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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的那只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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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的那只手

方子轻没搞清楚状况,咋砸下个郡王爵来?

他忽地想起如今皇室血脉稀薄。

该不会催生娃吧。

才不要。

方子轻拒绝。

大长公主有被噎住,这孩子。

“真不要?”

“不要。”方子轻坚定摇头。

大长公主叹气,行吧,“给你争个亲王爵。”

方子轻:“?”不是,血脉也不告急啊,小太子以及他两位姐姐,这边安若和她姐姐,都五个了,催他们吧。

再拒绝。

大长公主好笑:“你是真不觊觎。”子轻是知道爵位代表什么,礼仪嬷嬷教过,这换个人来怕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也就他,眷恋不带地拒绝。

直白,实诚。

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的方子轻:“我想进太医院历练。”

开医馆一旦开了必须长期坐镇,方子轻自认坐不住,他是要跑出去找阿兄的。

而到别人医馆客坐,一个很大的考量,治出问题,你拍拍屁股走了,医馆还在,家属肯定上医馆闹,所以不是翼族的医铺,很可能人家不愿意收。

方子轻打起太医院的主意,瞅上了那里的典籍,只对内开放。

不知道有没有关于卜算改运的。

大长公主:“近来局势微妙,我不建议你去,太医得以进百官家,进后宫,稍有不慎,你之身份,他们估计又要发疯,不值当。”

方子轻:好吧。

再想办法研究,算命摊蹲一下。

到后殿找尘潜,尘潜也是不建议去,劝小心行事。

然后使唤他干活,“来。”

大概未时正,才良心未泯放人走。

方子轻活动肩膀胳膊,拍打衣服上的灰,施施然迈出门槛。

“走了啊。”他跟门房打招呼。

“公子慢走。”门房热情挥手,公子好久没来,还是那么好看。

忽的一阵风起。

挟裹黑影闪过。

余一阵风。

“……公子?!”尚在感慨的门房惊觉追出,“小公子!侍卫,侍卫——”

“你说什么?!”拍案声震。

“小公子他、被抓走了,小的追不上。”

“光天化日,在大门口,被抓走了?”声音压沉,带着几分可笑,“欺负到本宫头上,真是猖狂啊,一群废物。”

“殿下恕罪。”侍卫矮了一片。

“来人。”

“在。”

“去方四家,找子轻的兄长,本宫记得他还未走。”

“是”

方子轻从昏迷中醒来,鼻腔里还残余药的味道,与身上干活蹭的药味参杂,两相缓和,得以提前苏醒。

真奇怪,为什么这般容易中药,黑影偷袭短短一瞬,自己竟做不出反应便昏迷,太奇怪了。

方子轻甩甩头,试图甩掉朦胧的视野与嗡嗡的耳鸣,努力镇定冷静。

上一回被绑,也是有经验的人了,要控制住自己。

方子轻十指不自觉蜷紧,能感受到粗绳的磨砺。

指尖在掐算。

“……真要对他下手啊,救过不少人哩,和南翼那边,会找来报仇……”

“少废话,对外这是北胡人干的,快点,磨磨蹭蹭,再晚他们找来,你故意的是吧?”

“没,没没,我只是、头一回,没……”

“啰嗦,快点,用这把。”

金属碰撞的当啷声。

方子轻在快速掐算,意识混沌掐错几次,如何也得不出结果,找不到天时地利。

模糊视野里两道黑影,一道缩小不见,一道放大凑近,带着光点。

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蒙面人战战兢兢靠近,见本该昏迷的人眼睛睁得老大,炯炯锐利,吓得往后一退。

“你、你,您不要怪我啊,冤有头债有主,您去找……”

“快点——”门外喝道。

蒙面人又吓一跳,往前退,呲的一下,刀直接刺入血肉。

“对不起对不起。”蒙面人手忙脚乱,想拔出来。

方子轻闷哼一声。

蒙面人害怕地一缩手:“您别怪我,您别怪我,我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刺进去,我妻儿,您别怪我。”

他无措地把堵口的布团拔出,哼出声,应该会好受些。

“靠,来这么快。”门外气急败坏,“里面搞定没?”

蒙面人:“搞、搞定了、吧,刺,有血。”

“撤。”

刀猛一下拔出。

献血从胸口汩汩涌出,染红衣襟。

方子轻看着蒙面人慌张逃离,又折返回来慌张把绳子解开:“好受些,别怪我。”

又跑了。

胸口像破了个大洞,温热从这里散出,身体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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