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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恋受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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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恋受阻

两位室友并不知道李敏奇心中的智商质疑, 聊了其他事情,听到他高考成绩,活泼地滑跪了。

“C省那么凶残吗?六百九十才能上个地质大学?”刘宁天冒冷汗, “在我们省六百一就能进了。”

欧阳山道:“第一天范范说自个七百我就跪了, 我才六百二十……七百搁我们那儿不是个省状元起码是个市状元。”

李敏奇打住了这容易演变到地域教育资源分配不公的危险话题,几人保持着塑料默契,专心擡范干津。校医院在西北校门, 离宿舍楼要走五六百米。他们这一路收获了不少关切的围观。遇到范干津的同班, 还碰到SUAE的其他干事。看在几个大男生架范干津都挺有余力的样子, 也就不必多搭手。有女生还拍了照,啧啧爱怜:“弱柳扶风。”

“还好是范范,”刘宁天自嘲道,“要是我,你们得请宿管阿姨拿小推车。”

一行人来到校医院,欧阳山去排队, 换李敏奇和刘宁天架着范干津等在座椅上。校医院平时人不多, 但现在有一堆人簇拥在问诊室门口。欧阳山艰难地挤进去, 被淹没了。

“这身肉可算是有点用途了。”刘宁天让范干津搁在他肩上,“一级尊贵靠垫。”

李敏奇见欧阳山不在,单独问刘宁天:“……范范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一个叫‘梁辉’的家伙?”

刘宁天噗嗤笑了:“那是我们校学生会主席啊。我们天天说, 刚才还在说呢。”

李敏奇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刘宁天问:“怎么了范范哥们,他昨天微信说胡话时提梁主席了?”

李敏奇没吭气,谁收到那两条严厉吐槽梁辉的语音,当然都不会乱说。李敏奇试探问:他们关系……不好?

刘宁天猜范干津烧昏头时吐槽梁辉的不是什么好话, 仍准备在外校同学面前护一下他们金融大学的面子,“要说关系不好,范范还被梁主席拉过去参加竞赛呢。但也谈不上关系特别好……范范是有点意见。但要说梁学长哪里对不起人或者压榨范范了,那也没听他诉过苦。梁主席在学生里口碑好极了。范范说他不爽纯粹是帅哥相斥……其实我和欧阳都有点不信,你知道些什么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一个人不爽另一个人,不会是无端的。事情一定会有个源头。”李敏奇道,“你别跟他说我问过,我就当不知道。”李敏奇见刘宁天也不知道内情,更把那两条语音捂死了。

这时候欧阳山排号回来,他挤进去的那堆人已经散开,陆续往外走,其实都不是病人。刘宁天看到了几位眼熟的同学。欧阳山还领来了他们刚才谈话的主人翁——正是梁辉。

梁辉今天来校医院做一轮简易体检,配合校医院档案记录工作。仍不乏同伴自告奋勇来“帮(围)忙(观)”的同学,造成了小范围的交通堵塞。

此刻梁辉后面还有几个校学生会的部长和干事跟着,名义上是提前和梁辉讨论一下过几天要开的期中大例会,其实还是变着花样多往他跟前凑。

因为梁辉身体的突发变异,按照防护安全条例,如果学生组织里存在变异者,集会场所一定要符合资质。比如因为Andy在SUAE,他们每次申请大会场地都是国际会议厅。校学生会之前都在礼堂报告厅开,但那里面没有吸味墙,他们这回就得换地方了。

刚好梁辉跟他们说,这回的期中大例会,不在校内举行,就当是校学生会成员秋游福利,带去外面一个符合安全资质的文化园开。部长和干事们纷纷欢呼雀跃,觉得梁辉当了主席之后肉眼可见这福利水涨船高,滋润极了。

梁辉扭头对那些部长和干事说:“你们先回去吧。别忘了遵守规矩——每天还是有距离和时间限制的。”是防护站和校医院例行宣布的约束。虽然在实际执行过程中难以监察。比如SUAE聚会,Andy偶尔也会和他们唱整夜的KTV,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会避免和变异人长时间集中在密闭空间。

