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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酱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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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油最是精妙。酱醪成熟,郑淮安执竹编漏斗置入缸中。酱汁渐渐渗入漏斗,如泉涌暗流。头抽浓醇,二抽清冽,三抽淡雅。他将头抽酱油舀入陶坛,酱色乌亮,泛着琥珀光泽。小林学着抽油,却总是混入酱渣。心要静,手要稳。我示范,如汲清泉,徐徐而取。

熬制最后工序。头抽酱油入铜锅,文火慢熬。郑淮安执长柄铜勺不停搅动:火要文,勺要勤,去浮存菁。酱油在锅中渐渐浓稠,香气愈发醇厚。老人执勺舀起:挂勺如蜜,方成。

成品的酱油色如墨玉,香醇扑鼻。郑淮安执瓷碟盛少许,对光细观:晒酿差一日则淡,多一日则苦。碟中酱油透光见红,如陈年佳酿。老人以筷蘸尝,闭目细品:咸中带鲜,鲜中回甘,酱香绵长。

小林小心取勺轻尝,眼睛倏地睁圆:鲜得让人想吞下舌头!她学着用酱油蘸新蒸的豆腐,酱香豆香交融。三人就着新焖的米饭,在暮春的夕阳下细品。

窗外归燕啁啾,院中酱香萦绕。郑淮安说起年轻时在福建见的古法晒缸,小林讲述家乡的虾油,我则想起师父教的酱酿贵在时,日晒见真章。

陶缸洗净时,星斗初现。小林擦拭着铜锅,忽然问道:郑老,为什么非要日晒夜露?老人指着院中的酱缸:日晒增香,夜露添醇,比窖藏更得天地精华。她若有所思地记下。

郑淮安在收拾酱渣时轻叹:现在的豆麦都不够醇了,秋收时我去胶东和中原寻些老品种。他翻出个陶瓮,取出陈年的酱油膏:这是二十年前的存货,酱香愈陈。

夜色渐深,我们在院中继续搅拌新晒的酱缸。酱渣肥田,酱水浇菜,连酱缸都被郑淮安说要传孙。药膳馆的灯笼在春夜中摇曳,将这场经年的酱油酿照得深邃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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