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8(1/2)
chapter198
好久没有走在热闹街市的重息,活跃得拉着重姿到处转悠,多日来因学习的阴云密布,消散得无影无踪。
重姿脑子里一边想着重息的厚医书,一边又被她的快乐感染着,不知道该为她的考核操心,还是就为她此时感到高兴。
“姿姐姐,过段日子我就该回部队去了。”重息咬着糖葫芦,挽着她的胳膊道:“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
“不跟三娘多呆一会儿吗?你回来以后就没回过重府住,她应该很舍不得你。”重姿想起白果总是默默来到家里,站在重息紧闭的房门口不打扰。这件事白果不让她告诉重息,说是不想影响到她学习。
重息叹了一口气,秀气的脸又聚上了乌云:“她总是一脸欣慰地看着我,我压力很大的。”
“她只知道我当了护士很厉害,却不知道我半路出家总给同事添麻烦。我没办法回应她对我的骄傲,我实在是又普通又平凡,这么久以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同重姿站在街边,望着时不时来往的女学生,想起自己念书时不出彩,亦没有她们熠熠生辉的样子。
“我这个人真是不中用啊!”重息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重姿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时,紧紧地抱住了她,真诚地在她耳边道:“对不起。”
重息听到这句话眼眶不自觉开始发热起来,她说不清道不明心里的酸楚来源于哪里:“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你刚回来那些天明明是很自信的。”重姿松开了她,视线落到了地面上:“是因为金雁飞吗?还是因为我?”
她虽不确定重息再次陷入到自卑的心理,但直觉跟她是脱不了干系的。这儿不是重息的主场,她被迫沉下去看医书,被迫着要去学更多的知识,是因为她自认为自己依然很差劲。
“是。”重息没料到自己有一天能这样坦诚,来表明心迹承认自己的嫉妒和心急:“我一直想追赶上你们,结果被甩得更远了。”
重姿心疼地望着她眼中的水光,点了点头:“说出来心里舒服些了吗?”
“嗯。”她确实身心舒畅了不少,这段时间以来疯狂积攒的不甘,嫉妒,心急等复杂情绪,居然消解了大半。
“想骂我都可以。”重姿拉着她的手:“所以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抗坏情绪了。”
重息如同嚼蜡地咬碎了糖葫芦,咽下去之后有了哭腔:“我就是有点难过,想大哭一场。”
话音刚落下,她的眼泪就如同泄洪一般大肆地砸落下来。重息拧巴地一边害怕丢人,低着头拉着重姿快跑起来,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泡都破了好几个。
她的苦恼,她的小心眼,她无法承载的压力和期待,在这一刻彻底被她击碎了。原来就这样坦诚面对自我很好。
“你遇到过最棘手的伤者是怎样?”
“什么意思?指哪方面?”
“伤得特别严重又不会死的,非常痛苦又不能言语的那种。”
“?”
“没有遇到过吗?”
南放对医学的请教,让久经医场的方铮张大了嘴巴,脑海中循环着他的话语,消化得极其困难:“我想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职业。”
“你不知道吗?”他失望地瞧了方铮一眼,顺手就要将桌面上的茶点收走。方铮极力地拦下来,还不忘塞一块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问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南放阴鸷的眼神稍纵即逝,堆起人畜无害的笑:“没什么,无聊随口问问而已。”
“真的有兴趣?”方铮饮了一口热茶:“我房间的解剖学你可以拿来看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当重姿带着哭得眼皮都睁不开的重息回来时,方铮在大厅里激情昂扬地同南放讲着专业术语,而南放目光如炬地边听边做着笔记,俨然一副视方铮为神明的模样。
“姐夫是要从医了啊?!”这一幕把重息吓得清醒了,呆滞的目光望着他们,如同霜打的茄子:”该不会真的就我最蠢吧?”
讲解得口干舌燥的方铮,找到了停下来歇息的理由,大口灌完了茶水道:“姿妹,你是把她变成兔子了吗?”双眼哭红的重息,懒得再看他一眼地回了屋。
重姿走近看到这本图案细致且字体小的书面时,有一种快要双目眩晕失明的痛苦:“怎么突然都对医学这么有兴趣?”
夜幕降临时,方铮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丢了本医书给南放后,毫不客气关紧了自己的房门。
当南放抱着这本厚重的书进卧室时,重姿正忙碌地坐在书桌前,整理着昨夜会上新成员对商会的一些质疑。
他默默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翻着书浏览着,听着重姿极速的落笔声,偶尔停顿时的低喃,让他生出越来越多想将她牢牢锁在身旁的欲望。
“好忙。”重姿停下笔对着收集的一堆问题描述,对于明天即将迎来的斗智斗勇率先疲惫起来:“阿放,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好说话啊!”
南放合上了书本,视线定定地落在解剖学的扉页上:“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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