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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好软一只猫1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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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杵?”

莫文姝皱眉回忆一番,却还是记不起‘任雪珍’到底是怎么被神器附体的。不仅如此,她这次得到的‘任雪珍’的过去其实也是断断续续,模糊得不行。

只有在昨天晚上她彻底恢复意识后,记忆才如拨云见日完全清晰起来。

“那你还记得,你和安博明是怎么认识的么?”

“去年夏天我······”

出乎双方的意料,她茫然停顿在这,紧接着惊出一身冷汗。

“在那之前。”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在我进剧组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安博明的名字。有人告诉了我。让我······去注意并接近他。”

模糊的记忆连她自己都无法断言是否真实发生过,可她此刻极力回想,依然能反复听到一个声音。

从只言片语里听出个大概,再联系起莫文姝此刻的症状,夏英哲惊诧道,“有人已经给你下过暗示了?”

不仅如此,这手段还像极了他带对方回来时所用的替换方法。

烦躁与悔意作祟,夏英哲遏制不住情绪,重重锤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怎么会······”

原来不止是他,他族里早就有人盯上了安博明。可他是为了完成任务,保护安博明不再惨遭横祸,而对方的目的,却不得而知了。

那人到底是谁?

如此关注安博明,不惜操纵外人充当傀儡又为了什么?

之前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又有对方的刻意推动?

内心的小人正急得团团转,他忽然感到结界的波动,不得不中断谈话撤掉结界。

门被轻叩数下,打开后竟是两位精致小童身穿绚烂华服跪在门外。

妖怪小童向他们低头问候,递上同样装裱华丽的请帖。这个作风,毫无疑问是他那祁希明老祖宗。

“众生往来,皆为相逢。云霄彼端,如风之望。迢迢兮,将是万里无云,目中所映,乃为幸魂。”

请帖迅速浏览到底,他才意识到这是发给他们的宴会请帖,而且是现在就要出发。

幸魂宴?

族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宴会节日了。

碍于有妖物式神在场,夏英哲只能与莫文姝交换迷惑的眼神,随后他拿着两张请帖,在小童头上轻点三下。

两只人形小妖眨眼移至门口化作宽敞飞轿,轮下燃着幽幽灯火,待他与莫文姝走到门廊下,才发现族里几乎三分之一的人都被邀请到了。

放眼望去,一片莹蓝火光。

带着焦灼与迷惑登上飞轿,夏英哲悬着的心在见到安博明的时候·······

非但没放下,反而带动着血压升高直逼健康红线。

山半腰的平原,应邀前来的一群人几乎都身着正统侍袍,所以单穿靛青薄衣的安博明格外扎眼。

而他满头扎着红艳艳的蝴蝶结麻花辫,却照旧端着张不茍言笑的严肃脸,瞬间击溃了夏英哲的理智。

这到底是谁干的?!

话说安博明真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吗?还是完全没意识到啊?!

他带着同样一脸惊骇莫文姝走近,从偷偷打量,到被发现后明目张胆的全身扫描。

“博明,你、你——”受对方新形象刺激,他说不出话来。

被夏英哲怀疑受奸人所迫,被莫文姝怀疑脑子进水,安博明仍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解释。

安博明:“偶尔······我也想换换风格。”

夏英哲:“······”

但这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换成村姑妹妹辫子头风格?

还全都是红艳艳的蝴蝶结?

虽然他不是人,但这审美,连他这个前系统都不敢恭维。

冲击过大,夏英哲久久缓不过神,思考时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注意那满头红。

周围几乎是他没见过的人,仅有的数个眼熟的,还是与祁希明齐名的族中长老,他们全都面色严峻,一言不发的站着,活像一尊尊雕像。

这哪里还是酒宴的氛围,分明是要上战场。

跟着安博明不知不觉淡出整齐列队的人群,夏英哲终于忍不住挨近问道。

“博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都没得到回应,他才发觉对方竟在走神,放空的双眼仿佛没有聚焦,痴痴地望着前方。

“博明?博明!”

之前种种埋下的不安使他担忧骤增,他按住人的肩膀猛烈摇晃。

“叫叫叫,你发情期叫|春叫魂呢?”

即使不愿承认,但莫文姝听到陆柳鎏的声音后确实瞬间安心下来,目光下意识的追寻。

心中忐忑的夏英哲更是直接将求助目光投向对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陆柳鎏他的发现。

空中一层浮着妖使化成的飞轿,密密麻麻的沿各自轨迹移动,照亮整片原野。这里是连绵山脉的中央地段,却极度平缓,视野开阔,上可远眺高峰,下可俯瞰山谷,四面八方皆有天然小径通往各处。

如果真要举行盛大的宴会,确实是个绝佳地点。

陆柳鎏正是从东边树林小道里钻出来的。

顾不得会有人在这监视自己,夏英哲连忙拽住人的衣袖低声道,“情况不妙。有人对博明图谋不轨,可能······”

他环视着四周,以此提醒陆柳鎏这儿就潜藏着‘内鬼’。

陆柳鎏:“哦,这个啊。我知道啊。”

夏英哲:“嗯,而且——嗯?你知道?!你、你真知道?”