“可我们觉得梁主席你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嘛。”那些部长和干事们有点可惜,恋恋不舍,不过听到梁辉这明显逐客令的语调,又见到范干津昏在椅上,心想可能梁主席觉得他们太堵路,还耽搁到正常同学问诊治病,连忙乖巧听话地离开。也不是没人转头瞧见梁辉低头似在“慰问”范干津的情况——关心同学,也很正常。毕竟梁主席是个大暖男。

梁辉蹲下身问道:“他怎么会烧成这样?”刚才他就是看见欧阳山拿诊号,询问得知范干津发高烧昏过去了,赶紧过来瞧瞧。

刚才被簇拥在人群间的梁辉简直是众星捧月,他分寸自如,游刃有余。可是当他看到范干津昏倒的姿态,梁辉表情都僵了几分。投在梁辉眼中的范干津肤色惨白,嘴唇也没多少血色,一种揪心的,浓郁化不开的乌云蕴在范干津的眉间。那被大被子卷着仍然看出的单薄身形,细细牵住梁辉的心。梁辉的心上也似惹了飞絮愁云,他感到一丝细微的无措与心疼。

范干津昨天说气话“我确实有病”。今天就真的发高烧了。

欧阳山道:“昨天早上范范也不知去哪里了。回来后情绪就不好,晚上很早就闷在床上睡,等今天中午我们叫不醒,才发现他烧成这样。“

“昨天早上……?”梁辉脸色登时有几分不自在,凝重道,“你们看他的书包里,是不是有消激素药,他是不是没按点吃?”梁辉没见过李敏奇,知道他不是金融大学新生,大概是范干津其他同学?

李敏奇和欧阳山刘宁天彼此怪异地对视几眼,李敏奇翻开范干津的书包,真的有一盒没拆的消激素药和一本病历,还是防护站的处方药。

刘宁天震惊了:“梁主席你怎么知道?”

梁辉含糊,音调有些不自然:“昨天恰好在防护站碰到了……别紧张,小范同学他不是变异……他去是因为……咳,先不提了,总之先……先把他送到住院部。“

李敏奇转头问两室友:“他就是梁辉?”他表情逐渐凌厉,眉头都皱起来,“昨天早上……他和范范单独在防护站,你们都不知道?”

欧阳山察觉到李敏奇开始酝酿某种质问情绪,赶紧把他拉过来,扯到医院走廊角落,小声道:“怎么回事?范范哥们,你先冷静,我们商量一下呀。”

李敏奇满心都是范干津烧糊昏头发到微信上那几句话,脑中很乱,摇头道:“这个梁辉主席是Alpha?”

“刚刚变的。他应该昨天就是去防护站做备案——”欧阳山也飞速疑惑思索,“可是范范也去做什么呀?他不是呀。”

“高中毕业后的检测我们一块儿做的。范范各项指标都是正常人。”李敏奇回头看去,忽然发现范干津已经没有躺在旁边椅上,他们赶紧拔腿追去。

刚才李敏奇和欧阳山离开去商量,梁辉也不管他们,道:“赶紧先把小范擡到病床上躺着,这样裹着要着凉的。”

刘宁天空有一身肉其实虚得很,摇摇欲坠地架起范干津。梁辉似乎看不下去他的吃力,径道:“我来吧。你拿东西就行。”说罢梁辉不由分说地把范干津连着那大卷被子抱了起来。他两手托住被子,轻松地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把范干津抱在胸.前,大步流星穿过走廊。

刘宁天忙不叠在后面收拾好他们的书包追过去。梁辉抱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走得居然都要他一路小跑还差点跟不上。

梁辉抿紧嘴唇,坚毅俊挺脸上透出一种半是恼火的情绪。他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范干津高烧未退的陀颜,感觉到他隔着棉被透来若有似无的体温,还有气若游丝般细细又滚烫的呼吸,梁辉只觉得心脏在酝酿着一种酸胀的东西,“咚咚咚”地跟随步伐跳动着。

他从前,就莫名对范干津有种爱怜愧意,前两天咬了他的手背后,变本加厉。哪怕在地铁上被范干津呛,也觉得范干津心理怕是有什么创伤,只想再对他好些。

他忽然希望这医院走廊无限长,可为什么它转眼就走到了头?他本来希望多瞧几眼范干津昏迷的脆弱神色,可为什么转眼间,医生护士已经在病床边准备着听诊器,室友同学在后面递东西?

