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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好怪一个人1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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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好怪一个人01

一夜拢共不过八小时, 在能最早迎来日出的山峰,头顶的漆黑天幕也只能存在五六小时不到。

但在被浓雾笼罩的龙形长廊内,光景却被定格在深夜跨点的时刻。

时间的流逝出现了异状。

作为没有特异能力、天赋的普通人,莫文姝亦能凭感觉与认知如此断言。

她透过固若金汤的金链外墙仰望高空, 能看到同样被金链守着的‘据点’那, 陆柳鎏正被无数漆黑的漩涡冲击, 碰撞。

紧急情况下人会容易失去对外界的判断,尤其是时间的变化, 可从不安回归旁观者的冷静角度后观察,她能很确定, 他们与陆柳鎏,都被祁希明困在这个‘黑夜’里。

“不行, 我弄不开,他到底在这动了什么手脚!”

夏英哲又一次发出咒骂。

他擡手想锤锤桌子发泄情绪, 但随处可见的血肉器官, 仿佛在呼吸蠕动的肉|墙, 成功的将呕吐欲附加在他的愤怒之上。

在夏英哲面前, 安博明静坐如钟, 无法聚焦的双眼与一成不变的神情, 令他看起来更像一尊肃穆威严的雕像,无论如何呼唤, 或摇晃他的身体, 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而原因, 竟然在于那满头的红蝴蝶结。

谁会用绑头发的方式, 隔空‘点xue’别人的?!

上手拉扯, 用嘴去咬,拿小匕首划, 夏英哲用尽了一切办法,却都没能动这些红发带分毫。

怒火中烧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愠怒的矛头更多指向的是陆柳鎏,与他自己。

那家伙又是这样,什么都擅自决定然后二话不说自己行动。让他在这边七上八下的,只能干看着。

那跟他还是虚拟体的系统有什么差别?!

“我是真的同情你,”打量着脸色难看的夏英哲,莫文姝不再伪装,她摇头轻叹,“如果你与他这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人结伴合作,交付过多信任就只会是这狼狈的下场。或者更糟糕。”

她朝上方,陆柳鎏所在的空间擡了擡下巴,“我记得我早就提醒过你,之前与他一起的玩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而且我亲眼所见,是他取了对方的命,你别看他平时神经兮兮光会说笑吵闹,这家伙手上沾着的人血,怕是能汇成一条河了。”

说到这,莫文姝的手不由自主地抚过脖颈。

最初被那疯狂的陆柳鎏一刀封喉,被野蛮无礼的夺取了记忆,这仇她记得牢牢的。

不过后来实况演变得愈发复杂,她也开始出现遗忘自我的征兆,这笔账就暂时撇在了一边。

“你又怎么知道,你亲眼所见就真的是你所想的?”

“难道你就没有欺骗伪装过么?”

“你难道,就不自私?”

被逼急的夏英哲语气不再温和,扭头用红彤彤地双目瞪向了莫文姝,气势是鲜有的凌厉。

对方偏偏在这时提起这茬无非是一个目的——将他这个‘新玩家’拉拢,以便脱离她眼中的危险分子陆柳鎏。

再不济,还能说服他站到她的相同立场,以免一个潜在‘杀人犯’将她随时利用后抛弃。说到底,也还是为了自己。

“如果陆柳鎏他真的对你抱有恶意,那他当初在天行山庄后就不会三番两次都向你抛去橄榄枝,想与你合作。”

似曾相识的地名一出,莫文姝立刻记起了他们最初的相遇世界,但她看夏英哲的眼神愈发古怪。

“你怎么知道的?”

据她所知,那个世界里的玩家还只有她,傅雅楠以及陆柳鎏。

这夏英哲那会儿难道也在?还是说,后来与陆柳鎏遇见,又互相共享了所有情报。

关于傅雅楠是主脑,以及它陆柳鎏之间的赌博交易,气头上的夏英哲正想一股脑当面喷出来给对方听。可张嘴后,他却立即从舌尖麻到舌根,身上如淌过电流,整个人灵魂出窍般呆住数秒。

待缓过神视力恢复后,他依然像个哑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好歹还是共患难中的‘队友’,莫文姝发觉不对,连忙上前询问。

“喂,喂你怎么了。”

无法说话的夏英哲手心冰凉,他垂着头目送额上的冷汗沿鼻梁滑落,砸碎在血肉模糊的红地板上。

这难道是主脑的干涉吗?

禁言?

