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翘x尹徴·办庖厨学院(1/2)
姜翘x尹徴·办庖厨学院
办庖厨学院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姜翘毫无顾虑地从典膳局辞职了。
不过这也不代表她失去了她喜欢的铁饭碗,因为庖厨学院背靠皇家,她当庖厨学院的山长,自然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铁饭碗。
九月,东宫学堂开学,孩子们十分想姜翘……和姜翘做的菜肴,结果一连三天都没见着她的影子,小朋友们慌了,一问才知道,姜翘已经离职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霎时让所有小孩一齐陷入崩溃之中。
早就知晓的澹台勉闻平静地打手语安慰:“姜娘子要开酒楼,往后想吃随时去吃。”
“真的假的?”梁劲松眼里满是期盼。
澹台勉闻点了点头,打手语:“真的。”
但实际上距离酒楼营业,至少还要两个月。
上辈子姜翘所在的公司,最初也是从一家小酒楼做起来的,名为“鲜满楼”,老板余柿会很多古法菜,以至于姜翘一度怀疑她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如今自己要开酒楼,姜翘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于是便借用此名,还特意请澹台勉闻题字,做了招牌
尹徴知晓后,暗戳戳地表达不满:“这样的事情怎好劳动太子殿下?倒不如找我,我多闲啊。”
姜翘摊手:“你的字不适合酒楼,倒是适合兵器铺子。”
客人是来吃饭的,一看那铁画银钩,怕别是要怀疑这是个黑店吧!
尹徴委屈,甚至偷偷练字,想写得文雅些,而后失败了。
姜翘并不知晓这些,只是在城内城外两头跑。
酒楼只差一些细节的装点,倒是京郊的庖厨学院,还有诸多事宜要办。
首先就是招生要求和宣传方式。
先前她要办全女的学校,自然是可行的,只是这就又产生了一个问题——有很多娘子既想赚点钱,又离不开家里,这要怎么办?
别说古代,就算是现代,也有不少渴望经济独立但是受制于人的女人,根本无法从家庭中解放出来。
姜翘没法站着说话不腰疼,让她们想来就来,别管家人,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想为有需求的人谋福祉,那便只能薅澹台晏河的羊毛了。
再怎么说,庖厨学院也是可以解决就业问题的,包吃包住那是必须的,除此之外还是学费全贷款方式,学成之后分期付费就好,中途想退学也可以按比例支付学费。
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如果还是不能让一些犹豫的娘子来学习,那姜翘也真没办法了。
至于那些被家人或者丈夫限制了自由、想来却不能来的人,也不是姜翘可以插手的。
马场的改造进度还可以,姜翘几次过去检查,都能看出变化,但她也知道,那群干活的人,并未用尽全力。
宫中人做事的效率低,不重视时间,这很难改变,所以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鲜满楼正式营业。
开业首日,姜翘让尹徴帮她弄了点火药,延续了现代的习惯,又是放鞭炮又是剪彩的,这些新花样噱头十足,自然也吸引到了不少群众来围观。
由于她没想搜刮普通百姓的油水,这偌大的鲜满楼能进来用餐的,其实也没多少人,即便是营业首日,也完全应付得来。
掌勺庖厨是姜翘,另一位则是从典膳局辞职的傅典食。
傅典食大名傅明生,平日虽然碎嘴子,但手艺的确还可以。
他主动追随姜翘,没让任何人知道缘由,连姜翘本人问,他也不肯说。
实际上是因为他说不出口啊!
他觉得姜翘有吉人之相,像极了他看过的话本子里的主角,将来她吃肉,他就能喝汤,这是极有前途的。
可是这样的理由,说出去不得叫人怀疑他疯了?
但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后悔。
鲜满楼一天限量五桌,且五桌不可安排在同一时段,全需预约。
菜单自带配图与菜品介绍,花样繁多,还会随着时令轮换,吃的就是一个新鲜感。
店内两位庖厨,两位帮厨,以及四位跑堂,全力为一桌客人服务,那是何等的高端?
且店内除却饮食,另有其他娱乐项目,准备了有趣的书籍和各式各样的棋,等餐时与饭后消食都有事情可做,又不会有外人打扰,惬意得很。
今天接待的每一桌客人,全都是好奇地进来,满意地离开。
忙活一小天下来,净赚了十八贯钱,比出去抢都快。
晚上理账本的时候,宋如羡不禁感慨:“从未想过赚钱可以如此轻松!”
傅明生笑呵呵道:“权贵有多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你看着账上多了十八贯钱,但人家还有千千万万贯钱呢!”
姜翘不动声色道:“千千万万贯钱又如何?我们赚的就是这些人的钱。”
要说鲜满楼的定价高,那的确是高,随便一桌子菜,就得大几贯钱了,若是想弄点新鲜玩意儿,譬如蛋糕之类的,那价格还要再往上拉一截。
划算吗?不划算。
可是有些有钱人是真的不在乎性价比啊!相反,价格高的席面还算是给他们涨脸面呢!
