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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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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轻易放走刘协,又改了蒲元原本行程,颇有些不喜,佯作为难道:“臣这鸽子只识得回都中的路,可认不得蒲元;上回用它送信,还是臣先着人送了它去江夏,这才得以归返蜀中。南中道路迂回谲奥,便是飞鸟也未必能往来自如,陛下且莫焦躁,安心等他消息即是。”

刘禅奇道:“伯约何悭吝也?伯和出行,本秘而不发,寻常人只道朕派遣医官南下祛疾,个中要害只朕及卿几人知晓。若伯和此去生了状况,朕岂非有负先帝所托?”

姜维苦笑道:“陛下既知道他便是汉帝,怎的还许他赴险之请?那极南之地虽不比得北方纷扰,毕竟戎夷杂处,多生事端。昔年丞相南征,虽伏南蛮大宗,而后若干小族时有滋乱;蒲元又出武都,随军多年,非当地之民矣。倘南地有变,以陛下所给二三亲卫,安可护汉帝周全?况邓艾北奔,司马师东下,此二人皆旧魏僚属,而今俱不知所终,使其隐匿边疆,获汉帝消息,则又不知将有如何变故了。”

刘禅道:“旁人还好,魏氏破国时,宗室尽没,机要重臣只一钟繇流亡,余人皆随军押入掖庭;邓艾不过一微末耳,名不显于当世,至于依附鲜卑,相父发兵北上,一击辄败,何惮之有?”

姜维便道:“臣曾听人说这邓艾知遇曹丕之恩,欲誓死以报,他又受过司马懿举荐,与司马家算是有些渊源,若他与司马师互为勾连,也未尝不可。王子均之师既已北出,乃知邓艾先在雁门郡北私设屯田,引漯水开渠,拥兵五万之众;而今只俘得钟繇及区区千人,那邓艾昼夜之间,竟不知往何处逃走,手下贼寇亦早四散撤去。其人深谙补给之法,又指挥调度至此,安得不为日后大患?”

刘禅犹不为所动,笑道:“魏文长获钟氏父子之际,尚夸口自己两月即能尽平北寇,卿可也是以为子均行军慢了,使邓艾得以闻风逋逃?”

姜维摇头道:“便是文长亲去,怕亦不得其人。臣观邓艾调度,非为与我军交锋,只唆使轲比能叛乱,以为虚耗而已。臣恐其剑锋所指,不在北而在他处。”

他知刘禅急于主掌政务,而年纪又轻,极易意气用事,因又叹道:“汉帝西来一事本便疑窦丛丛,至今羊氏遇害始末无人能知,而他为何自请以身相替,又不得要领;汉帝所说沿路指引者是何人?陛下与臣俱不得知。长安现身者若果真是元逊亲父,何以不立即报与当地官员?当日司马师投奔诸葛子瑜,京兆一郡又为何不见他行踪?许多缘由尚不明晰,而陛下轻使汉帝涉险,此绝非上策。”一面说话,又转去使亲卫送信鸽往越嶲、牂柯二郡,只一有蒲元消息,即着人来复。

他所患实非多虑。那蒲元并刘协方入邛都即遇大雨,数日内孙水暴涨,一时难渡。蒲元几人因暂在当地馆驿住下,待雨势稍歇后再作安排。

那蒲元见刘协举止恬淡,倒颇引以为奇,暗道:“陛下身边的医官果和别处不同的。往日为太后诊疾的医师里,却无这样的人物。”

他因不知刘协身份,只怕天久不放晴,耽搁行程,遂与随行那几人道:“过了孙水往西,便是泸水;这孙水与泸水同源,是其支流,孙水既溢,彼必泛滥。昔太后渡泸,水势沿岸疯涨,以面揉制蛮头祭神,全军方得安然无恙,足见泸水之势。”

那刘协终生未至南境,此行倒也长见不少,因说:“这南方阴雨,却和中原不尽相同,总连绵不断的,带得四下里皆是潮湿一片,怪道江南之物易生霉斑。”

蒲元笑道:“这还只在蜀南;伯和未去江淮,那扬越之地一入夏即阴雨不辍,俗称‘黄梅雨’是也。抚越将军乃吴人,常与底下谈些吴中风俗,也颇有几分意趣。”

又以屋外风起,室内湿冷,遂向驿站索了些御寒衣物,兼要毛毡来遮窗沿缝隙。那驿长是个通身横肉的中年人,因见刘协等人非朝廷要员,遂不多搭理,蒲元连唤数声也无反应。刘协半生坎坷,倒不打紧;那几名刘禅派来的亲卫几时见过这等架势?登时怒气上涌,打头的那个蹭的下立起身,冲那驿长喝道:“叫你呢,怎的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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