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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返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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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谢家再次大摆筵席。

因为这次谢良臣考中的是进士,因此来贺喜的人比上次还多,且谢家两个长辈一商量, 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台子就搭在平顶村前头的空地上,打算连庆三天。

经过这么些年,平顶村的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因此虽来的人多,但也腾挪得开, 人一多,便有那脑子灵活的人,在周边卖些小东西。

所以这喜宴办着办着, 竟逐渐有开始向庙会发展的趋势,住在附近的人们只要家中无事, 都紧赶慢赶的过来凑热闹,爬上周围山坡上看的更是不在少数。

谢良臣这次不仅请了盛平顾,还请了孙秀才及自己的几个朋友,且这次他没再坐乡绅们那一桌, 而是坐在了盛平顾旁边。

祝明源他们早就知道谢良臣自己又拜了先生的, 同时也很羡慕他能得高人指点, 因此对盛平顾十分的尊敬,甚至暗暗的表现自己, 想看这位高人能不能把自己也收下。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表现,对方始终无动于衷, 最后几人也放弃了。

孙秀才也很高兴, 他教的学生里就属谢良臣最出息了, 竟还考中了进士, 当然另外几个也不差,像张筹就已经是举人了,所以这么些年下来,想到他私塾上课的学生越来越多。

谢良臣原本想着盛平顾性格傲娇,怕他在席间不自在,因此特地坐过来,哪知他实在是想多了。

身为他启蒙老师和座师的盛平顾与孙秀才,两人不仅没有暗暗较劲,反而相处十分融洽。

经他介绍认识后,竟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还就教学进行了好一番的交流。

大概情况就是,孙秀才虽然学问不及盛平顾,但是对于因材施教以及启蒙学生十分有心得,而盛平顾则对于如何让天资不错的学生进一步提高成绩,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两人算是互补。

于是两人不仅越聊越投契,甚至到后来还打算合伙开一间更大的私塾。

谢良臣哭笑不得,尤其是当他们说到合伙开私塾时,他想起若是自己与盛瑗定亲,等自己上京后,那岂非两人又要异地三年?

他原本的的想法是,自己上京,同时也带家人上京,其中这里头当然也包括盛平顾和盛瑗。

为此,在离京前,谢良臣便在孟彻推荐的几个院子里选了最大的一间,院子有两进,共东西五间客房,分别是谢石头和赵荷花一间,小妹一间,老师一间,盛瑗一间,然后他自己住一间。

可现在听盛平顾说要跟孙秀才在镇上开私塾,他就知道老师可能不会跟自己去京城了。

至于原因,谢良臣也猜到一些,一是恐怕仍不想回京面对盛家,二就是那天两人的谈话。

按谢良臣自己的意思,他恐怕会先选择假装倒向王学士这一边,等以后彻底站稳脚跟再谈其他,而盛平顾对此表示理解,也说他这样是最明智的。

只是理智上知道谢良臣这样做是对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说,他儿子是因为弹劾对方不成,最后被反扑下狱丧命,所以从感情上来说,这又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他不想跟自己去京城,恐怕这方面的原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谢良臣不想强求他,所以此刻见他露了意思出来,邀他们上京的想法也只好暂时搁置了。

宴席过后几天,来找谢良臣的人仍十分的多,不过除了送礼的商人之外,最多的还是来找他让指点学问的。

对于普通人,谢良臣自然是能拒就拒,更表示自己不会收徒,但是对于亲戚家的孩子,谢良臣还是愿意指点一二的。

而且令他觉得好笑的是,祝明源和唐于成竟然也来了,还说他们特地花了几天写文章,那天宴上不好问他,现在见他没那么忙了,这才过来,让他一定不许打马虎眼。

两人都不介意,谢良臣自然更不可能推辞,于是也认真看了两人的文章。

在他看来,二人学问其实里考中举人已经差不多了,只一些细节方面需要注意一下,比如临考发挥,务必不要受外界条件干扰太过,如此,下次再参加乡试,考中的几率极大。

听他这么说,两人都十分的高兴,祝明源还表示等回家了他就在家中也搭个考棚,乡试是八月开考,等到了八月,他就钻到考棚里模拟考试场景,不信考不中。

三人聊得投契,然后就说到了张筹。

这次谢良臣考中进士摆宴,他是送了请帖给张筹的,不过对方如今在府城,他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特地赶来参加,而那天他也真的没来,只送了贺礼跟一张帖子。