“嗨,不就是我们么。”陆柳鎏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别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不是、可是——”

半句话还没说清楚,他便眼睁睁看着陆柳鎏满脸笑容迎上前去,停在同样身着正统狩衣的祁希明跟前。

这两个‘好兄弟’立马勾肩搭背,碰拳大笑起来。令夏英哲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累。

正被心慌压迫,他无意听见身旁的安博明喃喃自语着。

“好安静······太干净了。”

安博明不知是第几次暗自掐着掌心,试图保持清醒。

当他踏入这片土地后,令人怀念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连带着一股能冲淡意识的古怪舒适感。

因为他的这句话,夏英哲下意识地勘察起四周。

其实在场的人修行比他强,又有祁希明这座大山在,所谓的‘幸魂宴’场地找不到邪祟不祥之物是正常。

可话从安博明口中说出来,他的警觉度就瞬时飙升。

就这么说了几句话的空档,夏英哲发现周围的列队正在改换阵型,七行七列,各为方阵。

虽然自己能力在族中处于中游,可知识储备堪称百科全书,夏英哲瞬间认出这是先人自创的辟邪阵法。阵中人将会以燃烧自身力量为能源,分别组成那庞大高墙的每一份子。

因为这方式相当于耗命镇守,且所有作用尚未明确,所以根本没普及过。

夏英哲额前不知不觉冒出冷汗,拽上身旁的两人就准备离开。

“不行,我们必须走。”

话音刚落才转身,盘旋上空的飞轿竟立即拨出数批,堵在他们四周。他缓缓转向人群前方,越过无数结印念咒的族人,与望向他的祁希明对上了视线。

这老祖宗脸上挂着他见惯的笑容,发现他离场被困,却不紧不慢摇着扇子,仿佛在惋惜对他说‘如此良辰美景,你不享受罢了,怎么还要逃’。

双目莫名发烫刺痛,夏英哲强忍不适与惶恐,默默松开两人的手。挡路的飞轿重新归位,而眼前这列浩浩荡荡的队伍,则开始了缓慢的移动。

阵列在一女声的高亢令下,顿时散在九处,空中流萤狂舞撩人眼,上一刻还站在杂草泥地里,下一瞬人已站在了百米高楼内。

翠绿的琉璃瓦,雕着盘龙的血玉柱,七彩的岩壁浮雕绽放奇光,整座巨大看台如古时的帝王宫殿,极尽辉煌。

面前同样摆着小桌与酒盏,不多不少正好三个。与昨日相似的情景,令夏英哲的心情稍微平复不少。

向外远眺,看台竟是环绕着山脉相接处立着的,如一条依山而建巨龙盘踞在此。

若由高处俯瞰,能发现这条观景长廊确实被设计成了龙形,而处于最佳观看点,即在高空数百米盘腿漂浮的陆柳鎏,对此发表了自己的评价。

“粗制滥造,痴心妄想。”

鄙夷冷笑过后他向下降去,笑嘻嘻地同在长廊屋顶,脚踩龙雕的祁希明招手。

“哎呀,好弟弟,我看了一下,这的确会是他们逛街过来的途径点。不过,你还少一些引子,不然就是我也帮不上忙喽。”

祁希明脸色微变,将彩扇一合后却立即拱手求教。

“没想到竟然会缺引子。那这该如何是好,枉我研究万妖行多年,唉······果然是不如哥哥您啊。”

“别气馁得太早嘛,我既然保证过带你见世面,就不会让你失望而归的。”陆柳鎏笑眯眯解释的样子,又无限趋近猫脸,“这引子简单的很,你们这一批人,不都各自驭使着小妖怪么,把他们放出来溜一圈就完了。我在上面,帮你看着。”

祁希明顿了顿,两眼一亮,最终将扇子敲在手心。

“如此,弟弟我那便照办。那还请哥哥,务必呆在阵中央为我指路。”

“去吧去吧~”

他们这边谈得正好,而远在龙尾看不见情况的夏英哲早已心急火燎,几次忍不住要起身,却都被左右的人拦下。

虽然他相信陆柳鎏的判断力,但他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又瞒着他擅自乱来。尤其是刚才对方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可疑。

余光再一瞥红蝴蝶结,他如抓住救命稻草问道。

“博明,这头发是不是昨晚那家伙给你弄的。”

双目放空的安博明不说话,只点点头。

“他来找你的时候,还跟你说过什么。请告诉我,这很重要。”