梁辉把范干津抱进住院部诊室的床上,小心地把卷在他身上的铺盖剥下来。范干津穿的睡衣睡裤是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色。梁辉扫了一眼赶紧盖好医院的棉被,又把寝室被子捂在上面。梁辉下意识想伸手去试一下范干津脸颊额头的温度,悬在半空却怔忪,因为他的视线落在了昨天地铁上不慎擦到的嘴唇上……昨天那里是水红色,今天却如此苍白。

直到护士在旁边挪器材,梁辉才低头退了两步。医生围上来给范干津量体温诊断。李敏奇和欧阳山也气喘吁吁跑过来。其实在走廊外,李敏奇就见到梁辉把范干津抱进住院病房,内心有些无奈想,要是范范知道了……会很心塞吧?他似乎有厌恶梁辉的理由,却被他非常利落地抱到病床上。

“好好照顾他。”梁辉跟医生护士说,他又看了范干津几眼,转身走了。急匆匆的,等他们想起该追问一下梁辉昨天为什么范干津会在防护站,他已经走不见了,刻意不想多说。

欧阳山刚才看到梁辉注视范干津那复杂视线中,有怜惜、有无奈、有困惑,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被刺痛之感。欧阳山虽然灵敏,却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情绪。后来欧阳山小心翼翼发微信问梁辉,“主席,请问昨天范范在防护站怎么了吗?我们都不知道。”梁辉也没回他。

几位同学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医生诊断完毕,开了退烧药,告诉他们,初步检查范干津或许是风寒感冒引起的高烧,但考虑到那防护站病历本上提到的“激素指标”问题,不排除有其他原因。但校医院设施有限,查不出来。

范干津昨天去了防护站两次,拿抽血结果的时候,随手换了一本新病历,他手背遭到咬伤的情况是写在旧病历上的,没带回来。校医院的医生们自然只知道他开了消激素药,还要去照脑CT,却对前因不清楚,也没专门检查手背上的痕迹。因为室友告诉医生,范干津说那是他自己蹭的。看痕迹已经做了消肿处理。Ъ

医生告诉他们几个,范干津这两天要先住院输液。护士即刻就捞起范干津毫无知觉的手臂扎输液针,他一只手上有几个红点印痕,另一只手有创可贴包住的采血针孔,那护士另外找了处落输液针,道:“血管太细,你们看着点别让他动,免得回血。”

范干津现在烧得非常沉实,根本动不了。他们三个商量一下轮流陪护时间。李敏奇过几天要走,他主动请缨先陪护,让刘宁天和欧阳山去处理请假事宜,也带点住院必需品过来。欧阳山和刘宁天下午有课,他们中途拿来了些范干津的洗漱用具、换洗衣物,买了点水果,打包了点食堂的粥面,还帮范干津把假都请好,又回去上课了。

晚间点两位室友来替李敏奇,轮流吃饭休息了一会儿。夜深时陪护小床上就只能躺一个人,李敏奇让欧阳山刘宁天他们回宿舍睡,等明早再来换他。

到了晚上12点左右,输液了一整天的范干津可算是醒来了。他头昏疲倦地睁开眼睛,只见发小在床头打哈欠,不由得十分吃惊——“小奇你怎么来了?”

