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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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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鹤厌赶他赶的突然,他都没来得及提醒宁喻鹤厌有问题。尽管眼下再说已经晚了,但怕鹤厌有在故意隐瞒,他还是对宁喻重新提起了这件旧事。

鹤厌闻言发出了一声短促低笑。

房百龄顿时不悦道:“你笑什么?”

鹤厌淡淡:“笑你。”

眼见着房百龄张嘴还要说什么,宁喻忙插进道:“谢谢房师兄的好意,不过……这件事鹤厌已经和我说过了。”

说到最后宁喻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事情发生的太快,发展的也太突然,后来一直没和房师兄你碰上面,就忘了和房师兄你说这件事,也没来得及和你道谢。谢谢你和鹤厌提了我重生的事,如果不是你提了一嘴,我和鹤厌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戳破这个秘密呢。”

鹤厌眉心微动,下意识扭头看向宁喻想说什么,但房百龄愣完,很快答了句:“没事。”让鹤厌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哦对了,”房百龄差点忘记另一个来意:“忘了把这个拿给你了。”

房百龄说着从储物袋里小心的取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

“黔城的事不是和太辉宗有所牵扯吗?我看黔城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赶去太辉宗处理太辉宗的事情了。”

房百龄说:“阙宗主身死的消息传出,他们宗门就成了一盘散沙,能走的几乎都走了,除了被他们关起来做试炼的药人。”

试炼……

宁喻看着房百龄手中那格外熟悉的神龛,心中微动:“你是见到了相世忠吗?”

房百龄点头:“他给我看的名字是叫相世忠,这个神龛就是他给我的。他问我认不认识之前去处理见仙观的修士,我想到你和鹤厌一开始下山处理的就是见仙镇的事,就和他对了一下,确定了他要找的是你。”

“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希望你能帮他把这个神龛带回见仙观,然后再替他找他师弟说声对不起,说是他不该杀了他们师父。”

宁喻接过房百龄递过来的神龛,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和房百龄说见仙观主身死的实情实际是和天道有关,正寻思着等会离开前顺便去趟执法堂和三两说一声迟来的真相,再去找相世忠告诉相世忠见仙观主身死的事情其实和他无关,解开他们中间的误会,就听房百龄道:“他死了。”

“什么!?”宁喻险些砸了手中的神龛:“他怎么会……”

去执法堂的路上,宁喻很难忍住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说怎么会……”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感觉世事无常,根本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和三两相世忠说清见仙观主死亡的真相,相世忠就死在了他接受是自己杀了见仙观主的那一刻,临死前不忘把装过见仙观主的神龛带回见仙观,想着让见仙观主落叶归根,重归故里,再和三两道声歉。

即便神龛里已经没有见仙观主的骨灰了,又或许内壁还残留着丁点粉末。

总之宁喻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鹤厌倒是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阙必先拿对付死尸的法子折磨了他那么久,又找了乱七八糟的法子为了能让他出声,一点不在意他是不是强弩之末,他能撑到如今,又和房百龄交代完了想要做的事,已经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只是感觉……哎,要是他在闭眼之前能知道见仙观主的死亡和他无关就好了。”

执法堂的弟子见到他们进来是躲得躲,避得避,宁喻逮住一个弟子问到了三两所在的方位就爽快的松开了对方,任由着对方老鼠躲猫似的缩在了很远角落。

宁喻笑了声:“真是有意思。”

收回视线,他问鹤厌:“你是和我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等我?”

“在外面等你吧,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行。”宁喻没勉强他,说完就抱着神龛进去找三两了。

再次进来,宁喻更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上一次他摸不清找鹤厌的路,这一次他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关押三两的地方。

上一次是他和三两来找鹤厌,如今变成了他和鹤厌来看三两了。

虽然鹤厌人并没有进来。

三两是单独关在了一个牢房。

他看上去瘦削了很多,以前白胖白胖长得高大的人现在瘦削的像是漏了气的皮球,空荡荡的裹在衣服里头。

听到脚步声传来,对方慢吞吞的擡起了头。

宁喻看他面色还行,起码不是想象中差到马上就晕死过去的那种。

视线相对,宁喻率先出了声:“抱歉,这次进来看你来的突然,就没有给你带什么东西。”

“宁喻师兄。”三两的声音听上去粗粝很多,像是许久没有好好地说过话,听上去也是慢吞吞的。

“嗯,是我。”宁喻盘腿在他眼前坐下:“你应该还不知道外面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吧。我给你讲讲?”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不需要三两回答,宁喻就已经自顾自的将最近发生的事通通和三两说了一遍。

