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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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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二)

虽然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但他莫名觉得,前世他对陆世廷初生的爱意,大概也只是见色起意,只是起着起着,就生了根了。

他把目光从陆世廷脸上挪开,掸了掸手上和身上散落的雪。

“明天……明天陆厂督有空的话,我带你去见见我母妃吧?”

朝堂上的事情都不难解决,毕竟已经经历过一遍了,这一次只会处理得更加利落妥帖。

“好。”

他见陆世廷没有告辞的意思,又委婉提醒了一句:“天色不早了,陆厂督在东厂没有——”没有事情要处理吗?

对方削薄的唇在雪夜颜色很浅,但润了一层雪雾,看起来冷情又摄人心魄。

“有折子要处理,不过并不急。”对方擡起袖子,指了一下自己的后颈,“臣的衣服湿了。”

他拍在对方衣领后的那捧雪大概都化开了。

“……陆厂督是想叫我开口,留你在安喜宫沐浴更衣吧?”

这心思未免太明显了一点。

“不止是沐浴更衣,臣还想留宿。”

穆玦呛了一声。

“自然不会跟殿下同榻,只是找个空置的殿室——雪太大了,回东厂的路上太冷。”后半句话嗓音竟然有些低哑,像在向他示弱。

他松了口气,没忍心生出什么拒绝的念头,轻声:“行……跟我来吧。沐浴的汤池在哪你应该知道,夏明住的殿室边上那间就是空着的,里面被褥枕头应该都齐全,你今晚可以去那里住。”

他独自回了寝殿,烛火点起,他才看到铜镜里自己的耳尖被烧成了玛瑙般的红色。

夏明正在不远处帮他倒茶:“殿下今日一整天都瞧着不大对劲……是不是生病了?耳朵这么红!”

“……没,是外面风大,冻的。”

“今天陆厂督是要在安喜宫留宿吗?”

夏明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早已经习惯了。

“他经常留宿吗?”

“陆厂督并不经常来安喜宫,不过殿下你不是十日里面有五六日都去东厂住嘛!殿下去那儿睡,和陆厂督来这儿睡,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也去休息吧,明早记得帮陆厂督带一份早膳来。”

“好嘞殿下!”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神思损耗得厉害,身体一沾到柔软的被褥困意就席卷而来。

房间里已经换了冬日用的厚被子,炭盆里的银丝炭也烧得很足,窗子开了一小点缝隙通风,透进来的寒意都被被褥挡住了。

青年裹紧了被子,习惯性地半蜷起膝盖,墨发披散,沉沉睡过去。

深夜,万籁俱寂,雪下得愈发大了,风雪穿过长廊,窗棂都落了一层白。

“吱呀”。

殿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响。

穆玦皱了一下眉,没能立刻从睡梦里清醒,一直等一道黑色的影子掠过了他的脸,他才从脸庞细微的风动中察觉到什么,挣扎着睁开了眸子。

狼崽子睡相一如既往得不好,墨发被翻来覆去折腾得翘起了一点毛躁,桃花眼乌沉沉的,刚睁开时眯成了一条缝,等到看清楚闯入他寝殿里的人是谁,眸子又倏地睁大了。

狼崽子一下子坐起身,把身上的被褥扯到脖颈下,把整个人裹好,同时手心中握住的用来防身的匕首也丢回了床榻边。

“……陆厂督说好的,今晚上不与我同榻呢?”

陆世廷站在他床边,一手撩开了帘子,眉骨在黑暗显得更深。

“臣这副样子,看起来像是意图不轨,情难自抑来跟殿下同榻的吗?”

对方穿戴得倒是很齐整,里衣外袍、革带大氅,一件不落,的确不像胆大包天深夜要来爬皇子床榻的。

“那你?”

“殿下只让我去汤池沐浴,却没有让人给我送换洗的衣服——我看殿下寝殿的烛火熄了,就自己进来找了。”

“衣服……”

哦,是来找衣服的。

他慢吞吞松开被子起身,自知招待不周:“你找椅子坐一坐,我去给你找一套衣服。”

尚服局每隔十几二十日就会给他定做一批新衣服,衣柜里他没穿过的衣袍还是挺多的。

不过陆世廷的身量比他要高大,还得找尽量宽松的衣物。

他翻找了半天,挑出两三套丢过去:“你试试,这些衣服够不够大,不合身的话你晚上先凑合一下,明天一早让夏明帮你去尚服局领一套新的。”

对方拿起衣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挑眉问他。

“殿下看呢?”

他看,他看陆世廷瞧着挺瘦的,但他的衣服到了对方身上,肩线、衣长都短了一截,连凑合都不大好凑合,可能套上去线头就要崩开了。

“……要不你自己拿针线改改?反正我不会针线活,安喜宫的宫女我也不熟悉,都是我母妃身边服侍的。”

对方还真用火折子点燃了桌边的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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