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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人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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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夫人才想起来,这个半妖是有主人的,她就像是一个玩物,一个物件,打上了主人的烙印,可以被主人玩弄于掌心,做小伏低,卑微讨好。

连狗都不如。

念夫人神态冷漠地走进偏房里去,却看到那个护卫正把鹤念卿摁在床上,而她习以为常,脸上带着讨好,并没有丝毫挣扎。

念夫人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开这个护卫,她拔出剑来,那护卫挣扎着,高声喊道:“夫人,夫人,是她引诱我的!”

鹤念卿躺在床上,黑发像水一样淌下来,脸上永远带着媚笑,看着雪白的帐顶。

念夫人拿剑指着他:“她怎么引诱你的,你说!”

护卫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朝我笑,她朝我笑啊夫人!”

念夫人朝他破天荒地笑了笑,继而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我现在也是在引诱你吗?”

护卫还在争辩,念夫人毫不留情,擡起手,一剑杀了他。

她拔出剑来,走到鹤念卿的床前,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引诱他!”

鹤念卿朝她笑了笑,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她,眼神迷离地说道:“夫人,您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念夫人将她狠狠地惯在床上,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半响才平复了呼吸,说道:“给你种印奴丸的那个修士,来找我了。”

在听到这句话后,鹤念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紧缩成一团,身体开始发起抖来,她牙关紧咬,咯咯作响,浑身发颤:“夫人,夫人,别把我给他们,求您了!”

念夫人冷笑了片刻,才厉声说道:“求我?!印奴丸一旦服下去,除非死了,就永远不能解开,你求我有什么用?!”

鹤念卿哆哆嗦嗦地往她身上爬,伸手去够她的剑,哀求道:“夫人,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念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她立刻从床上跌下来,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念夫人看着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念夫人又回来了。

她浑身血气,手里拎着一个人头,站在门外,随手一甩。

那个人头骨碌碌地滚了进来,落在了鹤念卿的面前,念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擡脚迈进门槛,站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手来。

她摊开手,掌心里是一枚朱红色的印奴丸,念夫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把他杀死,他给你吃的印奴丸自此就失效了,你现在吃了我给你的印奴丸,把你的妖息藏住,否则我只能一剑杀了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念夫人做事从来清清白白,站得正,坐得端,从不逼迫别人。”

她在念夫人的面前擡起头来,她指着地上那个人头,露出痴狂的笑容,她几乎抑制不住狂喜的心情,贪婪而渴望地问道:“我可以吃了他吗?”

念夫人扬起手来,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得偏向一侧:“这种话,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亲手杀了你。”

鹤念卿捂着脸,看向她,她依旧狂喜着,战栗着,朝她说道:“我不吃他,我可以用石头,一点点砸烂他,把他磨成一滩烂肉吗?”

念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久,她才冷漠道:“随你便。”

鹤念卿接过她手里的印奴丸,看也不看便仰头吞了下去。她神态癫狂,从院子里拿着一块石头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像是魔怔了一般,笑着砸了下去。

咚——咚——

一下,又一下。

这令人齿酸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念夫人走进她的偏房里来,她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这块石头,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念念有词,像是个疯子一样。

看见念夫人出现,她擡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高兴地说道:“夫人!”

那脸上流露出少女应有的明媚天真来。

只是一瞬间。

她又低下头去。

念夫人看着地上那一摊已经看不出形状的黑红血肉,她走到鹤念卿面前,提着剑,剑尖指地,说道:“宗门要我把你交出去。”

鹤念卿依旧砸着地上早已稀薄一层的血肉,她好似对此无动于衷。

念夫人说道:“我杀了我夫君,是因为他背叛了我这道侣,我所作所为,皆有道理,不怕人诟病。”

“但是我杀了给你种印奴丸的修士,我说不出理由,宗门要治我的罪。”

“我是金丹修士,在宗门里很有声誉,他们也不想要我的命,只要我把你交出去。他们认定了我一定是受了你的蛊惑,才会下手杀了他,为了一个半妖杀死同门,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说,只要交出你,就可以对我从轻处置。”

她看着鹤念卿,平静地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引诱我。”

鹤念卿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将石头放在地上,擡起头来,看着念夫人。

在印奴丸的作用下,她光是想想自己的答案,都感觉到了一股心头绞痛的痛楚。

她知道念夫人最想听的回答。

她轻轻地一笑,美丽的脸上是刻入骨子里的风情,她仰着头,妩媚妖娆地一笑,说出了那个念夫人心中尚在迟疑的回答:“夫人——是我引诱了你。”

