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9(1/2)
chapter199
被通知军费的资金直接找重姿去申请的消息,许思卿乐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向学礼站在门口看他摔地上沉重一响,本打算过去扶起他,结果听到他哈哈大笑无比畅快地打着滚。
不用向学礼去扶他,他自己滚到了向学礼脚下,得意地边笑边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这不得到了正大光明跟她共事的机会了吗?”
他的邪乎韧劲,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还未消减。除了佩服之外,向学礼还怀疑他脑子已经摔坏了:“你是不是忘记她已经结婚了?”
“没有忘。”这盆冷水瞬间把他浇得透心凉:“我当然知道我比不上他。”
要承认这件事许思卿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喜欢重姿又是另一回事,哪能那么快就放下。若是重姿与他虚与委蛇暧昧一番,他或许早就腻了。
一想到这块,他唉声叹气起来:“我完全不介意她玩弄我的。”
“你说的什么玩意?重小姐压根没有要玩你的意思啊!”向学礼疑心是不是错过了他们之间的事,仔细回想他们肢体接触最近的几次,不是被重姿捅了一刀,就是又被捅一刀,要么就是被踹飞。
许思卿眼含热泪地坐起身来,仰起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是啊!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定力?!她一定是尼姑庵来的。”
“我看你脑子真的坏掉了!”向学礼差点没被他的脑回路惊到舌头:“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人家不喜欢你,就变成尼姑了?重小姐和简先生好得很,倒是你真的坏掉了。”
纵使许思卿再愚钝,也品出他话语间的不寻常:“你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骨折。”
他怨念地站起身来,要求向学礼给自己解释:“你已经被简寻川收买了是不是?”
向学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就默默地感受着来自许思卿的肃杀之气,更加让许思卿火大:“不说算了!你以为我稀罕啊!我找重姿要钱去!”
他抓起挂衣架上的大衣,冷着脸套上就往门外冲。向学礼见他一副横冲直撞的样子,在后面追着提醒他:“你看着点路。”
楼梯口许思卿的身影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阵扑咚咚锵的响声,以及许思卿滚到一楼视死如归的脸:“呵!你是咒我还是恨我啊!”
跟向学礼单方面的吵架,没有扑灭他激动的心情。他特意抹了发油,把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对着门口的镜子邪魅一笑:“重姿,我来了!”
谁知走到商会附近,许思卿心里咯噔了一下,扶着路边的电线杆,朝着戒备森严的商会大门张望:“该不会是把我骗进去杀吧?!”
向学礼低着头踢着路边的石子:“我感觉你跟方笑韧呆久以后,整个人跟她一样神神叨叨的。”
“别给我提她!”许思卿勇敢踏出第一步,压住不安地往商会门口走,向学礼瘪嘴地跟了上去:“不提就不提,不是你说要找她帮你募捐的吗?”
“你嫌我局子进少了?”说话间两人已经顺利放行,站在了商会的大厅里。
许思卿的脸快要笑出花来,第一次这么顺顺利利走进来,又能让重姿同自己交流工作,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找不着北。
带着幸福的眩晕他走到了重姿的楼层,站在她的门口整理着衣服:“我要不要严肃一点?”
“你的脸快笑烂了。”向学礼看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他的快乐怎么来的?
就在许思卿忙碌于管理表情,整理衣衫的时候,一旁办公室的门开了。
金雁飞瞥了傻乐的许思卿一眼,指了指楼下的会议厅:“重姿在那边。”接着他打量了许思卿的一身行头,同提着箱子出来的秦道互看一眼。两人带着嘲讽的眼神又看了看他,就急匆匆地下楼离开了商会。
这些不顺利隐隐预示着什么,许思卿忙着甩掉脑袋里的想法,推开了会议厅的大门:“重姿,我来找你聊聊军费的事。”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只眼睛的扫射,许思卿发晕地望着会议厅站着的,坐着的,靠着的,甚至还有躺着的一群女人时,怎么都无法从里面找到重姿的身影。
她们人手两根棒针,手指挽着毛线快速地上下左右地织打着,怀里的毛线球调皮地滚来滚去。
这该死的静谧中带着和谐的诡异氛围,许思卿仍被一双双眼睛盯着,缓缓退后了一步:“重姿不在这里吗?”
在最角落里整理着毛线的重姿,放下手头的工作站起身来:“你带东西来了吗?”
“什么东西?”许思卿见到她的一瞬,目光紧紧追随着她。他很想跨越人群把她从这一堆毛线球里拽出来,但他又怕还未走近就被毛线缠住了。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一边俯身对着地下坐着的女人们道歉:“对不起,麻烦让一让。”一边朝着许思卿这边走过来。
“预计招多少兵,给每人的津贴补助是多少,训练的标准和成果该怎样核验,还有你们需要的装备预算要都报给我。”
重姿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掰着着手指头数着跟他解答。许思卿两眼只顾看着她,待她说完后懵懵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
坐在地上理毛线的白果和占喜儿,担忧地朝着这边望过来。重姿察觉到她们的担心,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去办公室谈吧!”重姿主动邀请着他,许思卿喜不自胜地跟了上去:“谈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单独谈了!”
向学礼又跟在许思卿的身后时,被他白了一眼小声地呵斥着:“你别来。”
重姿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越过许思卿对向学礼道:“进来吧!”向学礼微低着头,拉着门对她说:“大小姐先进。”
他对重姿是怀有愧疚的。去年为了哄许思卿开心,过量的麻醉剂差点害死她这件事,他心有余悸地总是做噩梦。
重姿没有跟他客气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白纸列了几条明细,递给要凑过来看的许思卿:“去茶几那边填写,写完了再给我。”
这两天忙于同占喜儿白果她们杀价买毛线,又跑了几个大型机器市场,想要尽快重整纺织厂,让她有点体力透支。
许思卿从她递纸的手上,看到了那枚刺眼的婚戒,当下捏紧了纸张的一角:“丑死了!摘下来吧!我看着很是碍眼。”
“你是来找茬的?”重姿的眼神凌厉起来,他便萎了地拿着纸乖乖去茶几那边坐下,望着纸张上的几行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这是什么?”
向学礼尴尬地泡着茶,扫了一眼摇了摇头:“我认识的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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