“他们还得谢谢咱呢!”姜翘毫不心虚地轻笑道。
鲜满楼正式开起来,姜翘也就真的离不开这儿了。
尹徴想见她,只能来店里找,但有时她又忙着,不好打扰,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往往直到送别最后一桌客人,姜翘才会从庖屋里出来,与他到院子里歇息。
如今鲜满楼内所有员工都住这儿,姜翘很有分寸,不会与尹徴过于亲密,主要就是闲聊,排解一整日的劳累。
然而日久天长,这样的日子超过了一月,尹徴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求姜翘陪他出去走走。
姜翘靠着凉亭的柱子,晃了晃脚,道:“你要是真的闲,可以回驻地。现在酒楼撒不开手,我哪能休假呀?”
尹徴无辜地眨眼:“我若是回驻地,不就更见不着你了?”
姜翘故意挑衅道:“嗯,现在后悔没有?我忙的时候还多着呢,如果这就受不了了,往后怎么……”
她话没说完,就被尹徴一把搂到怀中,低头深吻。
从西敏湖回来以后,他们分别“学习”了一下,而后逐渐熟稔了起来。
然而今天的吻格外猛烈,尹徴的舌头极其灵巧,勾得姜翘不禁屏住呼吸配合,唇齿相碰时,大有一副互相想把对方吞吃入腹的架势。
如同树冠羞避,保持距离足够久以后,一旦有哪两根树枝相互缠绕,就有可能愈来愈紧,成为突兀的结,隐隐约约横亘在半空。
若有雨水来得急,便又是一番肆意汲取。
你来我往好半天,姜翘稍稍咬了一下尹徴的下唇,结束了这个吻。
“姜娘子,姜翘,翘翘……”尹徴变着花样喊她,“别再说我会后悔,我想让你陪我,只是我还不习惯不能与你相见……我、我过段时间就要走了。”
姜翘稍稍调整呼吸,而后沉默着靠在他的肩头。
“别担心,”须臾,姜翘慢慢说道,“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分别只是暂时的。看看是你先回京,还是我先把分店开到政陈自治区去。”
刚刚确立关系时,姜翘是很担心他们的感情禁受不住分别的考验的。
既是因为她见过太多异地的悲剧,同时也因为她觉得自己对尹徴的感情不够深。
无数神仙眷侣的例子都在试图向她证明,如果不愿意为了爱人牺牲些什么,那么肯定是因为不够爱。
姜翘舍不掉这样好的赚钱机会,于是她便认为自己把尹徴的位置放得比较靠后。
但是交往几个月下来,最近她想通了,没人可以规定什么样算爱,同时爱情不放在首位,也不是什么值得愧疚的事情。
金钱与爱情,她全都要攥在手里。
她要活在当下,所以当下喜欢,那就努力维系。
万里之遥又如何?书信能让这段记忆更深刻。
即便最终仍然没有走向好的结局,至少没有留下遗憾。
长久的沉默里,尹徴的呼吸落在姜翘的肩头。
终于,他扶着姜翘的肩,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好,那我们比一比。”
比的既是看谁先能处理好事业,也是谁能更好地维系住这段感情。
苍柘新历二百六十九年,春节那天,尹徴带姜翘到礼贤王府过年。
礼贤王一家人都很喜欢姜翘,处处照顾她的情绪,因此她在这个陌生的家庭里,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而这之后,尹徴就要走了。
大年初二下了一场雪,姜翘骑上黑梅,送别尹徴。
之前那匹黑马被尹徴送给了她,她给从前没有正式名字的马儿取名叫黑梅,从此由她精心照料。
如今马蹄踏着一层层新雪,黑色的鬃毛也被染上一层白,马背上的姜翘扶了扶帽檐,望着尹徴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过会儿,尹徴和随队骑兵就消失在狭窄的山道上。
已经送到亓蒙山了,再远她就不好返回了。
白雪簌簌,姜翘沉默着握紧缰绳,骑着黑梅回京。
怎么办,她以为她很坚定,她以为她的爱有限度,但心中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姜翘四处拜年。
干娘赵甘婷那儿不必说,其他孩子的家里,她也都走了一圈,还特意给每家都准备了节礼。
以她的财力,什么节礼都不算出彩,因此基本都是以食物为主,怎么都不会出错的。
唯一问题就是,每天晚上回到家中时,她都觉得有些孤单。
她开始怀念去年在东宫里与大家一起行酒令,而后思念尹徴的每一个笑容。
这样煎熬了一段时间后,她收到了尹徴的第一封信。
很显然,这时候他还在路上。
信中问候她的健康,提醒她注意保暖,关心她拜年会不会累,明明都是简单的字句,却让人心中感到踏实。
除此之外,他还介绍了一路上的风景,偶尔还画一些简单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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