谢良臣已经无所谓了,朋友这种东西,都是合则聚,不合则散,再说等以后自己成家,相隔两地,书信越加不便,挚友变成一般朋友的也不在少数。

论完文章,两人又问起他之前上京前游学的经历,谢良臣把能说的说了,同时也提到了青山书院,两人见他说得有趣,也道要是乡试过了,定要找机会去一趟渝州,参加一次他说的那个文会。

忙了几天,家中收拾停当,他就正式请了媒人,然后自己上门提亲去了。

虽然两家早有默契,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只不过他定亲的消息一传出来,震惊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他五姨夫余秀才。

余秀才以前在赵家时对着谢良臣还能拿拿长辈的架子,后来他也考中秀才,他态度便放平了些。

等谢良臣考中举人,余秀才每每见到他就有点别扭了,似乎是觉得外甥这么年轻就考中了举人,可他考了几十年都还是个秀才,所以有点丢脸。

但觉得丢脸之余他又有点羡慕,再加上两人身份不同,所以他倒是不敢再摆长辈的架子,但对他的态度也纠结得很。

等这次谢良臣考中进士,余家人来谢家就显得规矩了不少。

不过主要还是不管赵荷花还是谢石头,对他们一家都只有面子上的客气,而没有如其他亲戚一般的亲近,再加上周氏也不愿为小女儿说话,所以余家人便只能寄希望与谢家主动想起他们。

毕竟这十里八村有秀才功名的也没多少人,而自家与谢家又是亲戚,古人是很喜欢亲上加亲的,不仅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还因为大家都是亲戚,所以知根知底。

可哪知谢家竟完全没这意思,还与邻村一个怪老头家定了亲!

知道消息后,余秀才十分的生气,但是他也不敢来谢家质问,便催着赵兰回家去问周氏。

赵兰早就得了母亲的告诫,说她不会去插手大女儿怎么找儿媳妇,给出的理由也十分的正当,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带把赵兰也带了进去。

所以听丈夫这么说,赵兰便支支吾吾的不肯动脚,余秀才见状又气得骂了好几句,可惜没用就是没用,他再不甘别人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余家大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嫁的是邻村的一户庄户人家。

当初谢栓子与赵慧兰定了亲,赵兰就知道大女儿没戏了,原本她想着把女儿嫁回娘家也不错,哪知几个嫂子也全不搭腔,让她碰了软钉子,因此只好再托媒婆寻摸。

可这好人家哪里好找?最后好容易找到一户人家,那男子却是家中老幺,既无法继承家产,上头又有婆母和大嫂。

余兰不甚满意,余秀才却道有公婆需要服侍是女儿的福气,上头有大嫂也能免去操劳家事,这样的人家还有什么可挑剔的?于是便把大女儿嫁了过去。

可余姝嫁了几年,日子过得却不算好,那家人不算有钱,只略微比他家好上一点,但同样人口也不少,所以也只勉强糊口而已,不说比赵慧兰如何了,便是比赵家人也比不过。

所以余兰和小女儿余妍都打定了主意要找一户有钱的人家,这样不仅女儿过得好,而且还能顺便帮衬一下娘家。

谢家当然是最好的,尤其是谢良臣如今还考中了状元,女儿一嫁过去就能当官夫人,哪知这希望也落了空。

所以当消息传来后,余家除了余秀才十分生气外,赵秀兰是伤心,余妍就是愤恨了。

她觉得自己长得比那个盛家的妮子漂亮多了,而且对方还无父无母,这种晦气的人竟然把她比了下去?!

最可恶的就是谢良臣竟然也觉得那妮子比她好,所以她打定主意,自己现在就要让母亲给她找户人家定亲,而且对方一定要比谢家有钱!

她要让谢家人后悔,还要让别人知道她不比任何人差!

与盛家定亲的事总算尘埃落定,因为谢良臣假期所剩不多,所以谢家人这段时间都在商量上京的事。

现在的初步打算是,谢石头和赵荷花以及谢良瑾跟着他上京,而谢栓子与赵慧娘则还留在家中,至于谢良材,今后则不去府学读书了,因为盛平顾也把他收下了。

盛平顾收下他是在谢良臣与盛瑗正式定亲之后,谢良臣听到三弟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时,就知道老师从现在起应该是真把他当自家人了。

以前不收是看个人的喜恶,现在既是一家人了,那么自然是胳膊肘朝内拐,能帮就帮。

同时,虽然知道老师会拒绝,但谢良臣还是又提了一次,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上京,不出意外盛平顾拒绝了,而且原本以为很有可能动摇的盛瑗竟也是同一个意思。

