是不是也该告诉他，应该朝向朝阳呢？

没过一会，冯照和赵舒敏提着东西上楼了，在门前和黄老先生客套了两句。

他们好像很忙，也没留下来吃饭，拿了冯陌的东西就走了。

冯陌在车上给沐颜回消息，其实这几天他没被收手机，就是想专心学业，他怕拿到手机就想给沐颜发消息。

也确实是这样。

看到沐颜给他说要来接他的时候，笑了一下，回了过去。

这时候车窗外黄昏正浓。

醉意正朦。

第二天，依旧是中午就返校了，冯陌早到了一会，沐颜迟到了。

上课大概十多分钟他才到教室，班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冯陌看到他就笑了，却见他好像不怎么开心。

沐颜看向他的时候，视线相对，他收好情绪，放下书包问他：“考完了吗？”

“嗯，今天上午刚考完。”

沐颜有点好奇：“考多久啊？”

“三个小时。”

沐颜笑笑说：“怎么样？”

冯陌稍微收敛了一点：“大差不差。”

沐颜闻言转了转脑瓜：“和答案大差不差？”

“嗯。”这声嗯是二声的上扬语调，冯陌得意洋洋说道。

沐颜见着他自信的样子简直爱死了，嘴角不自觉勾起。

两人视线相对之后，笑容就没有停下过，浑身蔓延着甜甜的气息，把别人都隔绝在外了。

好像热恋中的小情侣分别了一小会就黏得不像话。

冯陌收了笑继续问他：“你呢？怎么样？”

沐颜有些疑惑：“嗯？”

“感觉你不开心。”他坦诚道。

沐颜没看他，向下望了望，好像又在想什么，他道：“有吧。”

“是高兴不起来。”他说完转头看冯陌，“你有什么救命良方吗？”

冯陌摇摇头：“没有。”

不过他会现学现用，他说：“不能看黄昏，要看向朝阳。”

沐颜好像很意外他会说这种话，他笑了笑，歪着脑袋看他：“可我喜欢黄昏啊？”

冯陌想了一下，没有被他带歪：“黄昏连着黑夜，朝阳升起白天。”

沐颜闭了笑：“可白日太喧闹，我还是钟意于黑夜。”

冯陌不知道怎么答了。

沐颜感觉自己有点像在欺负小朋友，他找补道：“嗯……我会喜欢白天，是因为白天有你？”

沐颜紧接着笑了两声，他是带着调笑的意味的，就是不知道冯陌听出来没有。

冯陌觉得这和最开始的意象有点差距过大了，于是他说：“你的白天属于我，你的黑夜……”

他好像把自己绕昏了：“你……”

沐颜笑了，笑得热烈，不过也很小声，他说：“你是我的晴天白日。”

他们的悄悄话终于吸引了前面尚清华的注意，他从睡梦中醒来，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青天白日？”他迷蒙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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