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沐颜毫不留情：“说你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原身。”他上下瞄了一眼，“是只猪精。”

“靠。”尚清华骂道。

冯陌闻言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沐颜笑了，那就是吧。

隔天周一就是月考，沐颜又有点恍惚，这才一个月吗？感觉半辈子都过去了。

他枕着胳膊、偏着头看冯陌，又拿着手在他身上划了划，喃喃：“白胡子，白头发，没有风，没有沙，我们青丝到白发。”

他笑了笑，冯陌看了过来。

“不复习吗？看下古诗？”

沐颜把脑袋立了起来，道：“我有什么好复习的，我自己都能作诗了。”

“作什么诗？”

“情诗。”

“给谁？”

“嗯……你要就给你。”

冯陌笑了一下：“说说看？”

沐颜想了想，口嗨还是可以，但是这诗……这算诗吗？说出来是有点羞耻了。

“给你的，那你心里应该收到了，没收到就不是给你的。”

“哦——”冯陌一个字从i转到do，“皇帝的新诗？”

“是。”他笑了笑，“给你皇帝般的待遇。”

过了会，班上就开始响起搬桌子的声响，沐颜看了看，差不多时间，他也搬完东西就去考场了。

冯陌在第一考场，最高楼会议室专门开的一个考场，每次都是第一排第一个，一整排暖黄大灯泡只照他一个人，那是市正厅级的待遇了。

沐颜的考场就正常很多，他在第三考场，他们班是所谓的尖子班，在班上排名靠前在年级也靠前，事实上，前三个考场几乎都被三个尖子班承包了，偶尔有一个黑马闯出来待不了两次就下去了。

沐颜对此的评价是：“这个破学校，连我都能在第三考场，真是没救了。”

尚清华仰头：“不错了，我下次还不一定能到第三考场呢。”

“你每次都这么说。”班长拆穿他。

沐颜好像想起来什么：“悠哉君呢？你们考完了没叫他？”

“不知道啊，他和我不在一个考场。”尚清华说。

沐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别让人在考场睡着凉了。”

冯陌笑了一下。

直接把尚清华镇住了。

“怎么了？”他看向尚清华。

“没，没。”他拂拂鼻子，“感觉冯神你……最近通地气了点。”

沐颜笑出声来，说：“他是哪天飞升了？”

“你憋说话！”尚清华道。

沐颜挑挑眉说：“你要和他告白？”

冯陌耳朵动了动。

“……你有病。”他转过头去了。

考完了后，他们照常上晚自习。

冯陌又写上了纸条：你最近很不高兴，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说吗？

前一句不是问句，后一句才是。

沐颜歪着头看了看，他真的很好奇冯陌是怎么看出来的，手上却只写：不行。

回过去后，对方朝他看了一眼，腼腆地抿抿唇，好像他说的不是“不行”，而是“不约”。

沐颜被脑中想法振了一下，笑着道：“你都在想些什么？”

“你不应该在想你的复试吗？”刚考完的只是初试，最简单的一个，之后的会越来越难。

冯陌回头，没说话，好像有点生气了。

沐颜肯定不能让他这么生着气，得哄，但怎么哄？说是不可能说的，但画个小人冲他吐吐舌头还是可以的。

于是冯陌收到了一个吐着舌头的小不二家，他擡手在她眼睛上画了两个大叉。

沐颜接过来笑了两声，补了几笔把她挂绳子上吊死了，冯陌又拿到了一个吊死的吐舌头不二家。

他提笔写下：人间不值得。

沐颜看了憋着声音大笑，拍拍尚清华肩膀，给他说：“你男神画的。”

尚清华接过来看了，也笑了一声：“真的？”

“嗯。”沐颜回他。

于是尚清华又拿了去，拍了拍何攸哉的肩膀：“冯陌画的。”

何攸哉不理他，班长回过头来。

“wc真的？”她拍拍同桌，“你男神画的。”

“你男神。”李宇晴面无表情回她。

“真的！冯陌画的。”

李宇晴擡眼看了下：“……”

一个吐着舌头叉着眼睛吊死还要被传来传去鞭尸的不二家，旁边写着：人间不值得。

“她犯了什么错？”

“不知道。”班长回她，又把纸条传了回去。

尚清华放在沐颜桌子上，沐颜把纸条好好收起装进笔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