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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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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

雪花一般给太子求情的折子堆到了皇帝的案头。

穆玦留在安喜宫养病的日子里,皇帝没少来看望他,有时还会带一些奏折到他这里来批阅。

他不用猜都知道那些奏折是关于私盐案和太子的,但皇帝没主动问他,他就不能开口提这件事,否则难免让皇帝疑心他是不是也觊觎储君的位子。

青年喝了药,从床榻上起来,先给皇帝倒了杯茶捏了捏肩,而后就找夏明陪他下棋。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臭棋篓子,但耍赖是一把好手,每次夏明快要赢了的时候,他就把棋盘弄乱,狡黠地说:“这盘不算,再来一次!”

夏明叫苦不叠:“六殿下,实在不成,您换个人来陪您下棋吧!”

皇帝从奏折里擡起头,定定地看着他们,忽而开口。

“玦儿,来父皇身边——其他人都退下。”

宫人们都退了出去。

穆玦走到皇帝身边,打量着皇帝皱着的眉头:“父皇是又头疼了吗?儿臣给父皇按一按。”

“玦儿坐下吧。”皇帝递给他一份奏折,“你来瞧瞧。”

穆玦已经十八了,寻常皇子年满十六就要上朝参与议政,但他常年缺席早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御史起初还拿这事儿参他,后来发现皇帝和陆厂督都由着他,也就识趣地不提了。

所以依惯例,他看个折子并不算逾矩。

穆玦接过折子扫了一眼,花团锦簇的一片,无非是劝诫皇帝储君之位兹事体大,太子只是一时糊涂,废储要三思之类的话。

青年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很快仰起脸诚挚地问:“父皇……这里面好多句子是不是书上来的,儿臣看不懂。只看懂了他在为太子皇兄求情。”

“……玦儿能看懂这一点就够了。”皇帝浑浊的双目盯着他,语气还是慈爱的,“玦儿以为,朕该不该惩处太子啊?”

“太子皇兄已经在禁足。”

“禁足算不上惩处。朕的意思是,该不该废储。玦儿也瞧见了,替太子求情的大臣不在少数。”

穆玦假装没听出来皇帝话里对他的试探,神色疑惑。

“可大宁有律例可循,朝政也不是大臣们说了算,该由父皇决断。父皇要是问儿臣的想法……太子皇兄以前对儿臣挺好的,儿臣搬来安喜宫那日,还送给儿臣一枚白玉戒指。”

他从衣领里拎出一根挂绳,上面串着太子送的那枚玉戒。

皇帝很缓地点了点头,喃喃道:“是……朝政是朕说了算,朕说了算。”

半晌,皇帝才重新看向他:“玦儿的想法朕知道,玦儿心善、孝顺。要是所有皇子都能像玦儿一样想,朕也不会如此操心。”

又过了几日,东厂已经把私盐案彻查清楚,相关的奏报送去了御书房。

入厂狱的有不少太子一党的官员,已有朝臣看出来私盐案少不了太子的参与。

但皇帝按下了东厂的奏报,迟迟没有下达对太子的处置,太子连同想保下他的官员们心里都不禁生出了几分期许。

皇帝这样的动作,或许是想保住太子的,推个大臣出来把私盐案的罪责都顶下,只要皇帝不追究,事情就能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皇帝下密旨那日,穆玦就在御书房给皇帝讲道法。

亲眼看着那张卷轴上写下关于对太子处置的密旨。

皇帝叫来了九皇子,让九皇子带着密旨去太子禁足的东宫。

等九皇子拿着密旨离开了,又跟他说。

“玦儿也去吧,跟陆厂臣一起去,替朕看好东宫发生的事。”

他走出御书房,东厂的车架停在不远处,陆世廷一身绯色的衣袍,墨玉簪束发,修长的手掀开了马车帘子。

“殿下。”

他抓住陆世廷的手,借着力道上了马车。

“殿下看到皇帝写给太子的密旨了么?”

穆玦当然看到了,但是他摇摇头:“我没注意看……一直到父皇叫来了九弟,我才知道那不是父皇在批奏折,而是圣旨。”

陆世廷抚了一下他的头发,马车辘辘地朝着东宫驶去:“不要紧。”

“老师,父皇为什么让九弟带着密旨去了,还要我们去呢?”

“东厂是去替陛下监察的——殿下不必紧张,到了东宫,太子和九皇子也看不到我们。”

这里距离东宫还有一段路,狼崽子按捺住好奇,一点点往陆世廷的身边挪过去。

养了十多日的病,每天都是上好的补药,他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咳嗽两声。

他原本是坐在陆世廷对面的,挪着挪着,就到了陆世廷身边。

狼崽子紧贴着,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伸出手,掌心朝上,紧握着拳,桃花眼黑漆漆亮得昳丽。

“老师猜猜我手上拿着什么?”

陆世廷垂眸瞥了他一眼:“吃的。”

狼崽子失落:“不是!我有那么馋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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