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第二十三章
五层休息大厅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一个气囊囊的Oga。
祁越陷在长沙发里,手里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嘴角挂着笑:“给你带了礼物。”方凌的耳朵咻地竖了起来,但依旧站在沙发旁,微侧过身不看祁越,留给他一个纤弱的侧面:“……谁稀罕。”
祁越作势把东西收进口袋:“那算了。”
方凌咬牙,你倒是给我看看呀!他偷瞄半天了,但嘴上肯定不饶:“算了就算了,咱俩就掰了算了!”
祁越压了下眉眼,有些不悦了,手里把玩着那个半指见方的小绒盒子,沉默着。
方凌本来是气话,看他冷脸不发一言,更气了,结果一上头,声情并茂,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快把我的合同拿出来烧了!正好,我也烦了,你也烦了,咱们以后谁也别见谁!”说着甩手就走。
祁越把他拉到腿上,拍拍脊背,抹抹眼泪。
“小孩儿脾气。”动不动就烧了分了的,祁越把他搂到怀里,将手掌摊开,放在面前。
方凌扭过脸去,祁越看着他抿起的倔强唇角,轻声说:“自己生什么气,我停二十分钟就走,一来就发作。”
方凌哭泣声音小了,擡眼看他:“……就走了?”
就是小狗的气量,踢他一脚,不开心了,但要是顺毛摸摸,他还跟你玩,全不计较。
“嗯,公司还有事。”祁越补充说,“晚上再来。”
“真的?”
方凌也不哭了,任由祁越拿纸把他的眼泪沾干净,注意力全在那个小盒子上了。小小的一个,外层包裹宝石蓝绒面,有些闪灿灿的光彩,不知道其中还嵌了什么,掂起来很有种沉甸甸的质感。
“砰”的一声打开,方凌将里面躺着的物什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
是一支白色山茶花的胸针,细长条,瓷身,光洁精致,花瓣花蕊分毫毕现,透着莹润的光泽,其上还有些用眼睛不太能看清的小细节,方凌拿近了看,发现有“白钟”二字,背面还有花体的“FL”字母和更小的设计师签名。
他上次看到别人参加宴会,胸前有漂亮的花朵儿胸针,随口说了一声,没想到祁越记住了。
“单瓣白钟山茶花,”祁越靠近他后脖颈,嗅到方凌身上茶花清淡的香气散发着,似乎比之前明显了些,“喜欢吗?”
方凌端详够了,把胸针放回去,“砰”一下合上小盒子,从祁越身上跳下来。
自然是很满意的,但是……哼。
方凌把东西揣进兜里,摆摆手:“走吧走吧,我要去拍戏了。”
祁越长腿一伸,把他圈到自己面前,锋利的眉尾一扬,意思不言自明:不表示表示?
方凌嫌弃似的“啧”了一声,快速扫一眼周围,见没人朝这边看,便俯身飞快地在祁越脸颊印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叫他快走。
脸上被小狗似的啃了一口,柔软温暖的触感一触即分,祁越笑着勾勾他指尖:“别忘记好友恢复。”
夜幕降临,从邮轮甲板眺望,仍然能看到岸上的璀璨灯火,那些高塔建筑,齿梳似的密集大厦,彻夜不息。
祁越果然来了,带着海风凛冽的气息,方凌显得很高兴,拉他坐在自己旁边,给他整理头发。他原本跟赵一蜓和迟叶邻在这个包厢里吃晚饭,赵一蜓吃得快,约了人上去打保龄球,消食去了。
“呦,”迟叶邻看着对面那对小情侣,做出牙酸的表情,“你这是养了个小奴隶啊,都能反哺了。”
祁越笑而不语,方凌瞪迟叶邻一眼,什么小奴隶,阴阳怪气的。搁往日,迟叶邻虽嘴贱,但工作忙,不见得有时间跟人贫,现在不同了,拍摄进入尾声,他像是提前度假一样,悠闲地,不知道是吃太多还是怎么,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吃完了也不走,点支烟,就那样看着二人。
“当爹当妈两个月,没见你这么对我这么亲。”酸不拉几的。
方凌擡眸扫他,转头向祁越,问他吃什么。迟叶邻继续放些冷言冷语,长吁短叹,贱兮兮的,方凌哪是个能忍耐的脾气,听了几句,明知道他吃饱了撑的,还是忍不住开始跟他顶。
就这么你来我往,互相放几支不紧要的冷箭,方凌虽伶牙俐齿,但主打一个压人的气场,是个专攻速度的直球,迟叶邻就不一样了,他不应方凌的锋芒,歪七扭八,绕着弯跟他辩,不讲逻辑,只讲酸话,这戳一下,那搔一下,很快就将方凌惹炸毛了,马上就要恼羞成怒。
最终还是祁越叫了停,在方凌耳边轻声说:“马上叫你赢他好不好?”方凌气得胸前一起一伏,被他轻轻拍着,目光朝向对面,放出小小的冷刀子。
迟叶邻撇撇嘴,笑得很是小人得志。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船上六层的赌场里,方凌坐在祁越大腿上,迟叶邻一手扶牌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方凌垂眼瞄手里的一张2一张K,刚开局,算牌意义不大,这个数也保险,正要摆手要牌,祁越忽然轻轻在他腰侧捏了一下。
方凌停顿一秒:“……Stand.”迟叶邻挑眉,像是有点意外他这么保守,跳过他继续发牌。下张牌是Q,直接爆了下家,迟叶邻收了筹码,觑方凌:你小子,逃过一劫。第一局迟叶邻牌不错,点最大,赢了全场。
“开头赢,输到明。”祁越安慰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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