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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酱油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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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色转青即止。郑淮安执铁钳取出酱块,块身泛着淡淡的熏色,松香隐约。老人执刀轻削表层:金毫密布,熏香入骨,方为上品。

贮藏最后工序。熏好的酱块入陶坛,坛底铺炒米,坛口封泥。郑淮安将陶坛移入地窖:地气养酱,三载回甘。酱块在坛中静静陈化,岁月将赋予它更深沉的韵味。

成品的酱油块坚如磐石,色如乌木。郑淮安执小锤轻敲,块身应声裂开,断面如细密的年轮。晾晒差一日则嫩,多一日则老。老人取碎块入碗,热水冲开,酱香瞬间盈室。他细品一口,闭目回味:咸中蕴鲜,鲜中带甘,熏香隐约,如饮陈年佳酿。

小林小心捧起一块,对着光细看,酱块透着隐隐的红光。硬得像块老墨!她将酱块在石钵中研碎,热水冲调,酱色渐渐化开,如墨入清水。三人就着新蒸的馒头,蘸着这浓缩的酱香,在春日的暖阳下细细品味。

院中紫藤垂花,酱香经年不散。郑淮安说起年轻时在岭南见的古法晒酱,小林讲述家乡的虾酱,我则想起师父教的酱块贵在陈,时光酿真味。

工具洗净时,日影西斜。小林擦拭着木模,忽然问道:郑老,为什么非要用竹叶衬底?老人指着未用的竹叶:竹叶清香,防粘增香,比油纸更添山野之气。她若有所思地记下。

郑淮安在收拾酱渣时轻叹:现在的黄豆都不够醇厚了,秋收时得去山东寻些老品种。他翻出个陶瓮,取出一块深褐色的酱块:这是三十年前的存货,已硬如铁石,用时需以刨刀细削。

暮色渐合,我们在院中继续翻动新制的酱块。碎块熬汤,酱渣肥田,连刨下的酱屑都被郑淮安说要调味。药膳馆的灯笼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将这场历时百日的酱块之酿照得古朴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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