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盐（感情线开始）（2/2）
锦衣卫们面露迟疑：“这……”
“这两个月陆厂督去江南查案，嘱咐我不许随意出宫，我在宫里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老师回来了，就不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混在队伍里你们去哪我就去哪，绝对不会惹事的。”
“那好吧，殿下去领一套飞鱼服，换好了就过来。”锦衣卫点了头，“属下在这里等着殿下，殿下跟我们出去可千万照顾好自己，要是出了差错属下没法和督主交代。”
穆玦迅速换下自己的常服，拎了把绣春刀。
靛蓝色的飞鱼服将青年身上的清俊削弱了一些，添了几分凌厉锐气，帽檐压在眉处，桃花眼半敛，绣春刀佩在腰侧，熟悉六殿下的人瞧见了都难免愣上一会儿才能辨认出他。
锦衣卫看着六殿下回来，目露惊诧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
“殿下这样穿着混进队伍里还真看不出来。”
就是相貌太过俊秀了一些，皮肤在锦衣卫中显得有点白。
明明六殿下每日也跟着督主习武，风吹日晒的，肤色竟然也没有变黑，还是羊脂玉般的白色。
穆玦也发现了自己和其他人的肤色差，想了想，去抹了一点炉灰，抹匀在脸颊处。
“这样呢？”
“这样就更看不出来了，殿下站在中间吧——给六殿下让个位子。”
穆玦混进了锦衣卫的队伍里，李三王二地打了一圈招呼。
锦衣卫出行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街道上行走的百姓自发地快速让到两旁，边上的茶楼酒馆里的客人透过窗子望了一眼。
戚戚然道：“也不知这回被抓的是哪个官老爷。”
穆玦跟在队伍里小跑，身边的锦衣卫们怕他累着，这个递给他水壶喝水，那个偷偷塞给他几个果子。
还有的问他“要不属下背着殿下过去”。
穆玦哭笑不得：“你们这样，到了肖府，傻子都看得出来我不是个锦衣卫！”
别的锦衣卫手里都是刀剑，就他这里是水壶和果子。
到了肖府，领头的千户敲开了府邸的门环。
肖府的仆人们出来开门，打开门看到是他们，神色刹那惊恐起来。
“锦衣卫奉旨查抄肖家府邸，所有人都到前院来！”
千户一挥手，锦衣卫们分成了两队，朝着房间涌去。
“查仔细了——如果有人反抗，就地格杀！”
穆玦跟着锦衣卫们跑过去，院子里已经有仆人跌跌撞撞地跑去向府邸的主人们通报，不远处渐渐响起了慌乱的喊叫和哭啼声。
“殿下，您跟着我们走就好。”
锦衣卫们娴熟地推开各个房间的房门，在里面翻箱倒柜，动作虽然粗暴，但也没有打碎东西，撞见府邸的人就押到前院。
穆玦安静地跟着。
留在这座宅邸的大都是妇孺，肖志才妻妾子嗣众多，五房妻妾生了十几个孩子。
“啧，做什么不好，非要去碰私盐。”
一个锦衣卫带着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往前院走。
“巡盐御史多大的肥差，还不够他养活一大家子么？老子一个月月俸才多少银钱，也够一家过活了。”
贩卖私盐是重罪，涉案的多半要砍头，就算不株连九族，家里的男丁也都要流放去寒苦的北疆，女眷则要充入教坊司为妓为婢。
“可怜这些孩子，才几岁大。”
府里的人大都都已经押到了前院，男丁和女眷还有奴仆各自分开，哭声阵阵。
“都别哭了，哭什么？要哭找你们家官人哭去，问问他怎么敢违法大宁律例，做起私盐的生意！”
有肖府的人唾了一口唾沫，破罐子破摔地咒骂。
“我呸！谁不知道你们锦衣卫是东厂阉人的走狗，谁挡了你们的路，你们就肆意栽赃陷害！我们家大人一向清正廉明，堂堂巡盐御史，怎么可能做私盐的买卖？！”
千户懒得跟他废话，挥挥手让人把他的嘴巴塞住。
“人都抓齐了吗？核对一下名册。”
穆玦拿到了肖府在籍的名册。
一个个核查过去后，男丁齐了，还少了一个三房夫人的女儿。
才不到六岁的小姑娘，就算被父母趁乱藏了起来，整个肖府周围都是锦衣卫，也跑不出去的。
“千户，我带人去找吧？”
锦衣卫千户点头：“带两个人去。”
三房的院子在府邸的西边，中间要穿过一座花园。
穆玦指了指：“你们去庭院和房间里找找有没有暗室，我在花园里看看。”
他沿着花园的墙边走，踏过茂密的草丛，走到一座假山边时听到了不远处有很低的，恐惧的啜泣声。
绕过假山，用佩刀压平墙根的杂草，一个四五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躲在草丛后面，身上穿的衣裙是桃粉色的，头发编得很漂亮，显然很受父母疼爱。
小姑娘看到他，紫葡萄似的黑亮的眸子紧张地望过来，一边发抖，一边捂着嘴往后退——后面是墙，没有路给她躲了。
低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去搜查庭院和房间的锦衣卫已经搜索完，返回来找他了，穆玦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小姑娘像是知道她已经跑不掉了，眼眶里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来，没有再继续蹲着，缓缓站起来，摆出了反抗的架势。
