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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称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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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轻捋鬃毛:“过两天就生辰了,你说,为什么会从水里救出来。”

小黑没反应,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方子轻虚倚栏杆,自言自语:“我很想问,问个真相,但又怕。”他手欠翻转小黑耳朵,“问了要么得到实话,从小教我不能故意撒谎,要么得不到回答,默认。”

小黑抖耳,不耐烦,大半夜的烦不烦。

它优雅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

方子轻继续自说自话:“答案若不如意,我不知该怎么办好,这样很懦弱是不是?懦弱到只会避开。”他沉默低头,解下右手腕的绳圈,对着半圆的月。

又低头系回右手腕。

“阿……兄。”久违的称呼在喉咙间迂回蜿蜒,突破屏障,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某种决定也愈发坚定。

将年礼送至元林手中,方子轻逗留了几日,告辞离开,正式自己的第一次单独游历。

目的十分明确,寻找竹牌,这玩意肯定不会只有莲花教和阿父手中的两份,民间肯定还有踪迹。

他要收集起,直接对话司命,让放过阿兄,有什么事冲他来。

方子轻南下,抵达莲花教大本营,把蛀烂的竹牌取走,以此为媒介,占卜同款。

时光荏苒,一年后。

方子轻面不改色扎破十指,趁愈合前将血挤出,涂抹。

……没有反应。

又等了等。

还是没有反应。

游历一年以治症作交换,从各处收集来的竹牌,滴血,没有过任何反应,一次都没有。

指尖伤口迅速愈合,仿佛不曾刺破过,方子轻捡起竹牌收回盒里,又一块不行的,风定是说过有的人会做梦有的人不会,但这么多块,居然一次都不行,方子轻不解,看向某个方向,莫非、只有阿兄那枚才奏效?

可庄子他偷偷去过,没找到,家里也偷偷回过,一无所获,阿兄应该是带在身上了。

方子轻纠结,牵过破浪,继续找民间的,路过落云郡时,他徘徊终是转向庄子,打算再找一次,结果正面碰上方昕。

方昕负手上下打量他:“脏兮兮的。”再看小黑,“你脏不脏?”

小黑昂着头,迎风鬃毛飘飘。

方子轻被问得羞怯,连忙脱掉几个月没洗的外衣,打开包袱拿出干净的换上,像做错事被抓包,老老实实站正:“阿父,你怎么在这?”

方昕:“出来散散步,今儿阳光明媚。”

方子轻:“不是,我是问,您怎么来这了?”指指脚下,怎么跑来落云这了,不是在京城吗。

方昕叹息一声:“江儿病了,这一摊子又指望不上你,只能我辛苦辛苦。”

病了?!

方子轻心一突,瞳孔骤缩,脚下微动,想转身牵马绳,又止住,“我给您检查检查。”掩饰性搀扶。

方昕把变化看在眼里,配合他,“这腰挺累,你给按按。”又装作不经意提及,“江儿在各处妥善安排了人手,寒月小子也能干,总的来说,要我费心的没多少,就是许久不曾跑动,累人。”

方子轻手下用力按捏,不发一言。

方昕俯趴着,舒服享受,“江儿身体虚,估计是这些年奔波劳碌,把早年的病根又勾起,脸很白,走路带喘,我不敢让出来,摁在家里休养。”

“对了。”他突然扭头,“我用了你的人情请尘医,怪我吗?”

方子轻面无表情,半天摇了摇,竖起耳朵还想听。

方昕却没再说,双臂交叠,枕在小臂上,惬意欲瞌睡。

方子轻等半天,没有后文,“阿父?”

方昕:“嗯?”

方子轻:“……好些了吗。”

方昕挺腰,活动肩颈:“舒畅极了,我们家子轻就是神,你说这一按,居然不累了,全身经络都打通,爽快。”他特别夸张地夸道。

方子轻脸不红心不跳,翻过面又给按了一会,才百转千回开口:“阿父。”

将将欲困正与眼皮斗争的方昕:“嗯,我在。”

方子轻:“您有没有什么、就有没有要送回家的,我帮提前拿回去。”

方昕眼皮突然睁大:“巧了,尘医给开的方子,其中有一味药,尘医说天然野生的药效更好,底下有人采了送来,还放着,在前屋,正要安排人往京城,你愿意带?”

方子轻沉默,没答愿意也没说不愿意,陷入纠结。

方昕也不催,跟今年两岁的小欢——夏风与寒月的姑娘玩。

小姑娘有样学样,学方子轻发呆状,眉头紧锁,方昕在旁边看得乐呵。

这一纠结,纠了一天一夜,越纠方子轻越心乱如麻。

终是忍不住,接过活,快马加鞭。

没走正门,方子轻来到自己院子的墙外,踩着小黑翻墙上瓦,一跃落地,上一次偷偷回来也是走的这条路,只要避开碎瓦,避不开不小心被扎到也能迅速愈合,方子轻十分放心大胆翻。

虽然走正门更妥当。

皎洁月光洒下,如水清澈在庭院,方子轻望着西厢的门,是一种近乡情更怯,夜深应该入寐了吧。

他抱着木盒迈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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