金链保护下的小阁楼内情况突然不太妙,而盘坐在半空的陆柳鎏倒是安然,他一边跟祁希明聊起了天,一边轻松抵御对方的魔瘴邪气。

“喂塑料垃圾,你这助兴节目,一点排场都没有呢。这样我怎么好意思把我的压轴戏搬出来?”他掏着耳朵嫌弃道。

祁希明仍是那谈笑自若的模样,悠悠摇晃着扇子,另一只手的指尖缠绕着紫气,似是随时准备施咒。

“让你失望了可真是过错,不过嘛,我比较喜欢循序渐进,一步步慢慢来。好比酿酒,自然是历经千道工序的陈年佳酿最为可口。”

陆柳鎏阴阳怪气的一笑,“哈!那可真不巧,我最讨厌慢节奏还要求多的人了。尤其是心比天高痴心妄想的人,他要是再姓祁,我恨不得直接吃了他,当成我养料还能稍微体现他的人生价值。没错,我说的就是你。”

“唉······你处处针对我,我可是要被伤透心了。”祁希明故作悲痛,扼腕道。

隔着层层金链,陆柳鎏能看见对方说话时那张变幻莫测的面孔。

宛如一场神奇的变脸魔术,在某些时刻,祁希明无暇俊美的脸总会出现模糊的叠影。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容貌,像被投影灯映射到他脸上。

身为妖,或拥有特殊天赋,天生能感知差异的人,对每一生物的气息都异常敏感。

第一次来这碰见祁希明,他和安博明都没分辨清楚祁希明的来历,又被对方塑造已久的形象暂时蒙骗。

不过现在,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的祁希明,就是个‘吃人’的怪物。

他原本是肉|体|凡胎,俗人一个,却机缘巧合开了窍,学会如何夺取适合之人的命,为自己的永生与青春添砖加瓦。在此基础上,又学全各种术式道法,知道如何利用漏洞避开天罚,利用亲族的善德躲避自身因果,一直逍遥法外到现在。

刑图镇的老柳树能有那般惊人的成长速度,包括邪气的食人魂方式,怕不是都来自祁希明的手笔。

这家伙如果只是普通的怪物还好办,他把对方拍扁、踩扁,用尾巴闷死,千万种方案随便挑。

但如今最难搞的地方在于,让这家伙‘开窍’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博明。所以,他根本无法直接对祁希明出手。就算对方已视安博明为盘中餐。

用动物界的例子打比方,祁希明现在像身上绑着‘安博明’的一块肉,而他则是被气味误导的猎犬,失去了对祁希明攻击的能力。

可如果他想另辟蹊径,趁这次直接送安博明回‘老家’,让任务以另一种方式愉快结束,就必须要先处理掉还带有安博明的‘肉’的祁希明。

目前只能干耗着,等待合适时机再做抉择。

又烦又累,陆柳鎏不禁打着哈欠说,“你活了这么久还死性不改,这大概是你这人为数不多的优点呢。”

“能被你夸赞,着实是我的荣幸。毕竟像你这般的妙人,可一直都是我所倾慕的。”说罢祁希明艳羡地转头,看向金链守护下的小阁,“若我能有他那般好运,先一步遇上了你,我怕是要天天宝贝着你,而不是让你流离失所,独自在外受难。”

收到变相的告白,陆柳鎏鸡皮疙瘩抖满地,呵呵冷笑不断,“哎呀,那真是抱歉呢。不过呢——我最讨厌戴眼镜的人了,知道不?”

鼻梁上就架着旧式眼镜,祁希明还没为自己多辩解、美言几句,就又听人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啦。我是在说,所有的眼镜崽,人家都想不要啦,因为这样亲亲爱爱的时候,眼镜不就会撞鼻子上了吗?!讨厌~气氛都没有了。”

态度语气都这般反复无常,饶是祁希明也微微怔住几秒才回过神来,笑着摇头,无言以对。

正在此时,祁希明指尖缠绕的紫气剧烈跳动数下,他维持至今的和颜悦色,也终于出现了裂缝。

即便他借用虚空幻境成功把猫妖与安博明困在这,可底下龙脉的变动还在进行,若他错过最佳时间,他筹备至今的计划,也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指尖骤然聚拢,他眼中露出阴鸷凶光。

“没想到,我竟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哥哥你不是想看场好戏么,那不如······”

祁希明变戏法似得,反手凭空取出一串黝黑木珠,紫光随扯断上抛的圆珠顿时升至高空,炸开后,竟散成无数个无头青肤的人形士兵。

这千军万马如洪水涌来,手中挥舞着的刀刃兵器上缠着幽幽鬼火。

盘腿抖脚的陆柳鎏瞬间停住,笑不出来了。

比起不痛不痒的人魂侵袭,这群阴兵亡魂生前个个都曾是煞气狂盛之人,死后更是凶险无比,被祁希明炼化又各种献祭滋养后,连他都下意识感到畏惧,不愿接触。

果然,这群阴兵挤上金链后没劈砍多久,脆响的圆铃表面就出现了裂缝。

这幅光景令祁希明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再一擡手,阴兵之中立即分出几批,将陆柳鎏团团围住。

