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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魔法师的威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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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魔法师的威名

附魔弹药从枪口喷射而出,卢粟毫无准备,强劲的后坐力让他的手臂受了点轻伤。

他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何塞会强调归还火绳铳。

卢粟从未学过黑魔法,他省去了种种学习的门槛和时间,只需要借助手中的武器,他施展了一次极其成功的黑魔法。

简直不可想象。

也让他更相信了自己对那武器潜力方面的预测。

幻觉般火光闪瞬,附魔弹药已经射入海盗船的内部,炸开了一条水龙。

船里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们还在朝炸开异响的方向看看是什么,就被冲击性的水柱扑懵了。◇本◇作◇品◇由◇

掉落在地的水龙在狭小的船舱里迅速漫涨,人群以为船又被炸了个洞口,慌得溃散逃出。

何塞已经拉上兜帽遮住半张脸,再次交给卢粟一枚附魔弹药。

小船与海盗船并行后,他们爬上海盗船,捉住了几个人。然后按照小六提供的猜测,分散两路朝着往上层行进。

先是风、后是水,海盗们猜到混乱的敌手里埋伏了多位黑魔法师。

魔法师威名显赫,他们一想到此间,就已生出不敌之心。

等何塞他们上了楼梯,简见到有人想逃走,赶紧用风将想逃走的人卷倒。

剩下的海盗一见果然有黑魔法师,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很快束手就擒。

在卢粟的指挥下,控制和接收海盗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难怪人们愿意花大量金币雇佣黑魔法师。”何塞说。

卢粟微微一笑:“黑白魔法大战,魔法师第一次向人世间展示了他们真正的力量,而后人们再也不敢忘记了。”

倘若何塞读过一些史诗,必然会惊奇的发现,不同地区的诗人如此高频率地使用着相似的词汇,数以百计的史诗每隔几行必定会出现飓风、滔天火焰、滚滚洪水、震震惊雷。

魔法战争爆发的地方,仿佛进入了永夜,驱散不了的丑陋暗云从天际线垂落到地,大地被鲜血浸染得泥泞湿滑。

记录那一页的历史至今还笼罩着阴云骤雨,狂风在字里行间里呼啸穿行。

卢粟归还了火绳铳。

何塞感受着它的余温,圆润的线条。

制造这玩意儿的过程中,讨论着购买、材料配比、寻找能打造的地方,太过实际又很繁杂的事务一度让他忘了许多事情。

听起来,他还不大了解魔法师真正的意义,却已经看到别人对魔法师的畏惧。

“这里没有独眼。”清点完后,有人来报。

兜帽挡住了他一半的视线,何塞莫名不安:“什么?”

来报的人说:“海盗们说独眼就不在这条船上。”

卢粟:“那就是看错了。”

简倒无所谓:“算了,没图纸也无妨。趁别人还没有注意到我们,看能不能找出一条路,得快点离开这里。”

连听觉也像是被阻碍了一般,何塞听不太清楚别人在说什么,仍然执着于刚才的话:“独眼不在这条船上?”

“不在。”那人回答。

何塞疑惑:“这怎么可能?”

卢粟发现他在微微颤唞。

一次失策不算什么,然而压抑着不去细想的怀疑已经反扑了上来。

一直以来,何塞依靠着真实之眼给予他的直觉,那是他的信心的来源,他对手里的事物,对他的火绳铳、节肢动物的武器十分肯定,是“正确的选择”,而结果似乎也如预计般顺利。

但他不敢忘记,一丝一毫的偏差都能引起他的警觉:这一切都是出自他自己的理解。

他从未跟人探讨过,又是独自走在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上,没有可以借鉴参考的经验。

热兵器的发展是他认为的可行的方向,他可以不使用黑金火焰,但他需要势均力敌的东西。

被黑魔法师盟会发现、捉住,难道任人宰割?

阿曼多的羊皮卷又该怎么办?

然而不论简如何挑灯夜战,阿曼多的完美公式根本做不到。

那他为什么要去魔炉?也许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他忍不住怀疑:“我是不是把一切都理解错了?之前的顺利不过是个巧合,从来没有什么指引。我只不过是希望如此,所以只能看到我想看的,为我看到的一切寻找合理的解释。也许我被自己的臆想欺骗了。”

最让他惶恐的是关于黑金火焰的种种预言,只是书写在黑金森林入口处,决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经过黑白魔法盟会之手,又特意对此发布的警告,意义就完全不同了。否认他们的看法是极其不理智的,除了他,每个人都如此深信不疑。

何塞不愿意相信,是因为自己可能就是预言中人,他没办法从根基上推翻这一预言。

何塞看着人们开始搬运那节肢形状的武器,还好,这东西目前还算是成功的。

他只有不断强迫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设想成为真实可行的物件,才能肯定自己的想法——否认那预言。

卢粟关切他的状况:“你不舒服?怎么了?”

何塞失魂落魄:“我不知道。”

卢粟感觉不对:“总觉得你经历了什么,你的沉重与他们的沉重感不同,像有一个更深刻的秘密。可看你的样子,你把秘密藏在心里,也没有告诉你的朋友们。”

那一番猜测让何塞无力,他低着头:“是的。”

卢粟没来得及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艘船猛烈地撞向他们,船上的人都跌了一下。

甘达带着一群人往他们这里攀爬,正是他们的小船撞向何塞,而他们的小船破损严重,几乎散架。

她们上来后与简对阵,不等问话,她已经喊出声:“快跑!”

她带来的人自发地跑向船下,充作桡手。

这时,河面上剩余的小船不多了,大多沉入河底,残木碎片漂浮在水面上。

米拉当局的船逐渐汇拢,准备追捕逃窜的海盗船。

甘达急得骂了一句:“桡手不够!你们现在什么意思?”

“去。”卢粟命令道。

晚了。

一根根带绳索的钩爪钉住他们的海盗船,飞掠而至的长枪开始在破坏,准备凿毁海盗船,米拉的弓箭手朝船上的人飞射剑雨。

简的气力不足,吹动船帆的风劲小了许多,他的魔法难以为继。

甘达过去帮他。

她脸上的胡子很快消失了,伸出手搭在简的身上。

如果此时有一位诗人在场,定会苦苦思索,该如何让人相信这荒谬绝伦的场景不是出自梦中: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设想过黑白魔法联手的可能性,在白魔法的帮助下,黑魔法鼓吹的风将船帆膨胀至最大限度。

船速在顷刻间飞提,桡手加快划桨速度也跟不上这力量,船桨在波涌的水浪之中成了阻力,人们只好暂时收起船桨。

行船之力将钩爪上的绳索绷断,坚硬的铁船喙破开前方碎裂的船只阻碍,顺利逃逸。

暴雨如注,河面升腾起茫茫水汽。

河水波动剧烈,水位线暴涨,海盗船颠簸不平。

初冬的大雨持续带走船舱内的温度。

一盏煤油灯在舱内点燃,三方人马席地而坐。转bsi

何塞是在卢粟的温暖牵引下醒了过来,他收回手:“我没事。”

甘达窸窸窣窣点燃她的烟斗,叶子烟草的气味顿时充盈狭小的舱内。

她先开口:“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了,想要问一问,你们的方向是何方?”

卢粟问:“你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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