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衣服呢(1/2)
好好的衣服呢
“小少爷。”
闻声而至的僮仆赶紧把人扶起来,拍拍土,怎的摔了。
借力站稳,方子轻踮着左脚,目光直直盯着他、背上的包。
再看他,眼前一亮,“跟我来。”拉着折返。
一同来的谭管家正朝东厢里走,要拿披风,担心受寒,一回头人直接跑了,一瘸一拐,谭管家犹豫,继续屋里走。
僮仆不明所以,当拐杖扶着,支吾想提醒要不先处理一下腿,刚摔的时候最好处理的。
“包给我。”
“哦。”僮仆听话把包袱除下,递给。
“你来听。”方子轻推他到床前,翻找包袱。
僮仆:“啊?”再看床上,江合少爷怎么衣裳不整的,小少爷、哦,所以是要施针对吗,僮仆心领神会,上手宽衣,被子掀一边。
胸口的肌肤有些冰,这是敞开多久了。
有点暗,他找来灯盏,擦亮,看向小少爷听吩咐。
方子轻摸到针包,深呼吸,闭眼,努力镇定平静,长吐一口气,睁眼,进入一贯的诊治模式。
他板着脸转身,“有听到心跳吗?”
僮仆呆了呆,反应过来这话在问自己,疑惑地“啊”了声,这个为什么问他,刚才原来让听这个么,僮仆不是很懂地上前,触碰江合少爷的胸膛,听他是不敢附耳听的。
安静。
“……是位置不对吗?小少爷,是这里吗?”
方子轻心揪了揪。
“啊,摸到了,在这在这,动了下,嗯,又没了……又动了下。”
方子轻起起伏伏,时而直坠悬崖百丈冰,时而紧急勒马差一点,来来回回刺激得险些绷不住。
但有动就好,有动就好。
只要还有一口气。
方子轻挑取出长针,“你先出去。”
将人赶出去,连带着刚进的谭管家。
房间里剩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瘸着。
不敢十宣放血,怕招来注视,方子轻把江合抱趴在自己身上,指腹轻压xue位,针尖对准。
学了十年医,就是为保护亲近之人,没事的,没事的,他捏住乱晃的长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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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说什么了?”屋外,谭管家在问怎么个情况。
僮仆:“小少爷让我……然后就出来了。”他一五一十交代。
谭管家皱眉,想了想:“你去一趟……”正要吩咐什么,身后门吚一声打开,红衣略显落败。
方子轻瘸拐着转身,跳至床前,手从腋下与膝弯过,将阿兄抱起。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去找尘。
针不听话,疯狂抖,根本扎不下去,落针xue位凶险,扎偏一厘便不可挽回,方子轻不敢赌。
“没事的。”他反复念,咬牙狠跺脚,不顾钻心疼,一鼓作气往外冲。
谭管家见他要冲,挡在门口:“小少爷等等。”
方子轻瞪他,做什么拦着,想干嘛,黑手就是你对不对,方子轻处于应激状态,眼睛血红。
与小时候排斥陌生人浑身竖刺一样。
谭管家举起手无辜,示意披风:“小少爷,外边冷,你不冷江合少爷怕冷呐。”
方子轻迟疑低头,用脸颊蹭蹭阿兄,是有点冷,差点忘了。
默认可以过来。
谭管家试探靠近,裹上,边道:“我让准备了马车,外边下雪,在车里暖,而且轮子比腿快,我们坐车去,啊。”
“……”点头。
方子轻抱着江合上车,不肯撒手易人,拥住用自己体温温暖,斗篷裹紧。
阿兄竟瘦削如此,轻飘飘的,已经可以抱起的程度。
方子轻歉疚地鼻子碰鼻子:“对不起,我真没用。”说要保护,却什么都做不到,白学这么多年。
依然没有气,只单方面鼻息。
幸好心脏坚持跳动,虽然很慢很慢,久久才蹦一下。
方子轻执着地搓手呵气,只要手热起来,心跳就会快。
心跳快,身体就能热起来。
就能醒。
计算着时间,又渡进一口气,缓解五脏六腑因缺气而难受。
嘴唇很冰。
方子轻抵住额头,“阿兄,你不要走。”近乎哀求,“我回来了,我不走了,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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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后殿。
“……神魂不稳,若即若离之感。”尘潜说,让把人放下。
方子轻迟疑,小心抱放到榻上,揪住半块衣角,寄予全部希望看向尘。
尘潜解开束发,刺百会放血,余光瞥他,这个魂也没了,“子轻。”他喊。
方子轻正忧心血出这么多,会不会太虚,要不放点自己的给补,应该咽得下去,他的血特殊,愈合快、不怕冷,黑手追杀他肯定有原因,一定是血有奇特功效,方子轻左右看看,拿起小刀。
闻声擡头。
尘潜:“出去把安神药熬好拿来,再把你那腿正了。”
一脚踢出房间。
方子轻看看紧闭的门,垂头到药房配伍,煎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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