三两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他倒是没有出声打断,安安静静的听宁喻说完,才道:“你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他目光直直的看向一个地方:“它和见仙观神龛尖顶很像。”

宁喻一顿:“是带了。”

他把东西拿了出来:“不是很像,它就是见仙观的神龛。”

三两下意识的要往前爬去,但捆在身上的铁链却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前进不了分毫,只闹出一些铁链抖动的噪音。

宁喻将神龛推了过去。

可三两这次却没再伸手,他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神龛,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神龛,为什么会在这里。”

宁喻轻声道:“我有一件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三两猛然擡起了头,露出了那双高度充血吓人的眼睛。

他咬肌绷的紧紧的,面皮抽搐涨红,有种下一刻就会暴起就会怒吼咆哮的恐怖感。然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身体颤抖的,近乎压抑的询问道:“宁喻师兄,神龛里的,骨灰呢?”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

宁喻看着他道:“见仙镇那次咱们离开后,太辉宗的宗主就连带着将神龛和相世忠一起带去了太辉宗。”

“太辉宗的宗主是见仙观主的师弟,他为了寻找见仙观主留下的秘法,残忍逼供折磨了相世忠很久,甚至一怒一下把见仙观主的骨灰给倒了。”

三两瞬间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师兄,就那么任由着他把骨灰给倒了?”

“这个里面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我来这里除了是想和你说这些,还想告诉你,相世忠他已经死了。”

三两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宁喻慢慢道:“就在昨天,死在太辉宗内,连尸体都没留下。他临死前让我帮忙把神龛带回见仙观,然后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他说要道歉的是他不该杀死见仙观主,但我没来得及告诉他,见仙观主身死的事情和他无关,他是被居慧杀死的。”

“刚才和你说起宗门最近发生的事情,就是想要告诉你,居慧他是天道的化身,是他夺取了相世忠的意识,操控着相世忠的身体杀死了见仙观主。

他还将自己的化身捏造的和见仙观主很像,藏在了宗门借机生事,你我一起下山去金银城一事就是他有意促成的。”

“抱歉,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马上就要出远门了,要是现在不和你讲清楚,我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说完这些,三两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

他的头不知何时轻轻垂了下去,再没擡起,让人看不到他此时脸上是何神情。

可宁喻想,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受的表情。

因为不管是他依赖相信、曾经句句不离的居慧师兄居然才是真正杀害见仙观主的真凶,还是误会了很久、一手促成了各种祸事狠狠折磨报复、以及言语侮辱过的相世忠实际上才是受到了无妄之灾的无辜者,都容易令人崩溃难言。

然后时间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宁喻正要提出告辞,抱着神龛离去时,三两忽然出了声:“我知道了。”

他声音哑的很平静:“谢谢你,宁喻师兄。你可以走了。”

“好。”宁喻起身:“那我把神龛也带走了。”

“嗯。”

宁喻便抱起神龛,擡脚往外走。

身后的三两冷不丁地又开口道:“居……他以前和我说,他托你帮我把木匣子带给了我娘是吗?”

“对。我帮你带过去了,但——”后面的话宁喻犹豫的说不出口。

他还记得那个妇人扔掉匣子,里头断了两半的木簪。尽管他后面又把簪子和木匣一起放回了墙头上,可他估摸着最终的结果可能还是不太好。

然而三两听到他说带过去了,只认真的又和他道了声谢,其余的一概没有多问。

宁喻猜测他可能也知道结局不怎么样,所以不需要确认,心里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抱着神龛离开再没停留。

直至即将走出这处大牢,他忽然听到身后长长的走廊深处爆发出了一声嘶哑壮烈的悲鸣,像懊悔像恸哭,听的人心头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这时,眼前一片暗影落下,宁喻擡头看去,原是鹤厌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眼眸温柔道:“可以下山了吗哥哥?”

宁喻便将那些不好的繁杂思绪迅速抛诸到了脑后,露出一个笑道:“可以下山了。”

“先去见仙镇吧,把神龛放回见仙观,咱们后面就有很长很长、属于咱们自己的时间了。”

“好。”

相携的身影渐行渐远,将隐约的模糊声音抛在身后。

“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既然你和我是一起从异世回来的,那你应该也听说了这修真界是本小说吧?”

宁喻好奇道:“你会觉得这是个书中世界吗?”

鹤厌低笑:“我是无所谓。只要能和哥哥有交集,便真是本小说我也欢喜。”

宁喻呃了声:“你这……怎么那么恋爱脑啊。”

“嗯。只恋哥哥一个人。”

他贴近宁喻,恨不得和宁喻黏成一体,“也只爱宁喻一个人。”

鹤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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