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标题（2/2）

“一号目标：沈芷棠，已定位；二号目标：季衡，正在转移资料——立即封锁出口。”

“行动代号：‘焚灰’。”

另一边。

温之遥换上深色长外套，站在顶楼玻璃窗前。外面春夜轻雨，他盯着远处街灯微光，久久不动。

顾彻靠近，问：“你确定不回避？”

温之遥轻声：“她设计我这么多年。现在，该轮到我告诉她——她失败了。”

“我不再听话，也不再顺从。”

他转过身，眼底透着沉静而刺骨的光：“我要让她知道，我是人，不是产品。”

顾彻握住他的手，两人站在夜色深处，没有言语，却彼此坚定。

春雨越下越大，城市上空弥漫着湿冷的薄雾，像一场注定要降临的清洗。

沈芷棠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她站在全息资料墙前，背对着窗，指尖轻点一份“编号三期适配人选”文档，笑容冷静：“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份计划才刚刚开始。”

身后，季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

“我们是不是该撤？”他终于开口，语气微微一沉。

“撤？”沈芷棠回头，眉眼讽刺，“就因为几个孩子开始发声，就能撼动我们十几年的根基？别忘了，当初是谁为他们‘创造命运’。”

“他们不是活下来，是被我们允许活到现在。”

话音未落，桌面通讯器亮起，出现了不属于她权限的外部调度信号。

“编号系统——后台监控权限已撤销。”

沈芷棠的笑容瞬间僵住。

“怎么可能？！”

季衡猛地站起，下一秒，整栋大楼的照明系统被切断，沉入短暂黑暗。

三秒后，备用电源启动，红色安全灯闪烁。

窗外，是整齐列队的特案局车辆。

顾知州走在最前，雨衣下的眼神冷峻，直指顶楼。

“目标已锁定。”

他语气平稳，却像钉锤一击。

温家。

电视正播放突发新闻：“编号工程非法操作曝光，沈芷棠、季衡将被强制调查。”

沈兰芝站在客厅中央，双手紧握遥控器，手指发白。

温建延沉默站在沙发后，眼神空洞。他低声问：“你早就怀疑她，对不对？”

沈兰芝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擡眼看他，眼里是一种久违的痛意：

“那是你的亲妹妹。也是我们孩子的操纵者。”

“我一直想信家人不会这么残忍。但她做了——你也纵容了。”

“我不是没有看见，是你让我闭眼。”

温建延一震，唇角颤动，终究没有反驳。

与此同时，顾彻带温之遥站在温氏楼顶，一眼望向远方那栋灯火暗淡的大楼。

“他们抓住了吗？”温之遥问。

顾彻点头：“一切正在进行。”

温之遥望着远方，半晌才说：“我小时候最怕黑。可现在，我希望他们一辈子看不到光。”

他声音平稳，却仿佛将十几年压抑过的愤怒，一点一点吐尽。

顾彻没有说话，只是擡手轻轻揽住他肩膀。

一束光划破夜色，从远处警车投射灯打来，落在温之遥脸上。

他没有躲，也没有闭眼。

只是平静地接受这一刻的“目光”。

他终于站在了阳光里——不再是编号，不再是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