长剑当啷一声坠地。

念夫人忽然俯下身,她伸手抱住了鹤念卿,紧紧地抱着她,她用极尽愤怒的语气,厉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引诱我——”

她的力气好像都被这句话抽干了,念夫人慢慢地滑落下来,跪坐在地,抱紧了鹤念卿,以悲哀而绝望的语气,认命一般,自嘲地说道:“但你成功了。”

鹤念卿的身体僵硬了。

在经历过无数次折磨调教后,无论是谁的触碰,都只会让她从心底感到无比的恶心,但她立刻媚笑着,擡起头来,受宠若惊地看着念夫人,露出一副讨好祈怜的表情。

念夫人颓然地松开手,笑了一声,她跪在鹤念卿的面前,说道:“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从没有想从你的身上得到过什么。”

鹤念卿立刻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讨好地看着她:“那我也一定会让夫人满意——”

念夫人冷冷地说道:“不要讨好我,我不喜欢你讨好我的样子。”

是命令吗?

她感到了心口的印记在发热,顺着她的四肢百骸,在叫嚣着服从,叫嚣着支配,叫嚣着卑躬屈膝,听从她的命令。

所以她立刻露出一副顺从的样子,任由那剧痛在爆发的一刻又退了回去。

看,果然是命令呢。

她不喜欢她讨好她的样子,但她一定要她顺从呢。

念夫人看着她,在见到她,带走她之后将近十天来的时间里,她第一次问起她的名字。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卿卿。”

念夫人看着她,她站起身来,还是那样冷冷的,说道:“卿卿,从此以后,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念夫人。”

“你不用怕我,也不用讨好我,不用假意顺从我,你是自由的,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

那股滚烫的印记顺着四肢百骸涌向了她的全身,鹤念卿擡起头看着她,她柔柔地笑着,虚情假意地露出一个乖顺的笑容,咬着嘴唇,受宠若惊地说道:“好的,夫人。”

她将镣铐锁在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上,让她不能有丝毫抵抗挣扎的力量,然后告诉她,你可以不顺从,你可以不听话,你是自由的。

没有被施加过镣铐的人,怎么会知道这种连思想都不自由的痛苦。

念夫人在逼着让她交出鹤念卿的宗门围堵下,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她逃走了。

她们逃到了一处破庙里,念夫人受了重伤,无法再带着她御剑前行。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一处耽搁太久,会被前来追捕的人抓到,她给自己用了最强力的丹药,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

她因为这药的副作用而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

那一天,鹤念卿爬上了她的床。

在残破的神像前,两人耳鬓厮磨,鹤念卿挨着她的脸颊,湿漉漉的鬓发紧紧地贴在她柔软光洁的面上。

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澈美如水,鹤念卿吻在念夫人的眉眼间,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那双浅淡的瞳孔慢慢地变作剔透如血的朱砂红色。

也是在这一晚,她才知道念夫人未经人事。

两人缠绵着,好似走到绝望之处,再无前路,亦无退路时,只能依靠彼此那般,紧紧地相拥。

鹤念卿的目光越过念夫人的肩膀,咬着嘴唇,面露媚态,目光迷离地望向那尊静静立在破庙的神像。

头顶稀疏的稻草顶倾泻下皎洁的月光,已经残破的神像面慈目善,神色悲悯,俯瞰着蝼蚁挣扎于红尘。

无声地注视着她们这一对正在离经叛道,胆大包天,亵渎神灵,走投无路却又在此地茍合的绝望之人。

在攀上高峰那一刻,鹤念卿轻轻地笑出声来。

她目光涣散地望着那面容悲悯的神像,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借着此时似痛非痛的表情,去掩盖住那因为忤逆印奴丸而席卷而来的剧痛颤抖。

倘若渎神能降下天罚。

哪怕代价是要她永坠阎罗地狱,也在所不惜。

请尽情降下天罚吧,杀光他们这些修士,杀光,烧光,一个也不要放过。

——连念夫人也不要放过!

离经叛道的爱惹。

这本书是剧情流,所以配角很多,也各自有各自的人生。

阿溪就是瞳断水,她以前有个云母头罩,后来脸好了就没再戴了,去了蛇行城后才偶尔得到那个祖母绿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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