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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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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盛,更衬得室内生出些诡秘的凄惶来。那行人搜了内外,犹自不甘,又来取刘协的印信,因说道:“你是医官?”

刘协闭目道:“不错。”那人打量他几分,并无甚异处,便不再拷他。这边蒲元久不见孙接回来,乃存了分念想,料他闻见风声,已去附近寻人来救;又见群贼非图财物,且与自己一行人不识,更放下几分心来,便答道:“我等奉朝廷命来理瘴疬,非是朝中要员,尔即扣了我去,也再不相干的。”

那人向那驿长一指:“管你是上头着下来的甚么人,若存了别的念想,只和他一个下场。”因向其余人招呼了,趋身便要来绑蒲元。刘协见势急,遂说道:“君可知夏侯元让击吕布事乎?”

群盗相顾茫然,刘协便趁机道:“汉律,持质当并击,毋须顾得人质。昔夏侯惇见擒吕布,其将韩浩望惇涕泣,至于发兵围之;桥公玄子为人劫持,玄更令急攻,其子与贼并死。今君既行劫持事,吾等位卑轻命,无夏侯之重,无桥子之亲,倘州郡之兵往来缉拿,当与君俱没。”

这一席话便是摆明与诸盗铺陈要害。那蒲元虽对刘协多了些钦佩,却也暗叫不好,只恐贼人恼羞成怒,将行杀戮之事。果然群盗交头浅议稍许,乃以手按鞘,更向他几个快步踱来。忽的外头一阵喧闹,临近门口几个即探了来看,只片刻便归来,却是招呼屋内诸人一并出去。

蒲元刘协几个得了空隙,忙拾掇了物件,顾不得瞧那驿长,即从后头寻个豁口逃走;又落了公验印信,急转去摸那案子底下可是方才遗漏。正不可开交时,却听外头数声暴喝,接连着四下乱响,不待蒲元反应,已有一人疾步入内,赫然是名汉将,乃向他等一拱手,说道:“庲降都督并征西将军麾下诸卫,索贼来迟,不意惊扰。”

这几下兔起鹘落的,蒲元与刘协相对愕然,更不知如何说起;又要拜谢,那军士作势止了,因索了刘协公文,粗粗扫上一眼,交还刘协道:“某乃汉兴亭侯李恢,奉命还镇南乱,乃过邛都,缉此逆贼。”

此话一出,除刘协外其余人皆惊异不已,忙理了衣衫与他揖礼。你却道这李恢是何来历?他本是先帝亲任之第二任庲降都督,专抚南方重镇;其姑父爨习又为南中大族,因尽发族中部曲为己所用。先帝既崩逝,雍闿及高定、朱褒等人拥兵为乱,朝廷即发兵追讨。李恢领军深入,数立奇功,乃迁建宁郡太守,但凡南人生乱,必以李恢挥师征讨;又使其坐镇后方,兼收牛马皮革及金银犀角之属为赋税,以实军中开支。故此时益州南部诸郡,当以这李恢为头号人物。

时下既转危为安,刘协因去查看那驿长伤势,见箭创虽深,毕竟不达要害,暗忖以自己医术当可活之,因说道:“你莫要再动,待我舀了水与你包扎。”蒲元便在那头道:“等他治好了你,再来和你理论。”

那驿长自知理亏,兼肩上血流如注,也不敢多言语,只低了头任刘协摆弄。稍时,里外兵士已将群盗尽数缚好,一并押了去里间看守,连上驿馆内仆役,共是三十五人。李恢遂向案边作个手势,说道:“诸君勿扰,且听我细说原委。”

这李恢底下除自己军士外,尚有百来名魏延在西南驻下的旧部。那魏延上回得赵直占梦,因报他“梦中田垄模糊,实为坤象不显”,又说“去‘土’留‘龙’,龙离土而升腾,是龙游在天也,应爻辞乾卦第五爻”,乃大吉之兆,应在春分前后。此前去春分不过二三日,魏延忽省起赵直为自己占得这卦,心中挂念,再相追问,遂以坤位属西南方,合当益州之南遭逢险凶,便发信与那李恢,请他多留意南中动向。

这面李恢既得音信,虽暗哂魏延多事,毕竟不敢怠慢,遂遣底下往各郡探查。赶巧南夷一支偏族趁了朝廷丈田理户的空子,杀永昌郡守将作乱;李恢因亲拿首恶,并徙其族归返都中为质,又携叟濮二部所献马匹入贡,这日恰驻在孙水之东,去邛都不足十里。

那南夷部落既有叛乱,周边诸部或作观望,或奔走告官府以期立功,更有些别有他图者,遥遥在北面生事。适才劫持蒲元刘协的一干盗寇,便是借了这回南陲之乱的空当,又兼接连阴雨道路难通,乃径入邛都驿站,却为寻一物而来。有道是:

据鞍经蜀道,顾眄拭锋戈。

危云出蔚荟,参木竞嵯峨。

挑灯惊鷃鹊,飞壁走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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