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节（2/2）

“你的行李在那里——有食物和水。”一团黑色的物品躺在Merl左脚边。“接下来三小时都是Leon守夜，”Arthur继续说，Merl眯起眼看着年长的那位骑士，刻意无视他的王子释放一个魔法使用者。“而且我们无法在黑暗中追踪你，所以你有六个小时的时间——七个，如果我能令人信服地拖住其他人。我们骑马比你走路快，但是比起城堡，这边离边境更近——如果你能在我们追上你之前过境，我们就只能——”

“不，“Merl不假思索地说，继续将他被捆的双手抽出Arthur手中。Arthur的提议让他感到一阵突如其来无法描述的恐惧，他颅内的血流几乎无法忍受。

Arthur再次伸手去够绳子。“如果你担心害我陷入麻烦，不用。你的逃跑非常好解释。魔法。”Merl擡眼看到Arthur撇了撇嘴，仿佛这个词污秽不堪。

“对不起，”他说。

“你是个笨蛋，”王子告诉他，于是他想——他想这种昏暗的光线下他可能看错了——Arthur居然正努力克制不要笑出来。“你以为能成功地不被人注意用那个咒语多少次？没有人教过你使用魔法会让你的灵魂堕落吗？”Merl吃惊地看着他，他肯定是听错了，他的头痛令他有点迷糊。“回家吧，Merl，回Ealdor去——还有别再用它了。”

所以Arthur不知道。并不确切。也不完全。Arthur并不理解…关于魔法…关于Merl。

如果他听王子的话逃离Calot——他是否会回归等待中？当个农夫？——希望不会听到Arthur死亡的消息？那么他的命运又该怎么办？

还有如何应对ana？光是知道Arthur对魔法的态度就够她愤怒的了。如果她知道Arthur帮助Merl逃脱一定会更加歇斯底里——他现在就能想象出王子向他一厢情愿视为姐姐的人吐露真相，期盼对方也会像他一样为Merl逃离Uther的势力范围，获得安全和自由而松口气。Arthur面对魔法以及物理威胁，将会一点防御都没有。对内部来自国王养女的威胁，以及外部来自像ae这样的敌人的威胁毫无防备。

而且Arthur仍将坚信魔法会污染灵魂。

他不可能再作为Arthur的贴身仆人在他身边进行无形的防御。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他考虑不了更多；只有这两个想法清晰印刻在脑中——Arthur并没有杀他；他也不能现在丢下Arthur。

“不，”他再次说，比之前更坚定，两个人都因为最靠近的一名骑士翻身和嘀咕的声音静止不动。Leon扭了扭头，仿佛打算停止向这边观望。

“你是真傻假傻？”Arthur低声咆哮道。

他需要证明的并不是智商。那并不能说服王子——永恒之王——修改法律，解除禁忌，带回魔法。在将来的某一天。

不，他需要证明的是魔法的本质本身。既不黑暗也不危险，更不会让人堕落。那只是一种自然的力量，就像流水或是吹过的风亦或是温暖的阳光。有用而且有益，如果能合理地控制，就和其他任何技能一样。

Merl反抗着Arthur，后者坚持要切断绳子放了他。他也不想吵醒任何人，让他们看到Arthur本人违反他父亲的法律——虽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我不会走的。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坚决地说。他觉得如果有必要他会提高音量。

“犯法并不是——”当Arthur听到第二个骑士翻身时立刻收住了声音，骑士在他的毯子上尴尬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在审讯中被无罪释放？”Arthur坐了下来，低声质问。“Calot到底有什么那么重要你不能一走——”

“你。”Merl只是说。“我说过我很高兴做你的仆人，直到我——”

“你希望明天就是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