“谢师兄不必担心,我与爷爷在三合村已经住了多年,附近的乡民们都是相熟的,村长也很照顾我们,再说还有大哥呢。”

盛瑗说的大哥便是指谢栓子,自从两人定亲,这称呼也明显的亲近起来了。

听她叫大哥,谢良臣想到两人已经是正式的未婚夫妻,再过三年两人就要成亲了,耳根也有点热,站在院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没说话,却有无声的情愫在二人身边流转。

盛平顾见到了,难得没有再跟以前一样甩脸色,只是轻咳一声,然后把谢良臣叫进去了。

盛家的事两人早说过了,也都有默契,这次他叫谢良臣进来,是告诫他独自在京城不许拈花惹草,否则叫他知道了,必定要他好看的。

谢良臣大囧,再三表示自己不是什么好色之徒,还拿之前盛平顾常打趣他的话回道:“若我真行为不端,老师届时即可将我逐出师门。”

“去去去,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盛平顾实在是烦他油嘴滑舌,伸手赶人,但脸上又总忍不住笑意。

谢良臣笑笑,又道等他安顿下来便会给他们写信,这次盛平顾倒是没说什么了,只沉默的背过了身。

越是临近进京的时候,赵荷花跟谢石头就越是激动,同时还十分的忐忑,他们可就要去皇城了啊!

谢良瑾则多是兴奋,这么多年,她最远也就去过荣县,还只有寥寥数次。

可是从今往后,她就要住在京城了,说不定还会认识一些官家小姐,她有点紧张,还有点骄傲,但同时也有点惶恐,怕别人看不起她是乡下来的。

就在他们收拾行装的时候,余家递了帖子过来,道余妍成亲了,嫁的是县里的富户,邀他们去参加喜宴。

这帖子来得实在是突兀,毕竟赵荷花可没听说她什么时候跟人定亲了。

然后等翻开帖子一瞧,赵荷花撇了嘴。

原来余妍嫁的不是别人,乃是县里一户姓方的人家,方家是荣县的粮商,而余妍要嫁的正是方家大老爷,如今对方已经年过四旬,她嫁过去是当续弦的。

要说这方家当初还在谢良臣考中进士时来送过礼,还道要来拜访她儿子,只不过被婉拒了,哪知如今两家竟这样拐着弯的搭上了关系。

十七岁的姑娘嫁四十几岁的老头,而且余家又不是穷得养不起女儿,赵荷花实在不知自家小妹是怎么想的,只觉她是疯了。

谢良臣看着帖子上的名字,回忆了一下,实在没什么印象,便放到了一边。

现在要他去荣县参加喜宴,他是没时间的,最多送份贺礼过去。

如今他奉旨回乡省亲,正是引人注目的时候,他又不想与余家和方家有太多的瓜葛,此时去荣县,估计到了地方大家都会觉得他与余家关系亲近,而方家更会顺杆子爬,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况。

同时这件事也给他提了个醒,如今他既在官场,不说别人来巴结他,他更怕有哪个亲戚打着他的名头为祸乡里,最后再来找他擦屁/股。

所以在临行前,他特地与大伯谢正说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是族里若有人要借他的光这没问题,但是若要作奸犯科,他不仅不会相帮,而且还会大义灭亲,赵家那边也一样。

安排好了这些,一家人便乘船上京了。

因为带着家人,所以谢良臣这次特地用了名帖,坐的是官船。

官船宽敞舒适,而且船上还有官兵保护,遇到“钞关”也不必交“坐舱钱”,也就是过路费,而是直接放行。

谢良瑾撩开帘子朝外看,就见着河面上三条被铁索连起来的小船被放开,他们的船顺利通过,而其他船则被拦了下来,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也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权利所代表的特殊。

与此同时,赵荷花跟谢石头却正襟危坐的待在船舱里,就跟两尊石像一样。

谢良臣见两人脊背挺直,坐得不是很舒服的样子,便走过去问道:“爹、娘,外头风景不错,你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谢石头还是第一次坐官船,更是第一次被官兵保护,心里既激动,又有点紧张。

同时他还更怕丢了儿子的脸,所以两人便想着怎么也该拿出点官家老太爷、老太夫人的架势来,所以这才学了戏台上官老爷们的坐姿。

“不了,虽然这船很稳,但是难免也有晃动,要是一个不慎站不住,岂不被人瞧了笑话去?”谢石头一本正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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