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如何(2/2)
“不可以。”方子轻嘴里用力,皱眉摇头,要压制,要忍,不可以放出来。
他狠心推开,一个翻身趴着,不让碰。
“子轻。”
方子轻不理,这动作顶得难受,放过他吧。
“难受就放出来。”
靡靡之音自背后传来,又似遥远的远方而响,充满诱惑。
方子轻摇头,握拳抵抗。
“没事的,不怕。”
方子轻有什么在打破,他猛坐起,循声一跳,带着一转,前倾,手护住身下人脑袋。
两道淡影重叠。
方子轻贪婪地蹭蹭,呜咽,很难受,身如焚,凉凉的舒服,他直起,要扒拉开身下人衣服,贴得更凉快些。
刚解个外衣,方子轻顿住,往旁边一翻,太亵渎了,他摸索冰凉的手,往自己身上带,这个就够了。
顺着经脉走向,从一点冰凉,到一线冰凉,然后……
尿床。
“起来换裤子。”江合把早已准备好的亵裤给他,取下蒙眼布帕。
方子轻空茫望着床顶,处于此生足矣的状态。
他眨眼,偏头看阿兄,还是风轻云淡,让人怀疑刚才不过梦一场,“阿兄你故意的。”他埋怨,哼哼坐起换亵裤。
“嗯,故意的,累了就睡。”江合碰他额头,不热了已经。
方子轻确实觉得累,压制与释放的双重累,困意往上涌,直压眼皮沉,他撑大眼,追着问愿望算数不算数,他可没自己摘。
江合:“算数。”
方子轻狡黠一笑:“那……”打了个呵欠,“那阿兄你起个反应呗。”眼睛往下移。
江合敲他一记:“不起,换一个。”吹熄灯火,周遭陷入黑暗。
方子轻没反应过来,这是拒绝了?可为什么,挺简单的为什么拒绝。
他一边往里侧让位一边不依不饶问为什么不起,是坏了吗,可脉象他没看出来那里坏。
“阿兄你怕羞?你怕羞那你还故意弄我。”他黏过去,没脸没皮把人压在身下,非要个说法,甚至伸手想要直接碰。
江合捏他后颈项让老实点,道:“当起反应会面临极其危险的事,自然不会有反应,如此,你仍希望我起吗?”
方子轻梗着脖子短暂判断了下,拼命摇头,才不,不能有危险,要保护阿兄,他大张手臂抱住。
然后迟钝地用困乏不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好像但是,刚才他就起了,现在好好的,哪里危险。
没想出个所以然,撑不住睡着了。
这一觉方子轻睡得极其安稳,一直到次日下午,都没人来喊。
他懒懒地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搭在被盖上,餍足地翻了个身,“萧大哥说的果然没错,被宠是会惯坏的。”比如他现在就想赖一辈子床。
方子轻伸懒腰,找太阳方向,惊讶发现居然下午了,他噌一下整个人精神抖擞。
怎么没人来喊?
阿父起床了没,阿兄身体要检查的,还有账本没看完,以及小黑……哦对破浪出去了,那是乘风要带出去跑一跑。
好多事,迟了晚了。
方子轻快速穿好衣服。
“醒了?”正院,方昕拿着木锤正在锤打什么,注意到匆匆的他,“气色不错嘛今天。”
方子轻挠挠头走近,发现阿父一手黑,一瞧,原来是做墨块。
“今日起晚了。”他垂脑袋不好意思道,没能例行来喊起床。
方昕“嗯”一声,是他吩咐不准打扰子轻让能睡多久睡多久的。
他丝毫没有训人的意思,甚至很温和:“你这叫把昨日睡觉的份补上,午饭有留,饿了去吃。”
方子轻:“嗯。”
简单填过肚子,方子轻询问阿兄的去处,来到书房。
敲门。
“进。”
方子轻正正衣冠,推开,以教仪嬷嬷教过的正确仪态迈步往里,步幅不多一厘不少一寸。
“阿兄。”他抱手正要见礼。
发现在练字。
方子轻也不行了,本来就不用行,在家里,装模作样图好玩罢了,他凑近并肩,看纸上笔走龙蛇。
“荷尽已无、擎雨盖,”他念,下句是,“菊残、犹……有。”正在写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