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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劝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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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劝进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在道路上。叮叮作响的銮铃与簌簌的风声相和,一下子就勾起了车中人对过往的回忆。

荀攸伸手撩开遮挡视野的车帘,定定地瞧着外面的风景,一时竟有些出了神,许久之后方才收回思绪,淡声询问驾车的御者:“不远处便是步广里了吧?”

“确是如此,郎君有何吩咐?”

“暂缓归家,我欲到步广里拜访一位故人。”

“是。”

步广里和永和里虽都是京中权贵聚集的地方,但荀府位于永和里,那些和荀氏有来往的清贵世家,也大都位于永和里。

驾车的御者思来想去,也还是没记起永和里的哪家大臣与自家郎君是故交旧友。他轻轻嘀咕了一句,十分纳闷地朝步广里的方向驾车而去。

依着荀攸的吩咐,马车先是往附近的酒铺走了一遭,而后便悠悠向前,停在了一处堪称荒凉败落的宅子前。

御者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瞧了好一会儿,终于恍然记起——从前居于此处的那个中书仆射,确实与自家的两位郎君都有着不浅的交情。

可是,那位不是已然故去好些年了吗,何必再临旧地,徒生伤怀……

“劳你在此地等我片刻。”荀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后,御者忙躬身拱手,行礼应唯。

荀攸便提着手中那坛酒,小心地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台榭倾圮,松石苍老。

人去园倾,旧梦难存。

荀攸望着园中繁盛的杂草默然许久,终究还是叹息着提起下摆,往园子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耳边那若隐若现的铿铿声,似乎便越来越清晰。

荀攸顿住了脚步。

虽然此间主人已然故去,但这宅子可是归属于公主府的资产,应该没有什么毛贼……会如此大胆吧?

立于原地思考对策时,一袭熟悉的青衫却蓦然闯入了视野之中。

荀攸不自觉地皱起了眉,迟疑唤道:“奉孝?”

那抹青色的身影顿时驻了足,霍然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比荀攸还要惊讶。

“甚巧甚巧,公达怎么也来了?”

荀攸快步走到郭嘉身边,难掩困惑地指着他身上扛着的花锄问道:“奉孝……这是为何?”

郭嘉不以为然地指着院中那棵枝木森森的槐树,撇撇嘴答道:“我是来讨债的。”

“那小子当年还欠我一顿酒。”

荀攸顺着郭嘉所指的方向,看见了那几个刚刚被刨出来的酒坛子。

荀攸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五味杂陈地叹了口气,幽幽望着郭嘉。

郭嘉毫不在意地丢下了花锄,一把拉着荀攸在槐树的树荫里坐下,乐呵呵地说道:“你这是从城东那个酒坊买的酒?此酒虽好,但不如西边那家的甘醇。”

这人毫无外来者的自觉,撂下这么几句话之后,便风风火火地进了空无一人的内室,不知从何处搬出来一套酒具。

“尝尝?这可是在灵帝驾崩那年,我和志才一起埋到槐树底下的酒。”

两名位高权重的朝中大员,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坐在了满是枯叶的草地上。

荀攸安安静静地喝着郭嘉递过来的酒,听着身边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光熹元年,当我在并州收到他的死讯时,我心里确实有些埋怨他不守信……”

“但后来我就记起来了……一切都有迹可循,他并没刻意瞒我,只是那时未曾留意……”

郭嘉扬唇笑了笑,将坛中的慢慢洒在地上,似乎是想祭给当初那个与他一同藏酒的故人。

“从中平末年开始,他便以调养身体为由,不再同我喝酒了。彼时我未曾放在心上……还与他许下约定,等他病好了就将这些酒挖出来……”

青年垂下了眉眼,声音也越来越低。荀攸动作一顿,疑心身边的人已然醉了,只好无奈地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试探性地出声唤道:“奉孝?”

“这酒有些烈了。”郭嘉嘀嘀咕咕地擡起头,弯眉笑道:“公达还没同嘉说,你为何今日也会往这儿来呢。”

荀攸体贴地别开眼,一本正经地盯着脚下的枯叶,全当自己没看见身边人雾蒙蒙的眼睛。

听到郭嘉的话后,他浅浅勾唇,“途经此地时,突有此念罢了。”

“不过,真要论起来,我输了志才一个赌约,欠他一个彩头,所以才特地绕道去城东提了壶酒。”

郭嘉来了点兴趣,含笑问道:“什么赌约?不妨说来听听?”

“好似也没什么好说的。”

荀攸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在郭嘉的频频催促下开了口,温温和和地说道:“当年初入京城时,志才有意代公主招揽荀某。”

“我不想轻易就把自己丢进雒阳城中的漩涡里,便婉拒了他的好意。后来他没再多言,却确信我日后会是他的同道。”

荀攸至今还记得戏志才昔年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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