可此后,却再无任何回应。安博明像是看不见别人,恍惚的视线直盯被长廊包围的中心。

夏英哲与安博明的反应都如此异样,一旁的莫文姝终于看不下去,眉头紧锁望向荧光照耀的天幕。

她有预感,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

另一面,祁希明已向所有人传达指令,释放与自己结契的灵神妖物。回到龙首顶端时,他感激而诚恳地向‘恩人’陆柳鎏鞠躬行礼。

千人齐声念咒,脚下地动山摇。

在这骇人的轰鸣中,夏英哲只觉眼球上的灼烧感愈发强烈,五感变得异常发达,可他却又不敢捂住眼睛,错过周边一切动静。

当浑浊汹涌的妖物气息喷发而出,他亦仍不住发出惊恐的痛呼。

一样的。

这和在刑图镇吕家宅,那所祠堂中曾感受到的气息是完全一样的。

“你、你的眼睛——”

莫文姝的声音让他回神,他往眼底一摸,这才发现他眼中竟流出了鲜血,可指尖沾上血后却像被染了色,变成刺目的金黄。

吸气时胸腔隐隐作痛,双眼溢血夏英哲再也支撑不下去,突然扑倒。好在被莫文姝扶住,没撞伤头部。

长廊外,阵眼中,千万道扭曲的漆黑之物冲向天空与那三人所在的‘龙尾’,赫然是刑图镇当晚与柳妖苦战的再现。

作为这场宴会的举办者,祁希明却仿佛无事发生,端坐在龙头之上轻摇彩扇。

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他擡手一挥,那些藏有狰狞人脸的黑雾逐渐散去,伴着若隐若现的哀嚎悲呼。

只是他眼中的势在必得,在看到轻轻摇晃的金链圆铃后荡然无存。

阵中央上空,陆柳鎏被金链组成的保护罩包裹,依然盘腿坐着,毫发无损。而同样的,龙尾处亮着金光,夏英哲三人亦被发出脆响的铃铛守护。

夏英哲眼睛里的血已经停了,当他再擡眼后所看到的世界,已是天翻地覆。

金碧辉煌的观景长廊由一块块腐肉堆叠,墙上精美的雕刻是树根里镶嵌着牙齿、指甲,脏器,胚胎,密密麻麻排满整片。

定睛凝神,他这双眼竟如千里眼,任何角落的景象都于眼前清晰呈现,近在咫尺。因此,他也看见了其他‘宾客’脖颈后的缝合线。

他们是披着人皮的傀儡,可他们依旧是活着的人类。长寿安康,容颜永驻·······

夏英哲的目光终于停在此前信任过的人身上,那个曾为族人带来希望,打造出‘永乐乡’的祁希明。

事情没按预计中的发展,祁希明仍气定神闲,甚至朝陆柳鎏抱怨起来。

“好哥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在金铃铛划出的安全空间里,陆柳鎏原形毕露,朝对方双手中指问候。

“谁跟你好哥哥好弟弟哦,一个烂了几千年还没变成肥料的垃圾,连塑料都比你可亲可爱,麻烦不要跟高贵无暇的我攀关系好嘛?”

“这话可真让我受伤啊。我们明明一见如故呢。”

“一见如故?你这记性堪忧啊,不知道是谁给那些不知好歹的小虾小鱼支招,三番两次觊觎我的东西。”

对峙声音在空旷的平原上回荡,自然也被金铃守护的三人听进去。

莫文姝仍扶着夏英哲,她的手上衣服上沾着对方干涸的血迹。屏息倾听片刻,残缺的记忆片段终于浮出水面,她擡眼笃定道。

“就是他,任雪珍找过他。不,应该是被介绍给她。”

常年被恶鬼纠缠,四处求助无门,去年处在风口浪尖的任雪珍除了答应吕凯风的戏,还在对方的推荐下,去见了一位‘大师’。

夏英哲:“果然吗。”

到这他不得不想起之前被提及的屈新知。同样的剧组,相似的方式,屈新知本来会和任雪珍一样与安博明产生交集。只是陆柳鎏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万幸中的不幸。后者已体现在他眼前。

而从事变到现在,核心人物安博明一直魂不守舍。

他有试图抠着手心用疼痛刺激自己,无奈他越是反抗,神智越不清醒,连好不容易冒出的怒火苗子也直接熄灭。

他早说过,这场所谓的‘幸魂游’根本就是鸿门宴,不能来。那祁希明也绝不是善类或单纯的俗人。可他与陆柳鎏谁都说服不了谁,结果还是走到这步。

挣扎中指尖触到了袖中的柳枝,安博明得以恢复片刻,哑着嗓子求助。

“解开······”身体无法动弹的他拼命示意着旁人,“我头上的,解开。”

他想,他已经知道某只猫妖要做什么了。

幸魂游当日天门地门不稳,各处历史久远的龙脉将会苏醒,蕴含之气汹涌磅礴,造成的混沌将能与天地初现时媲美。

这是擅自逃亡世间的锁钥之灵,即他安博明回归的最佳节点。

但这,却需要一笔近乎无价的昂贵‘通行费’。

曾经吃了他的金身,分去他修为,为他承担因果,即将再次化成九尾的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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