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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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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做了什么?”

许续霎时明白这人的立场,那这他怎么能说,说了不就是找死!于是憋死了:“不、不熟,就认识而已。”

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一圈圈回荡,许续感觉到那个人在靠近,同时一股威压之力,四面八方地袭来,令他如临大敌,根本无处可躲。他脑袋晕涨,胃里翻滚,好似吃了什么迷药一般,太阳xue突突地暴跳,神经发出某种强硬的信号,逼迫他尽快远离。

他的脸涨成了紫红色,瘫在地上,看不清,但那人好像是看了看他的脸,像是在找什么可取之处。

继而,那种压迫之势渐渐消减,他像溺水上了岸,大口大口地喘气。头顶再次传来声音,还是那个问题。

许续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自保的能力早已出神入化,深知说了也不会有好下场,咬紧了牙:“我是真真不知道,您放了我吧,我给您磕头!爷、爷爷!”

“给他扎一针。”那声音命令道,森森地。

许续听到旋钮开启的声音,然后一瞬间,恍惚看到了一支极细的针尖上的反光,他手脚并用往后爬,被身旁的人紧紧揪住:“什么,什么东西!别、别过来!!!”

在那寒气渗骨的针尖碰到后颈时,他终于崩溃了:“我说!我说!”

把自己如何骚扰女演员,如何勾搭方凌,方凌又如何给他下套的事,统统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祁越嘴角露出笑意,这机灵鬼,倒是不会被别人骗跑了,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但那天的伤又是……他挥手,Alpha上前听他指示,答声“是”。

“老爷,这人……”管家轻声询问,祁越:“他既然选择息事宁人,自有他的道理。”管家点头。

方凌趴在甲板的船栏杆上吹风,落日的余晖将整艘船拢在一种温馨的光芒里,他捣鼓手机,看迟叶邻今天发给他的视频。

他缠着迟叶邻发的,死皮赖脸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起因是,今天下午的戏份拍完,他忽然想到,迟叶邻和祁越作为小夏的亲密之人,会不会也去参加了那场拍卖会呢?会不会也跟别人一样,也拍了当时的视频呢?

这么想着,他就要去验证。

老实说,他觉得这次的任务有点困难,难就难在小夏这个人身上,他就像是被封锁了消息一样,上网都查不到这个人,被“保护”得太好了,只能从仅有的交际圈下手。

于是他拐着弯,抹着角,九曲十八弯地跟迟叶邻缠,迟叶邻一听他又打听夏贞,把脸一甩:“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你就说有没有吧!”方凌步步紧逼,迟叶邻没他眼睛大,瞪不过他:“跟你没关系。”

“肯定有!”方凌跳了起来,猴子一样,长手长脚地就往他身上缠,迟叶邻高高举着自己的手机:“谁来管管,这什么时代,猴儿怎么都能上船了?买票了吗?”

方凌跳起来去够:“你给我看两眼,她又没开天眼,不会知道!”做出承诺:“最后一次,真的!”

迟叶邻质疑地觑他,方凌觉得有戏,反而一跺脚:“你不给我看,祁越手机上肯定也有,我去看他的。”

迟叶邻嗤笑,“他手机上不会有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信,我这就问他。”这是唬人的,他哪儿敢真问,金主的前任,那是一个替身能过问的吗?

迟叶邻叹息,看了看方凌那张脸,像是服了,泄气一般,拍了拍他面颊,带响的,点了支烟。

方凌得了逞,笑得格外讨好,有点傻气,迟叶邻禁不住也笑了一声,嘴角弯弯着。方凌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感谢大家参加此次拍卖会,本次拍卖所得资金,将尽数投入基金会……”

迟叶邻的镜头聚焦的不是夏佩璟,而是她身后的夏贞。

他穿一身白色西服,皮肤像是上乘白玉的材质一般白皙润泽,乌黑的眉眼和头发,即使在模糊的镜头下,都有种极其鲜明的对比感,他眼睛在笑,和夏佩璟那种持重的气质完全不同,很明显看出来,他并不经常参加这种场合,他的笑并不端庄而得体,而是显得有些单纯,太过真诚了。

“……全都是小夏的画吗,好厉害,最终拍了多少钱?”迟叶邻伸出两个指头,“200万啊?”迟叶邻不语,“2000万?”“两个亿呀?”“……”

海浪拍击船板,迟叶邻呼出一口烟雾,缓缓道:“画不一定值这么多钱,只不过,这不是单纯一场拍卖会,而是亲戚、友人、合作伙伴内部之间的一场宴席……说是拍卖,实际上呢,更像是给这个小辈以一个适当的理由,塞个红包过去……”

以示大家对夏家,对祁家的尊重。毕竟所有人都清楚,他会是祁家以后第四代掌权者的伴侣,得了这么个合适且恰当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发挥,因此谈笑着就把价格给叫高了,且越高越好,越高说明关系越亲近,越高以后越有面子,越能跟祁夏家族说上话。

迟叶邻听着手机里传出夏贞的道谢词,温柔腔调,一副恳切的派头,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看,如同叹息般说:“其实谁又关心他用这笔钱干什么呢,哪怕去打水漂呢,反正‘上贡’过了……”

“咦,我看到他姐姐皱眉了,这么多钱还不好啊……”方凌指着镜头,小声嘀咕。迟叶邻把手机拿过来:“成了!发也发了,你给我回去看剧本去。”

残照将方凌的脸铺染上一层淡粉色的光彩,他盯着手机里小夏的脸,评价道:“水墨画一样,真神秘呐……”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金主。

虽说上次回家,金主大发了一通神经,但因此,两人算是和好了,每日的通话也恢复了,只是今天居然打来得这么早。

方凌伸手,遥迢地,将落日拢在掌心里,手心红彤彤的,跟电话里的闲聊:“今天啊?今天船长举办了宴会,有人跳了探戈舞曲《一步之遥》,好看哪,啊?我不会,啊——,不想学,看着好累。”

“对了,我看他们都戴了胸针,好像是对应信息素的花型,可好看了,你有吗?”

方凌发现今天金主,似乎格外温柔耐心,还要教自己跳探戈。“他们说过几天有烟花看呢……”

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这晚卸妆前,方凌咔嚓给自己拍了一张,给金主发了一条语音,附上图片。

过了好一会儿,金主回过来一个:嗯,好看。

方凌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点开看,这么敷衍!气的打电话过去,指指点点,指桑骂槐半小时。

但祁越当时已经睡了,稍有些没分清是梦还是现实,直到第二天早上清醒,看了通话记录,才清楚昨晚是方凌打的电话。

于是重新点开信息框,看方凌发来的照片。

昨天他在工作,只扫了那图片一眼,看到翻翘的长睫毛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瞳孔颜色浅浅的,像洒了些金色的光芒,就随手回了个好看,继续工作。

现在重新看过去,才发现眼角有了些象征衰老的细纹。只是眼神是没有一丝改变的,一如既往的澄澈,带着些狡猾的笑意,不知道脑袋里又揣着什么坏点子。

——空有衰老的样子,却无衰老的神态。

再听语音,是方凌兴冲冲地说:“看,我变老了!”

祁越知道自己回错了消息,边往浴室走,边按住语音键,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看到了,妆画得不错……”

结果信息显示,您已被拉黑。

祁越哑然失笑。

于是在他突然登临邮轮五层意大利餐厅的那天午后,方凌擡起头,愕然地,一口意面从嘴边旋落,旋即咽了口口水,装作若无其事,低头重新吃起来。

果真是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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