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标题（1/2）

第127章 标题

直播后，温之遥并未立即回家。

他一个人走到了顶楼阳台，夜风轻拂，城市霓虹在他身后晃动。

顾彻站在他身后，没有出声，只是静静陪着。

“你觉得他们信了吗？”温之遥问，声音像风里的一枚羽毛，轻到几乎听不见。

“信与不信，”顾彻说，“已经不是你该承担的重量了。”

温之遥低笑一声，没再说话。片刻后，他擡眼望着远处天际。

“我开始有点恨了，顾彻。”

“我知道。”顾彻看着他，“但你还能控制它，就说明你没有被吞掉。”

他顿了顿：“你还有我们。”

与此同时，沈芷棠办公室。

投影屏上正播放着刚结束的直播，她面色平静，仿佛在欣赏一场无关紧要的晚间节目。

“蠢得令人怜惜。”她低声道，“不过也到了收尾的时候。”

她拨通一通加密电话。

“编号S-021计划，提速；编号残留者名单，准备递交样本对照组；实验基金会那边，我亲自走一趟。”

她轻轻放下手中那枚银制徽章，眼中却闪过冷冽光芒：“从今天起，不叫温之遥了。只叫‘灰烬样本D’。”

第二天，顾知州将一份新调查报告送到温氏会议室。

“季衡与沈芷棠联手制造了三份替代样本记录，其中一份是伪造编号S-022，并正在接触舆论媒体，计划制造‘更多像温之遥一样的样本也能成功’的错觉。”

“他们想把你从‘特例’变成‘商品’。”

会议室内，所有人神色凝重。

温之遥翻阅那份资料，每一页上都写着熟悉的流程，熟悉的“顺从等级”、“语言评估”、“情绪压抑曲线”。

仿佛他曾经走过的那段噩梦，又在另一群人身上，重新上演。

他放下资料，声音沉而稳：“不能让它继续下去。”

温思尧站起：“你想做什么？”

“让编号这个词，从此成为灰烬。”温之遥回答。

“但不是烧掉，而是让所有人——看清它的灰。”

“我们准备好了。”顾知州将厚厚一叠资料摊在桌上，声音平静而坚定。

资料封面是沈芷棠的姓名，红色的“已归档”戳章宛如血痕。

温之遥坐在会议室一角，神情沉静，指尖无声摩挲着水杯边缘。顾彻站在他身后，目光不曾离开他的脸。

顾知州道：“关于编号D-047与S-021的非法实验证据，我们已经掌握完整链条。季衡是执行人，沈芷棠是总控人。”

“她不是帮凶，是总设计师。”顾知州擡眼看向他，“包括你当年‘被遗忘’在温家门外一夜的事件，后台锁门记录和门口监控，是她亲自操作的。”

温之遥眼底无波，只是缓缓点头。

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慌乱。那一夜站在门外的孩子，已经在他体内死过一次。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他，不是要复仇，是要终结。

“行动计划已经拟定。”顾知州继续说，“今晚，检方联合心理安全署会对沈芷棠所在基金会进行突击调查，抓捕同步展开。”

顾彻眉头微蹙：“她会逃吗？”

“她不会。”顾知州冷笑，“她觉得自己是神，不会认为自己会败。”

与此同时，另一处。

沈芷棠坐在临时设立的编号对照实验办公室，正对着屏幕调出下一轮计划内容。

她没注意到，屏幕上正悄然跳出一个红点——远程监听已开启。

“你说，他们会怎么反应？”她侧头看向季衡。

“恐惧、愤怒、再就是求生。”季衡翻着手中编号资料，淡淡说：“D-047已经‘自我觉醒’，剩下的，只是他有没有胆子推到我们。”

“他会的。”沈芷棠语气笃定，“他会亲手把自己送上神坛，然后在那个位置上死去。”

“这才符合编号的宿命。”

夜晚，顾知州在总控台前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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