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这个替身怎么疯里疯气的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2/2)

目录

祁越似乎有半秒的犹豫,笑笑说:“好听,寓意也很好。”

下午,方凌没戏,两人绕着取景地闲逛,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般洒在二人肩膀上。方凌牢牢扣住祁越的一条手臂,暗暗使力往上托,像是要分担他的体重一样,祁越给他照顾得不是瘸子,也胜似瘸子了。

他沿路捡了一小袋子的花草,听祁越用低沉平稳的声音解释:“月见草,又叫待宵草,夜间开放。”方凌问:“今晚能开吗?”祁越牵住他的手:“两年生草本,这株今年只能长出根叶。”

“那我们明年再来看吧。”方凌歪头看向祁越。

祁越本想说家里也可以养,最终握握他手背:“好。”

到了傍晚,祁越还没走,也没跟迟叶邻进行什么深入的彻夜长谈,只是安然的姿态,看着方凌摆弄那些捡回来的花草。方凌暗下里瞥他,他是想祁越赶紧走的,一个有腿伤的病人,待在这种深山老林艰苦地方,不是个正事。

于是凑过去:“我给你叫编剧去,他应该闲下来了。”祁越按住他肩膀:“你玩你的。”这时候“晴天”冲进来,“哈嗤”一口叉毁方凌半数战利品,气得他只顾教训狗了。

晚间,山中声息渐止,料想祁越今天是真不走了,方凌便和林霖一起收拾帐篷,给他铺防潮垫,准备充气枕头,方凌点上汽灯,反复摸索检查多遍,不知这位在庄园别墅里养尊处优的老爷,睡得惯睡不惯。

方凌入睡前是有过戏的习惯,往日是林霖陪他,今日小助理识趣地溜了,只剩祁越。方凌看这位老爷闲闲地浏览一本植物手册,也无事可做,递过去剧本:“我们来过过戏吧,你念黄色荧光笔画出的台词。”祁越答应,就着他的手扫过一眼,已经全部记住。

方凌一秒进入状态,吃吃地说:“我在梦中长久地跪在她床边,看着她,仿佛她是我的孩子,或我成为她膝下的一只羊羔,请求她的怜悯……”

相比于他声音中丰富的情绪,祁越几乎是面无表情,念词机器一样:“你为什么不亲自见见她,书信往来又算什么,到头来你会发现你们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是对方脑海中的幻象。”

方凌突然有些憎恶地说:“爱是圣洁的,情却要玷污这种圣洁。”他靠得很近,祁越能感受到他脖颈中散发出的山茶花淡薄清香的气息,“只有亲吻、□□交缠才能表达爱吗,你爱她,就要仍由她去生长,长到枝繁叶茂,结出果实,再花枝凋零……”

“到那时,你才能说是认识了她。”他手掌搭上祁越的肩膀,语气中略带讽刺意味。

“自欺欺人。”祁越接道。

方凌一下跳起来,不满意了:“不是这个词!你应该厌恶地躲开的。”祁越淡淡“嗯”了一声,问他:“过完了吗?”方凌垂目看到那双平静温柔的眼眸,不好再说什么,有些不自在:“完了……”

汽灯昏黯,且随着外头的风有些摇摆,在帐篷里铺出光与暗的分界线。方凌躺好,静了许久,突然像条毛毛虫似的,裹着睡袋往祁越那边拱动,贴着他:“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嗯。”祁越睁开眼睛。

“你会不会因为……”他显得忧虑,“以后对打猎,雨天,或者是深山有心理阴影?”

祁越嘴角勾起,看住他的眼睛:“不会。”声调平缓沉稳,十分具有说服力,他伸手触碰方凌的脸侧处的发丝:“放心了?”

方凌点点头,Alpha此刻的体温适宜,感受不到流窜于这山野间的冷风似的,手心暖烘烘的。

“还会不会偷偷哭了?”这是含着笑意的声音。

方凌听不得这个字眼,倏忽瞠大眼睛,不愿承认:“谁偷偷哭了!”汽灯将熄,他看不清楚,听到Alpha好像是轻笑起来,他哪里受得住这等揶揄,立刻就要起身跟他理论,被祁越扣住腰,死活动弹不得。

“灯灭了,睡觉。”

翌日清晨,祁越终于要走了,临走才跟迟叶邻说上那么一两句,方凌看着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啊,偏偏昨日浪费一整天在这山沟沟里,搞不懂这金主的脑回路。

方凌送送他,问他怎么走,祁越说司机在

“不喜欢了?”

方凌摇头:“这里怪苦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它吃,虫子也多,快把它带走吧。对了,回去先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祁越轻拍他的头,拇指滑到眉梢:“好,自己注意安全,乖一点。”

什么乖一点,又不是小屁孩,真当自己是野猴子呀,方凌心里嘀咕,然而面上甜笑颔首。他觉得此刻氛围真是不错,清凉的风拂过面颊,金主的心情也十分美丽,便想着把话题往小夏身上引:“这里风景真好呐……不知道小夏有没有来看过。”

祁越吹哨唤杜高,哨音像是风吹过山谷发出的尖鸣,清越干脆。“他不适合这种地方。”祁越说,方凌觉得他这种话听着有几分刺耳,忍不住戗道:“他是有些小病,但又不是废人。”

猛然间,他想到小夏那如同被限制自由一般的交际,愕然道:“……是你管着他?不让他……”

祁越冷笑一声,气氛陡然冰冻:“你跟迟编剧这么熟,不如去问他。”大步流星,拂袖而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