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落网（1/2）

第128章 落网

镜头转至五小时前。

雨夜，特案局封锁了Z.P.I旧址三公里范围。

无人机悄然降落在顶楼平台，一声微响后，门锁被技术解开，顾知州率先踏入。

“目标一：沈芷棠，锁定。”

“目标二：季衡，行动中。”

顾知州一身黑衣，眼神冷峻。他走入监控室，红光闪动的显示屏上，一份份机密文件正被自动销毁，但为时已晚。

“立即备份剩余数据库。”

“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芷棠正坐在实验室尽头的独立办公室内，桌上摊着一份还未签完的协议草案。

她擡眸看了眼屏幕中跳出的“外部入侵警报”，只是轻轻一笑，低声说：

“终于等到这一刻。”

她慢条斯理地拎起桌上的香薰火机，将那份未完文件一页页点燃。

纸张燃烧的声音在静室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某种仪式的钟声。

季衡推门而入，眉头紧锁：“外面封锁了。”

沈芷棠仍在笑，声音淡漠：“怕什么？他们只能抓到人，抓不到系统。”

“编号永远存在。”

他没有回应。

此刻，电子锁“滴”一声被破解。门被推开，顾知州立在门口，风衣湿漉，身后是一整支执法小队。

沈芷棠缓缓转身，仍坐在椅中，眼神毫无惊慌，反倒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观察者”意味。

“你来得比我想象的慢。”她道。

顾知州走上前，掏出证件：“沈芷棠，你涉嫌参与非法人体精神改造、操控未成年人编号工程、侵犯人格权等罪名，请配合调查。”

沈芷棠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会去。”她站起，理了理衣领，“但我不是罪人，我是设计者。”

“是你们世界太弱，才会觉得驯化是罪。”

顾知州盯着她：“你不是设计者，你只是个躲在权力背后的懦夫。”

下一秒，季衡突然侧身想逃，被副队员当场按倒在地，脸砸在玻璃上，额角流血。

他挣扎着怒吼：“你们以为能阻止？他是失败品！编号怎么可能成功！D-047早就崩了——”

“闭嘴。”

顾知州冷声制止。

他的视线掠过沈芷棠与季衡，最终定格在桌角那盆枯萎的鸢尾花盆。

那是当年温之遥在Z.P.I被“奖励”后种下的一株花，编号制度的象征。

他俯身将那花盆小心收起：“走吧。你们的时代，结束了。”

新闻平台随后挂出特报：

【快讯】Z.P.I编号工程幕后操控者沈芷棠与季衡被捕，调查即将公开展开。

视频中，沈芷棠披着风衣、冷眼看着镜头，没有反抗。

季衡满脸血迹，却仍在狂笑：“疯子终究会成为你们的镜子！”

与此同时，温家顶楼——

温之遥站在窗边，望着远方警灯闪烁，轻声说：

“他们终于走到尽头了。”

顾彻站在他身后，只轻轻应了一声：

“是你，走出了他们的剧本。”

温之遥擡头看了眼天，春天的雨已经停了。

这一场，终于不再是梦。

顾知州从现场返回时，天已蒙亮。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局里，而是将那株从Z.P.I旧址带出的鸢尾花，放进了温之遥办公室的阳台。

那是编号D-047亲手种下，又被时代遗弃的花。

温之遥醒得早。他站在玻璃窗后，看见那盆土中孤零零的枯枝，沉默许久，才轻声说了句：

“这盆花……我以前真的浇过水。”

顾知州没问他“记不记得”，也没追问他“怪不怪”。

他只是从外套里取出一封未拆的信。

“白笙托我带给你。”

温之遥低头拆开。信纸泛黄，上面却是熟悉的笔迹：

“我知道你没有疯，

我知道你也不想当那个唯一‘顺从的人’。

所以你熬到了现在，而我也——还在。”

温之遥缓缓合上信纸，眼眶微红，却没落泪。

“我想……试着活出一点答案。”

与此同时，温家——

电视正在播放“编号计划终止”特别报道。

沈兰芝握着遥控器的手微微发颤。

画面里，沈芷棠从执法车上被押解而出，神情依旧倨傲，那双眼睛与多年前她熟悉的妹妹没什么两样。

“她是你妹妹。”温建延声音干涩，“但她做的这些，我……”

“你早知道，对吗？”沈兰芝忽然转头，眼神痛苦。

温建延沉默了许久，点头。

“我知道她曾参与科研，但……我不知道她拿我们儿子做实验。”

“你撒过多少次谎？”沈兰芝红着眼，声音嘶哑，“我以为他是我们最宝贵的孩子，我以为我们真的……只是找不回他。”

“但你，是关上那扇门的人。”

那扇门，就是当年温之遥在大雨中跪了一夜的温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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