“我可不想你受伤。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做小动作了,我的好哥哥。”他真诚地解释着。

本已起身欲冲出金链,可陆柳鎏环视一圈阴森邪气的阴兵,最终只抠着自己的铃铛链子,投以鄙夷的目光给对方。

刀剑铁斧敲打着最后的防护墙,与两个不能动弹又帮不上忙的男人呆在一起,小阁楼里的莫文姝更想骂天骂地骂陆柳鎏了。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次还不是她想折腾进别人的任务中,而是受人利用,结果却要承受这种糟糕待遇,谁能倒霉过她。

左手扶着夏英哲,右手拉着安博明,她一咬牙掉头就想往里长廊深处,也就是血肉墙壁深不见底的内部走。

否则还没等陆柳鎏那边过来救人,他们仨就要命丧阴兵刀下了。

“真的是!我造了什么孽才遇上这种事······”

她吃力拖拽着两个比自己重的人,前进的速度慢得难以入眼。石雕般的安博明更是像黏在地上,对方的衣服都快被她扯破了,人才挪动几厘米。

憋红了脸拼命往前进,莫文姝最后干脆将夏英哲往前一推,让对方自己跌跌撞撞逃往深处,最后摔在里面的地上一动不动。

接着她两手并用,又是抱住安博明手臂拖行,又是措手不及扶住对方脑袋往前走。

“······”

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动作一顿,恍惚间听到了什么声音。以为是错觉,她没太在意继续逃命的大事。

“解开。”

安博明的双眼不知何时恢复神采,声音亦铿锵有力。只有眼睛能动的他看着诧异的莫文姝,又说了一遍。

“你帮我把这解开。”

可那满头荒唐的红丝带连夏英哲都没办法,她怎么能解开?

虽然疑惑,可在对方眼神催促下,她还是豁出去地伸手探向安博明的头发。

指尖触及的瞬间,红色丝带在一阵白光中现出原形。与外面被破坏的保护罩一样,那是挂着银铃铛的金链,叮咛着掉落在地。

正奇怪为何自己能办到,莫文姝胸口骤痛,双腿一软呻|吟着跪倒在地。体内如烈火在燃烧,又如千万根银针刺着这幅身躯。

痛苦的折磨,在安博明的手复上她头顶后结束。

“出来吧。”

声音仿佛来自远方,飘忽空灵得不真切,她突然失去所有力气,也和几步外的夏英哲一样,趴倒在地。

透过刺目红光,她看到一柄刻有三佛象的降魔杵悬在她上方,安博明的手保持着原先的高度,正好置于降魔杵之上。

红光所及之处,张牙舞爪的阴兵荡然无存,连消失的过程都没留下。

情势逆转,在外的另两人皆是脸色一变。

双手合掌紫光冲天,祁希明不再保留,以自身为媒介调动着脚下源源不断膨胀冲撞着的地脉之气,目标直冲红光显现的阁楼小窗。

地底暴起的无数树木根枝紧紧相缠,拧成一道道锐利的巨大剑锋,飞扬的尘土里散出衣着亮丽的舞女乐师,当日的绝色容颜,此刻已是枯骨腐肉,它们亦如凶悍的阴兵,狞笑嚎叫着扑往一处。

心生急迫,祁希明在专注操纵的间隙,却忽闻两声铃响。惊觉某事发生,他转头一看,原来被阴兵包围的金链球里,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糟了!

眼睁睁看着紫光金光在忽明忽暗的红芒前相撞,他焦灼得往前小跑数步。

于小窗前停下的庞大树根上,通体发光的九尾白猫大小堪比巨象,虽然肢体被穿透数个血淋淋的孔,但他依然能用利爪踩着蠕动挣扎的树根,张嘴撕咬着妄图靠近的幽魂。

甚至,他身后的尾巴也没空着。疯狂甩动拍打期间,还腾出一条尾巴死死卷着从里面抢出来的降魔杵。

战斗起初势均力敌,可现在没有祁希明操控,所有饥渴腐朽的亡魂会如趋光的飞蛾,源源不断聚向散发纯净福泽灵气的陆柳鎏。

而方才为挡住地脉之气的冲击,他那几个喷血的大孔根本没有愈合的征兆,已是重伤的地步。

夏英哲恢复意识力气,扶着肉|墙站起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明明以前嚣张得很,怎么现在就让自己越来越凄惨。他大步沿原路冲回去,不禁担忧腹诽着。

猫妖的咆哮猛如狮虎,震天撼地,但这威慑作用仅仅维持片刻就失效,依然阻止不了裹挟魔障邪气的阴魂前仆后继而来,试图撕咬下他的皮肉毛发。

经过昏厥的莫文姝身边,夏英哲犹豫过后还是将人先扶至安全角落,当他再转回来时,他发现静静观看的安博明,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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