“呵呵。你都忘了昨天给我发了什么?”李敏奇先呼叫护士过来,给范干津重新量体温,退到了39.7度。范干津乖乖由着护士摆弄,头痛回想着:“真忘了。”

他想找手机,但一只手还输液着不好下床,对李敏奇道:“你居然飞过来,有那么严重吗?”他环顾四周,“我室友他们……”

“最开始还是40.3度呢。范范,怎么回事啊。你室友们白天在这里忙活,夜深我就让他们回宿舍休息了。”

范干津摇头:“不知道……就是受凉吧。”

李敏奇犹豫几瞬,仍道:“白天在医院也恰好遇到你们那学生会主席梁辉——他说昨天早上和你在防护站?后来你就发那么高温的烧,还给我发几条莫名其妙的语音。打电话又不接,我这不是被吓到才飞过来了吗。什么你加班累、什么我开农家乐了,你要找时间过来度年假……你希望我开农家乐吗?“

范干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发高烧,他昨天就是觉得情绪很差,至于梦到上辈子种种,然后给李敏奇发微信,出乎意料。他略有些心虚,道:“你当然不会开农家乐,你还要当地质工程师呢。”

这倒是说得李敏奇不好意思,他瞧瞧周围无人,依然压低声音,“你还发了两条,吐槽那个梁辉——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他?今天我见到人,觉得也还人模狗样的……他欺负你了吗?”

范干津登时更有些不适了,随着“欺负”两个字猛地跃入脑海里的,居然是地铁上那个不小心蹭到的意外亲吻,以及手背被咬一口时的震惊。范干津轻咳道,“我怎么吐槽的?”

李敏奇把手机划开,调小音量,但在凌晨12点的安静医院中,依然足够听得非常清晰。范干津烧糊的声音,委屈中似有哽咽,一种他理性时绝不会流露的软弱音调。

“梁辉,我怎么就是躲不掉你……”

“梁辉,我讨厌你……”

范干津头痛想,自己以后睡觉要带个防梦话的口罩……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不能影响这辈子的正事。以后再也不能说出来,对发小也不能透露。看把他吓得。李敏奇脸上全是担忧之色,是不是生怕梁辉把他怎么了。

“你讨厌他?”李敏奇道:“你平时……哪怕……”他欲言又止,目光关切。

范干津为了圆下去,主动道:“他咬我手背了,我才去防护站检查的。我非常不舒服。”

李敏奇依然觉得奇怪,这种程度对范干津来说,至于“讨厌”么?但李敏奇本来就和范干津是“不多问”的相处方式,也不穷究。“他咬你,你才发这么高温的烧?”

“不清楚。等检查结果吧。”范干津有些疲倦道,“除了这些……”他为了圆“讨厌”,说得略微夸张严重,“他这人看上去长袖善舞、各方周全,其实是个有点矫情的大少爷。他家背景非常厉害,当时他爸给这学校捐十亿。有栋独立小楼也是他在用。成绩好,当了学生会长,能力强,也很会交朋友,他就觉得好像全天下都该喜欢他似的……”

范干津咬牙道:“在我看来,他那是自我意识过剩,又有点小恶劣,总是时不时油兮兮撩两句,像是在强调‘唉我好帅啊不喜欢我真是罪过’……我讨厌他。”

李敏奇听范干津吐槽,默默觉得这些甚至够不上“多么讨厌”,这顶多是差异化的习性和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若不是他深知范干津不会嫉妒别人,这些话简直是在酸了。范干津这种情绪永远没有剧烈起伏的人,居然为这些小细节发愁?

李敏奇心想,其实你,并不是“讨厌”那位梁辉主席,相反,你很关注他,他的事情你总是苛责、敏.感,和那些你漠然以对的态度完全不同,他把你的情绪调动得这样鲜明。

但李敏奇和范干津相处了这么多年,这些话他才不会说,现在范干津病没好,不能刺激,顺着道:”是有点讨厌。“

“想去一个没有梁辉的地方。金融大学哪儿都有他。我加那个SUAE算是与校学生会的竞争组织之一,梁辉还好几次去我们活动刷存在感……他还要拉我参加竞赛,我答应他纯粹是觉得要救一下金融大学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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