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答(1/2)
无法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凯撒对于弗洛里安的突然打扰似乎毫不意外,甚至……更像是早有预料。“我有叫你进来吗?”
“我还想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弗洛里安语气不善,也不顾门外探头探脑的人们,直接将一份文件摔去了凯撒的办公桌上,落款处签着凯撒的名字,标志性地把K写得很长,相当显眼。
“有什么不妥之处?”凯撒问,侍者本打算去把门关上,也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好像就是要把他的态度刻意展示给那些人看。
“占用农用地去建剧院?”弗洛里安气势汹汹,“凯撒,你还清醒吗?我知道你喜欢那座宫殿,但现在又突然要为它增加一个私人剧院是为什么?农民失去了土地——”
“哦,等一下,乐师长先生。”凯撒擡起手打断了弗洛里安的句子,“理论上来说,维埃南的土地都属于我——实际上来说,我拥有维埃南城市的世袭封地,即便这个国家的其他地方被大大小小的领主们占有者,这里,我们脚下踩着的上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直属于我。”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我自己的土地上建造什么……我想,这并不是什么离经叛道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他说得很委婉,也很有理有据,但这件事不仅仅是说给弗洛里安听的,更是说给门外那些本打算和他讨论一番的官员们听的——言下之意是“我是这个国家的君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我有这个权力。”
那些原本还在低声议论的官员们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最后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在这里耗下去也没有意义,皇帝不会轻易地改变他的想法。一些性格直来直去的官员已经站起身来,从衣架上拿走了自己的帽子和围巾,小声咕哝着“不可理喻”,愤愤地离开了。剩下的那些则有些犹豫不定,他们大多年轻,还没被生活搓过锐气,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合理”,就一定要抗争到底,哪怕那个被抗争的对象是不可撼动的。
弗洛里安露出一副“你疯了”的惊讶表情,“凯撒,你从罗曼城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兴许是我终于找到真正的自我了呢?”凯撒耸耸肩。
鼠头和阿斯利被晾在了一般,但前者自带一种气定神闲,竟然已经摸到了置物架旁边,津津有味地观察着上面摆放的摆件,兴许是在估算它们流落到坊间的价值;后者则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双手抱臂,靠着墙站在一边。
只有赛拉诺好像被卷进了冲突,又好像没有——他站在弗洛里安和凯撒中间的位置,只觉得双方你来我往,好像有流弹从自己头顶飞过。
最终这场冲突以凯撒单方面的精神胜利结束了,君主摆了摆手,把这些“闹哄哄的家伙们”都请了出去,只剩下赛拉诺——就像他刚来时那样,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就连侍者也被一同关在了外面。
“如你所见,这些人们就只会吵吵嚷嚷个不停。”凯撒揉着太阳xue说,“如果你一天到晚也被人问这个问那个,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暴躁的。”
赛拉诺被凯撒“安置”在椅子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足够与君主坐下来谈话的权力,但对方坚持如此,因此他只能安静又不安地坐在了凯撒的对面,比起聊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被叫去校长室的、犯了错的学生。
“其实……我觉得弗洛里安先生说得不无道理。”过了一会,赛拉诺小声说。
“好好好,是是是,我们换个话题好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不想再思考这些烦心事。”凯撒说,有些敷衍的意味。
赛拉诺这时就更加偏向弗洛里安方才说的话了——不只是因为凯撒在政治态度上的大转变,更因为……感觉。
感觉这个东西说来飘忽,毕竟赛拉诺也没办法具体地指出究竟是凯撒身上的那一点让他产生了这种“感觉”——一种割裂、错位、陌生的感觉。他原本以为是长时间分别带来的负面作用,然而,到了今天,这种“感觉”反而更加强烈。
虽说凯撒表现得好像与他更亲近了,但实际上他反而觉得自己在被不断地推远。
在他分析这些“感觉”的时候,凯撒已经绕去了他身后,在他没发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亲昵地将脑袋枕上去,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了过来。
“你是不是很想问罗曼城发生了什么事?”凯撒说,在他耳边飞快地啄了一下,这个暧昧的动作让赛拉诺那点思考的理智瞬间从头顶蒸发了出去,浑身都绷直了:“如、如果您愿意的话……”
凯撒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像一只撒娇的猫——或许对于他的体型来说,撒娇的狮子才是更适合的形容。倘若叫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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