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节（1/2）

朝一日能说服Arthur魔法的本质可以是好的——甚至这可能是为了报复他习惯性对上级的不尊重。又是Sir Arrok，如果要他猜的话。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公平，因为他是从后面被剑柄击中的。而且还是在他被蒙住眼睛后。

理论上，Arthur身处一队骑士中间应该跟睡在自己床上一样安全。只是，由于Merl看不见，他无法说服自己放松神经和肌肉。

Merl的思绪如同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但他紧咬着一点。Arthur并没有当场用剑刺他。

王子显然非常愤怒——但是他让Merl逃跑。他给了他时间，在他们两人被Uther的得力助手围住之前——只是Merl不能走。不能在这时候离开Arthur。这是他在令人筋疲力尽的一阵阵疼痛中紧紧抓着的另一个想法。

不过，他讨厌被蒙住双眼还有第二个原因。自从Merl来到Calot的第一天，在广场中央目睹斧子落下的那一刻起，他考虑这一刻已经很多年了，经过长年累月对王子——他的王子——的了解，他知道Arthur只有被脾气冲昏头脑时比较危险。而那一刻已经过去了。

但是其他人。眼睛被蒙住后，Merl无法看清是否有骑士打算把剑插入他肋间或是割断他的喉咙，就这么终结他带来的威胁。魔法使所有人紧张，这种情况下，很难判断个人对一个被揭穿身份的巫师会有什么反应。他并不想就这么死去——他还没有准备去死。他想活下去——每个人不都是吗？——但他遇到生命危险时总会担心Arthur，没有他在身边。没错，Arthur在他们遇到彼此之前幸存了将近二十年，但是——要不是Merl的魔法保护，Arthur早已经死了十几次了。

为了让Arthur活下去，需要他的魔法。因此，也需要他，他必须活下去。这才符合逻辑。

每次Merl听见有脚步声踩着落叶靠近心都会怦怦直跳，而每次感觉到身底下的地面震动都会在颅内感受到自己的脉搏。他突然听见了点声响，退缩了一下。有人正在磨刀——那种感觉就像划过他紧绷的神经一样。

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碰他，不是来伤害他的，也不是来帮助他的。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的肌肉抽筋了，他暗自活动了一下，紧握手指保持知觉。他的领巾在口中浸湿，味道并不好，他决定以后要保持领巾的清洁…

但是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吗。这次没有任何借口了，再也没有最后关头辩解他不是巫师的借口，毕竟。他无权再得到Gai的拥抱——或者被他拍后脑勺；此刻，这些想法并没有让他笑出来而是令他退却——在他的硬板床上睡一晚加上一长串Arthur的杂务，以此来确认一切又回归日常。他明天没机会在洗其他衣服的时候一起洗他的领巾了。

他会在干什么呢？好问题。

他有计划么？他几乎从来没有计划。计划总是被破坏，然后情况会恶化到难以辨认。应变和借口是他的强项。所以——Arthur有计划吗？

树枝裂开的声音，于是他退缩了一下，突然把注意力从抽痛的思绪中转回到身体感官。树枝让他警觉了起来，因为其他一切都很安静。并不是骑士在面临危险时紧张等待的那种安静，而是——宁静。已经这么晚了吗——

一只手碰到了他，他含着领巾喊了出来。

“闭嘴，笨蛋！”Arthur低声说，离他的耳朵近的他都能感觉到王子的呼吸。

他不禁松了口气，身体一软靠回了树上，Arthur取下了蒙住他眼睛和塞住他嘴的衣料——一个朝上，一个朝下。他朝那堆微弱但是刺眼的篝火眨了眨眼，以便让视觉适应，并试着润了润自己的口腔。当他把注意力转向旁边时看到了Arthur手中锋利的金属；Merl退缩了一下，随后感觉到平滑冰冷的刀刃滑过他的指间。

“你在干什么？”他嘘声问王子。

“你以为呢？”Arthur回道。“帮你逃跑。”

Merl转向他，阻碍了Arthur切断绑在他身后的绳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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