穆玦好像从她身上看到了年幼时被宫人欺侮的自己。
小姑娘长得很可爱，如果被送去教坊司，一定会被培养成歌妓，长大后或是留在教坊司接客，或是被哪个达官贵人赎身娶回家做妾。
不论是哪一种，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而言都太残忍了。
她的父亲犯了重罪，可她不该受到如此残酷的牵连。
肖府的男丁要流放北疆，不能少人，但是少一个小女孩东厂应该还是能够掩盖过去。
穆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收起了手里的佩刀，轻声对那个小姑娘说。
“有人过来了，你继续躲好，不要哭，也不要发出声音。”
小姑娘警惕地盯着他身上的飞鱼服，犹豫地按着他的话做了。
“等锦衣卫们走了，你也不要出来，你没有银钱，跑出去也活不下来，我会想法子折回来找你，知道没有？”
穆玦把小姑娘藏身的草丛收拾好。
两个锦衣卫走近了：“六殿下？庭院和房间都搜查过了，都没找到人，您有什么发现吗？”
穆玦背着身子：“我也没有找到，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他们又在府中其他的地方搜查了，当然一无所获。
锦衣卫纳罕：“真是怪了，竟然少了个小孩子……难不成是出去玩了没回府？”
“一个小姑娘，少了也不碍事吧？”穆玦不动声色。
“不碍事是不碍事，女眷查得不严，我们和教坊司打声招呼就是了——也算那个小姑娘命大。”
去了教坊司，再好的女子都要被糟蹋了。
锦衣卫们带着查抄出来的十几箱金银和古玩字画，还有肖府的家眷往东厂厂狱走。
穆玦走到肖府门口说自己吃坏了东西想去如厕，让队伍先走，留两个人在门口等他就行。
锦衣卫们丝毫没有起疑。
穆玦摸了一下袖子里的钱袋，返身去花园找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听了他的话，躲在原地一动没动，牙齿咬着袖子捂住了所有的哭声。
青年漆黑的眼瞳间划过一丝恻隐，把钱袋子交给了她。
“你先在府邸里藏几天，饿了就去厨房找馒头。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你，把你送出京城。”
他不方便做这些，但可以联系钟仁，让钟大人想法子把小姑娘送到离京城远一点的地方，给这孩子找一对没有小孩的养父母，多给养父母一点银子，瞒住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以后也别想着找你亲生父母，就当他们都死了。”
小姑娘原本已经停止了哭泣，在认真听他说话，忽而睁大了眼睛，直愣愣盯着他身后。
穆玦心跳漏了一拍，直觉不好，缓缓转过身。
花园的假山边，一道绯色的身影在萧索的秋日触目。
陆世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疏冷的凤眼淡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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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甜无虐小甜饼】
沈涯，游戏ID cliff，联盟战队里人气最高的选手之一，但打职业两年，归来仍是0冠。
黑子喷他脸臭，脾气差，游戏打得还菜，吸粉全靠那张脸。
他最出名的两个视频，一个是《沈涯射手的108种花样死法》，另一个是输了比赛后，沈涯在休息室冷着脸和队友争吵。
黑粉：“最菜的就是你，玩个射手送成什么样还有脸喷队友！赶紧转会吧菜逼！”
转会期，沈涯转入了冠军战队ERA。
#ERA疯了吧，天价买个带不动的脸臭射手#
春季赛第一天，一向黑衣黑裤的脸臭射手被几个队友围着，ERA战队队长兼野王席寻给他戴了上了一个卡通小猫的粉蓝色口罩。
脸臭射手耳朵红了，小声说了句“谢谢队长”。
#这么乖的崽是谁，沈涯是不是被夺舍了？#
春季赛过半，ERA “野射双c”一路连胜，采访席上，席寻帮沈涯拿话筒，拿外套，拿水杯，沈涯三句话不离“队长”。
#你俩人设都崩了知道吗？#
半决赛，沈涯打出了五杀，当夜两个视频在网上火了。
《小涯射手的108种花样carry》
《小涯平时很可爱》
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两个视频都是那个世界冠军，全赛区公认的野王，毒舌又闷骚的ERA战队队长亲自剪的。
1、脾气乖巧打游戏超狠ADC受×闷骚毒舌野王攻
2、受前期脸臭脾气差的传闻是有原因的，他本来就是乖崽
3、自设虚构的5v5MOBA网游，没玩过类似游戏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