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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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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玦低低笑起来,漆眸掠过厌恶和讥讽的寒色。

“陛下到现在,还想着赶尽杀绝北武侯府啊。那个罪己诏,看来没有一句是肺腑之言。”

“你走到如今,也该知道,想坐上皇位,许多人就不得不杀!”

“可惜了。父债子偿,也轮不到我来偿。”

穆玦掰开了皇帝的手指,看着皇帝僵硬在脸上的错愕。

“陛下以前不是老喜欢骂我是混淆血统的野种吗?我之前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有这样的可能,毕竟我也不想陛下的脏血流在我身上。”

“于是东厂的人去查了一下我的身世。陛下猜怎么着,我还真不是什么“皇子”,我的生父是宁安王——算起来,我还是得叫陛下一声‘皇伯父’。”

皇帝叫起来:“不可能!你出生时宁安王已经——”

“已经死了。但几个月前,他刚从江南和我母亲道别,前往北境奔赴战场。而我父王在浴血沙场,守卫边境的时候,陛下正去江南巡游吃喝玩乐,逼迫我母亲入宫为妃!不是吗?!”

“我母妃瞒报了我的生辰。不过相关的人证都在东厂手中,陛下是查不到证据的,你也不必想着现在要揭穿我的身世,好立别的皇子为储君。”

“你想立哪个皇子,我就杀了哪个皇子。陛下刚才不是说,想坐上皇位,许多人就不得不杀。皇子死绝了,自然该由宁安王的儿子继承皇位,不是吗?”

“穆玦——穆玦——”皇帝面目狰狞嗓音凄厉地叫着他的名字,如同恶鬼一般扑过来想掐住他的脖子,“朕不会放过你,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果世上真有鬼神,陛下早该去死了。但我还是相信,应当是有轮回与地狱在的。陛下驾崩后去了地狱,可以托梦告诉我地狱里的酷刑是否好受。”

他踹开皇帝,站起身,外面静悄悄的,除了足以信得过的人,旁人早已退到了寝殿院落外,他们这里发出再大的响动也不会有人知道。

“父皇现在还想见梁晏吗?其实刚刚那些话,你都可以当着他的面说的。”

皇帝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他早已被丹药掏空了身体,没有人搀扶时连自己站起来都很困难。

“他……就算他恢复了北武侯世子身份又如何?一个太监……不能入祖坟!只会令……祖宗蒙羞!”

穆玦没忍住,骂了一句从军中学来的粗鄙脏话。

“他令祖宗蒙羞?那你这样的,祖宗得从皇陵里爬出来剁了你了吧?”

皇帝哆哆嗦嗦擡起手指着他:“你……你……”

“我本来觉得,有些事没必要告诉你那么多。现在看你这副样子,还是说了吧,省得你夜里睡得太好——梁晏他不是太监。”

皇帝口中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像只濒死的野兽在挣扎。

“不过陛下也别太生气了。梁晏他虽然不是太监,但并不近女色,也没有祸乱宫闱,陛下倒是不用担心,会不会有别的皇子不是你的血脉。”

穆玦不要脸完,骂舒坦了。

他倒了杯水润了一下嗓子,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把皇帝扶起来。

两个小太监进来了,看到皇帝趴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把人擡起来搬到了床上,收拾好后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殿下?”

他看向陆世廷,组织了一下词句:“嗯。皇帝刚才说了些我不爱听的,我就——”

陆世廷在袖袍下握住他的手,眸里似有笑意:“我在殿外听到殿下说的话了。”

他压低声音:“要不给皇帝喂个哑药吧,东厂不是有无色无味的毒药吗?给他一颗。我怕他知道得太多,以后胡言乱语。”

虽然胡言乱语了也传不出去,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帝躺在床上,忽然发出了一阵抽搐呕吐的声音。

穆玦走过去看了一眼,皇帝的手在无意识地痉挛,眼皮翻起,口中往外涌着白沫,意识已经极为不清醒了。

“老师——”

陆世廷扫了一眼:“像是中风的症状。传太医来吧。若是真的中风,那哑药也不必了。”

中风这种病症根本无法痊愈,运气好的话手指还能动一动,写几个字,运气不好就只能瘫在床上,宛如一个活死人。

御医来得很快,几个太医都看过以后,向他禀报。

“六殿下,陛下他……恐怕是中风了。”

他把“中风了好啊”几个字咽了回去,面无表情:“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风?务必好好开药诊治。”

“是,殿下。但臣等无能,陛下年事已高,又是这样的症状,日后怕是……难以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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