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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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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驿长瞧他跋扈,更生轻蔑之意,因擡手将灯芯一拨,冷笑道:“邛都驿站乃枢要之地,向来只接千石以上官员,尔不过是随行医官,要不是下雨,本不该来此住宿,哪里生的这么大派头?”又指了刘协道:“纵他是太医令,也不过六百石罢?”

那几名亲卫俱是大怒,便掀了帘子要过去骂人,刘协忙止道:“咱们不是为着与人争口舌之利,莫多生事!”驿长知他几个心有顾忌,愈发得意起来,望了窗户外头,悠悠道:“这雨也不知要下到甚么时候!真挨上十天半月的,总不能给了米面把人白养着。”

这话一出,便是蒲元也气他不过,因大声唤手下道:“你且把那车载的十几斤羔羊肉卸下来,与车上那些个肉桂一道生火煮了,今晚便食羊肉作肴。”

那驿长见他有意在自己面前卖弄,不禁光火,寻个由头,向底下仆役骂道:“你个尽吃食不长心的东西!我那煮肉的鼎既没长腿又不生眼,这也能找它不见了?若叫人偷了去,煮了羊啊鹿啊的,里外都臜脏了,瞧我不收拾你这没长性的,总叫你拾掇不干净!”

蒲元便在这厢道:“孙接!记得一并拿上咱们的锅子,碗筷也一律要行囊里带的;外头东西脏,伯和与我吃不惯,倘吃坏身体,耽误了行程,岂是你担当得起的?”

那名叫孙接的侍卫应了声去了,刘协摇头道:“你又何必和他计较?”蒲元将手上印信往案上一拍,打个旋儿,笑道:“伯和不知,我素是不爱争的,只是这外头的驿馆不比得畿辅,里里外外不知道掺杂了甚么东西,总叫人放不下心的。”

他见刘协不答,又道:“这驿馆设置自然还是两都并建业周边最为完好,若说离了这三处,便推汉寿县的筹笔驿了。那地方得名于太后北征,因是军需,武库马厩也设得齐全些,又有楼阁之属,不比得一般驿馆形制狭小。”

那驿长道他有意讥讽,心中自是不甘,偏仆役尽给他喝走,一时寻不见人来指桑骂槐,便往地上一跺,直将下头灯罩惊起两寸来高,因颤巍巍指了那物,怒道:“往日死了一般再便摔打也不济事,今个怎的赶上趟了,当你跳的时候不跳,不当的时候跳得跟蚂蚱似的!”

这边蒲元正要说话,只听得嗖的一声,那驿长已带着几只瓶罐一道栽在地上。蒲元转了身笑道:“谁出头打的他,这羊肉便多分他几两。”话音未落,却见外头噔噔几下,门户大开,一径人马奔涌进来;再看那驿长,已给唬得浑身瘫软,却见他肩上多了把鸣镝箭,鲜血淋漓,霎时与外头打进来的雨水融作一片。

这突然变故,驿馆内十数人俱是大惊失色。蒲元因惦记着适才出去的孙接,按了案上刀剑信物,不防已给为首几人掼进来按了手腕。蒲元便喝道:“原是趁着下了雨官道不通,来劫财的?”其时南方繁华虽仍去都中甚远,而由太后数年经营,河渠连通,驿道网布,又有直道出成都直入各地郡府,沿途多设戍守,早非昔年群盗丛生之境况。此番数十人直入驿站行凶,竟不知如何绕过了驻防排查。

这蒲元尚自疑惑,却见外头又跟进来一人,正是先前挨那驿长训斥的杂役;其后又陆续来了数人,皆一样打扮,竟都是之前在驿馆做活的仆婢。他几个既熟驿站布置,便领了人四处翻找,蒲元因与刘协几人偷望几眼,心下凛然。

他两个既道群盗此行是为劫财,便不多慌乱,任其前后搜罗,只暗中记下服饰样貌,以待日后报官。再留意时,那押了他的数名贼人却无意夺财,只由先头几人与驿站仆役一路去了别间,其余人掌了簦笠守在门外。

蒲元及刘协既大觉讶异,又不得要领,且听里头窸窸窣窣一阵作响,又有刀剑砍斫并折席破絮之声,蓦地见先前过去那几人疾奔回来,当头一人朝那驿长身边灯罩一踢,正打中蒲元右臂,似是泄愤之举。

押刘协那人乃径往驿长身边站了,沉声道:“这地方便只得这几间屋子?可有密室暗格?”那驿长早说不出话来,肩上且止不住出血,便低低哀吟起来;那人耐不住,遂伸脚往上一剪,登时将那箭杆折作两段,引得那驿长吃痛呼号。俄而外边雨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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